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先生恐怕不會回來了。”
“沒事,我再等等?!?p> 結婚三年,她想正經的過一次結婚紀念日。
然而她的老公,正和另一個女人上頭條。
#世界級同框!顧瑾墨機場親自接機蘇淺淺,好甜!#
蘇淺淺是她老公的初戀。
全世界都在支持他追回白月光。
但這些人不知道,顧瑾墨已婚。
無論她打多少電話,電話那邊永遠都是冷漠的關機提示音。
最終沒有等到顧瑾墨,卻等到了醫(yī)院里護工的電話。
“溫小姐,您奶奶情況不太好,您趕緊過來吧?!?p> 護工語氣焦急,“轟隆”一聲,炸得她渾身發(fā)顫。
她披了一件外套拿起車鑰匙沖了出去。
一路闖了無數個紅燈,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溫言雙手都在發(fā)抖。
她是奶奶從垃圾堆里撿到的,對她來說,奶奶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奶奶還在搶救室里搶救,她六神無主的拉著護工問:“怎么回事?奶奶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弊o工趕緊解釋道,“溫小姐,你知道我的,我一直都盡心盡力在照顧你奶奶?!?p> “那在奶奶發(fā)病之前,有什么異常嗎?”
“對了,今天有一位蘇小姐來過。”
蘇小姐?
蘇淺淺!
“轟”的一聲猶如雷擊,溫言的腦袋嗡嗡作響,全身冷得厲害。
蘇淺淺和她非親非故的,不會無緣無故來看奶奶。
溫言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問道:“你知道她和我奶奶說了什么嗎?”
“那時候門關著,我在門外只聽到她說要和誰結婚了,再后來就是您奶奶和她爭吵了幾句,后來蘇小姐出來,我再去看您奶奶,她就已經倒下了……”
溫言捏緊拳頭扶墻而立,因為生氣渾身顫抖。
她在奶奶面前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就是害怕奶奶知道蘇淺淺和顧瑾墨的事。
可蘇淺淺竟然直接找上了門了!
搶救室的燈亮,醫(yī)生走了出來。
她的心猛地狂跳。
醫(yī)生摘下口罩,疲憊道:“病人是急性腦充血,應該是受到了刺激,家屬節(jié)哀?!?p> 她想過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失去。
醫(yī)生的話像是鋼絲勒住了她的心口,她強撐著身體走到病床前。
唯一對她好的老人就這樣蓋著白布,和她永世相隔。
巨大的悲痛籠罩了她,她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抓著奶奶冰冷的手,腦海里不斷回想著和奶奶的片段,那些溫暖的過去,現在都化成了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令她喘不過氣。
她咽嗚了一聲,捂嘴緩緩靠墻蹲下。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醒了她。
“溫言?!?p> 她緩緩抬頭。
來人氣勢凜冽,英俊不凡。
“是你啊……”
她喃喃自語,目光空洞:“奶奶走了……”
她唯一的親人,都離她而去了。
她穿著單薄的睡衣,躲在角落,像一個被遺棄的小孩。
顧瑾墨嗓子發(fā)干,緩緩蹲下:“奶奶要是還在也不愿意看你這樣。”
溫言的心空了。
有些痛是深入骨髓的,哪怕她大口呼吸,也無法緩解內心的緊張和焦慮。
她麻木的看著顧瑾墨幫她處理一切,到了殯儀館,才終于恢復了一點力氣。
守夜的第一天,來了個不速之客。
蘇淺淺身著黑衣,帶著花圈走了進來。
這是溫言第一次見到她。
真人比電視上的還好看幾分,一頭黑直齊腰的長發(fā)如流水般傾瀉,五官小巧而精致,尤其那雙像被水洗過的眼睛,黑透純澈,散發(fā)著天真無邪的魅惑感。
她走到溫言面前,聲音清脆:“溫小姐,請節(jié)哀。”
溫言想到了護工的話。
奶奶忽然發(fā)病,蘇淺淺敢說和她沒關系嗎?
在蘇淺淺轉身的一剎那,溫言啞著嗓子叫住她:“蘇小姐?!?p> “護工說我奶奶去世那天,你去看過她?!?p> 蘇淺淺站定,手腳有些凌亂。
溫言聲音不變:“蘇小姐和我奶奶并不認識,為什么要去看她?”
蘇淺淺轉身,一臉無辜:“你想說什么?”
“我想知道,蘇小姐到底和我奶奶說了什么?”
“我讓我國外的朋友和你奶奶視頻,問了一些病情,其他的我什么也沒說。”蘇淺淺委屈的撇撇嘴,“我是想幫你奶奶的?!?p> “幫她?”溫言輕笑出聲,“你們素不相識,你去的當天我奶奶就出了事,我看你不是想幫她,你是想害她吧?”
“是我讓她去的。”
顧瑾墨走了過來,嗓音低沉,一雙眼睛幽深似墨潭:“淺淺的朋友擅長腫瘤手術,在國外很有名?!?p> “沒關系的,墨哥哥,她剛失去了親人,情緒激動我能理解?!碧K淺淺柔軟的身子朝他靠近,眼中淚花閃動,“只要能讓她好受一點,我愿意道歉。”
“只是巧合?!鳖欒暟矒?,看向溫言,“是我安排她去的,你要怪就怪我。”
溫言蒼白著小臉,努力維持著顫抖的身體。
她掐住發(fā)涼的手指,死咬著嘴唇。
這個她愛了多年的男人,已經堅定的為別人遮風擋雨了。
“怪你?我怎么敢怪你……”她苦笑著搖頭,早已流干的眼睛紅了又紅。
見到這樣的她,顧瑾墨皺了下眉:“你累了,我讓人送你去休息?!?p> “不用?!彼龔姄沃碜诱玖?,嘴唇發(fā)白。
蘇淺淺兩只黑眼珠純澈凈透,櫻桃小嘴一動,清脆的嗓音一字一句落入她的耳朵:“如果你懷疑我害死了你奶奶,你可以去報警,讓警察調查我?!?p> 調查?
她早就報了警,警察說監(jiān)控損壞,證據不足,不予受理,甚至在聽說了蘇淺淺的大名后,讓她趁早放棄。
這更讓她堅信罪魁禍首就是蘇淺淺。
怎么好巧不巧,監(jiān)控前一天還好好的,偏偏就在那天壞了?
她知道蘇家勢力大,僅憑她一己之力想找到證據,比登天還難。
但她不會放棄,遲早會找到原因的。
“蘇淺淺,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p> “溫言!”顧瑾墨目光凌厲,寒氣逼人,“注意你的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