南城的天氣格外炎熱,令人心浮氣躁。
向綰頂著八個月左右大的肚子,來回在客廳內走動,走的步伐有些沉重,看上去并不是很輕松,開著空調也不能降解她的浮躁。
向綰五官生的精致又漂亮,眼角微微一挑,頗有幾分冷艷,斂眸間顧盼生輝,但此時因懷孕的原因,令她身材都顯的有些臃腫。
但卻不失她令人驚艷的姿色。
偌大的客廳內,就她一個人,來回走幾遍,實在閑不住,馬上去碰桌上的電腦。
讓她一個工作狂乖乖待孕,簡直是要逼死她。
別墅里唯一的月嫂兼保姆王姐,外出買菜了,沒人管著她,不能落下一堆工作不管,一閑下來,便渾身不自在。
剛坐在沙發(fā)上不久,極度不方便的頂著個幾斤重的大肚子往沙發(fā)后座靠。
筆記本電腦剛打開,玄關處就傳來了門打開的聲音。
向綰下意識的抬眼看過去,背著光,只能大致看到一道修長筆直的身影。
他自顧走進來,神情因為看到了沙發(fā)上的向綰,微怔了一下。
將戴在頭上的黑色鴨舌帽和臉上的黑色口罩摘了下來,暴露出了他俊美冷峻的五官,棱角分明,深邃幽暗的鳳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微抿著。
出了一身熱汗,白色休閑服,已經緊貼著他的身體,略有些不適。
臉盲癥特嚴重到親媽在自己面前都認不出來的向綰,就沒有認出進門的人是誰。
神色比較淡漠又含著一絲警惕。
她臉盲癥嚴重到什么程度呢,嚴重到小偷光明正大進了家里,她還當成了是朋友請對方坐下,喝了幾杯茶。
就照這個程度,確實嚴重到無可救藥。
有時候,連自己長什么樣,都錯失障礙認不出來。
所以眼前進門的人是誰,便下意識被她當成了小偷。
謝乘舟進門后,便發(fā)覺向綰視線都在自己身上,他垂眸看了眼自己,并沒有什么異常。
黑色的休閑褲包裹著雙修長的腿,邁步走向她。
這時,向綰嚴聲喝止:“站那,不準動!”
謝乘舟停止不動了,狹長勾人的鳳眸,含著幾分疑惑,遂便聽到向綰的質問:“小偷?”
“偷錢的?”
向綰就不太明白,別墅區(qū)的安保這么差了嗎?差到小偷都可以隨意進出。
思緒岔了會,向綰回歸正題,一雙桃花眼,滿是審視:“有手有腳不好好做人,非要偷偷摸摸,你能偷幾個錢?”
“這樣吧,我不計較你溜進了我家里,但這種事,不是能放過你,你就不會再犯的……你干嘛?”
說話間,人忽然已經走到了她前面,保持兩步距離站定。
等這小偷近了,微微向前傾身注視著自己,向綰才發(fā)現,這小偷生了張無比秀氣又白的臉,跟小白臉似的。
這膚色冷白的跟她那位結婚快一年,見面次數不超過十次的丈夫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向綰不是花癡,她認定了這人是小偷,臉色就不會有多友好,語氣也淡淡:“猖狂?!?p> “別以為我是個孕婦,你就能為所欲為。”
謝乘舟不知該作何情緒了,只輕皺了下眉頭,伸手,將她身前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拿開,平穩(wěn)低沉的嗓音道:“懷孕要好好休息,別長時間玩電子設備,也不要過度勞累,知道嗎?”
電腦放在了旁邊的茶幾上,余光掃到向綰精致的臉上,額頭,布滿汗水。
謝乘舟旋即抽起桌上的紙巾,伸到她眼前,被她抬手擋住了,滿眼警惕:“你干嘛?”
幾分懷疑的神色打量著眼前的小偷,她倒沒見過,這么有人性化進門不顧錢財,關心起她一個孕婦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