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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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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生活

作者: 妞妞蜜 更新時間: 2022-12-23 03:54:25

已完結(jié) 簽約 VIP 現(xiàn)代言情婚戀情緣

【軟萌女主vs溫柔糙漢】
新書《假千金下山替嫁,真大佬夜夜求卦》已經(jīng)上傳
爹不疼娘不愛,家窮人胖,嫁了個老公還不是個好餅,陳涵穗以為自己拿了一把爛牌。死后才知道,她親娘是女大佬,她老公是未來土豪對她愛的死去活來的,換個角度看世界一切都不同了……重生回到20歲這一年,涵穗決定把爛牌打出王炸來。
然而,面對全村第一刁蠻的婆婆、陰陽怪氣的小姑、不是個好餅的老公……
軟萌的涵穗抱頭:我覺得我不行。
男主:我覺得你還可以搶救一下,來,老公給你個人工呼吸。
排雷:本文男主不是個好餅,除了對女主好沒有任何優(yōu)點(diǎn)。女主糯糯小可愛,極品婆婆和毒舌小姑都喜歡她,沒啥可斗的,反派遇到這么可愛的女主智商自動屏蔽百分之九十九,團(tuán)寵就是個甜。
渣浪:寫甜文的妞妞蜜
鵝群:34625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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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在流產(chǎn)手術(shù)臺上重生

  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手術(shù)臺沒有無菌布,在身下墊散裝稱重的衛(wèi)生紙。

  穗子摳了下紙,非常糟糕的手感,上手摸著硬,用時容易碎,細(xì)菌嚴(yán)重超標(biāo)。

  用這玩意墊著做手術(shù),能不感染嗎?

  等會,這手感為什么這么真實(shí)?!穗子瞪大眼,不假思索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簡陋的手術(shù)室里。

  好疼!這不是夢!

  她重生二十歲這年了,八零年!

  “老實(shí)躺好,麻醉師馬上就要來了,別耽誤我們下班!”女醫(yī)生不滿意地說。

  穗子坐起來,以最快速的速度把褲衩套上。

  “我不做手術(shù)了,這孩子我要留下。”

  現(xiàn)在是初冬,東北已經(jīng)上凍了。

  秋褲外還有一層厚毛褲,毛褲外還有一層絨褲,穿起來特別費(fèi)事。

  倆醫(yī)生見她要跑,一把將穗子推回手術(shù)臺上。

  “趕緊躺好別亂動!”

  穗子拼命掙扎,她看肉嘟嘟的,力氣卻不大,哪兒是倆老女人的對手。

  被人按在手術(shù)臺上,像過年時等待宰殺的豬一般被抬起了腿。

  這個場景對穗子來說并不陌生。

  她常會夢到這個場景。

  這里是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所,她噩夢開始的地方。

  她被姐姐糊弄過來打胎,流產(chǎn)后感染導(dǎo)致終身不孕。

  后媽為了200塊彩禮,把她嫁給村里最沒正事的混混。

  混混游手好閑,卻是個造人的好手,結(jié)婚剛一個月她就懷上了。

  有天她肚子突然很痛,混混又不在家。

  她的“好”姐姐把她帶到衛(wèi)生所,說是保胎,輸液后她睡著了,醒了孩子就流掉了。

  她以為醫(yī)生是在救她的孩子,其實(shí)她們在給她做流產(chǎn)!

  孩子沒了,混混把醫(yī)院砸了,被抓進(jìn)去關(guān)了半個月,她當(dāng)時怕極了,唯恐他出來會打她殺了她。

  連夜跑到城里,她以為逃離了絕望窒息的婚姻。

  殊不知,離開混混后,在往后的數(shù)十年里她過的生不如死。

  直到被人害死時她才知道,在她離開后,他一直找她。

  在她死后,他傾盡所有替她復(fù)仇。

  那個被她視為惡魔的男人,才是世界上唯一在乎她的人。

  她會夢到自己這個無緣的孩子伸著手叫她媽媽,夢到混混半夜偷瓜,喊著媳婦快吃,可是醒來后什么都沒有,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現(xiàn)在重生了,這孩子她要留下,她要踏實(shí)的跟混混過日子。

  倆大夫要扒她褲衩,她手刨腳蹬不讓她們動。

  給大夫累得呼哧帶喘。

  門開了,麻醉師走進(jìn)來,是個男人。

  “老劉,給她把麻醉打上。”

  “鬧騰什么呢?”

  “這女的是精神病,她家里人說了,無論她怎么鬧都得把孩子做了?!?p>  “我不是精神病,放了我!”原來是她姐背地里搗的鬼!

  竟然對醫(yī)生說她是精神病,怪不得麻醉藥都用上了,這是怕她醒著不同意打胎??!

  “今兒怎么這么多精神病呢,這里面一個,外面還一個鬧騰的——別鬧了,你不是精神病,你是小仙女,小仙女打一針就去見玉皇大帝了,聽話?!?p>  麻醉師邊哄邊配藥,麻醉藥緊缺啊,好多人做流產(chǎn)都不用麻藥呢,生刮,疼的嗷嗷的。

  情急之下,穗子喊出了壓在心底多年的名字。

  “于敬亭,你在哪兒?”

  她記得前世醒來就看到混混怒火勃發(fā)的臉,只能賭一把,希望他此時就在醫(yī)院。

  眼看著麻醉師把針頭戳到輸液管里,穗子為了保護(hù)肚子里的孩子,咬上醫(yī)生的手,瞅準(zhǔn)機(jī)會,一把拔掉輸液管。

  這玩意打了對孩子肯定不好。

  醫(yī)生們以為瘋子犯病了,分三路堵她。

  穗子抄起輸液架,胡亂比劃著,使勁渾身力氣喊道:

  “于敬亭!有人要?dú)⒛銉鹤幼屇憷嫌诩覕嘧咏^孫!”

  門被踹開,不,是踹飛了。

  “我×他祖宗十八代的!誰敢動老子的兒子!老子半夜行刺他媽,×他一戶口本個狗娘養(yǎng)的!”

  穗子看到那個沖進(jìn)來罵罵咧咧的男人,心一熱,眼淚掉下來。

  是他,他真的在。

  于敬亭一沖進(jìn)來就看到他的婆娘,光著一條腿,露出白胖小蘿卜一樣的腿,上面還留著他昨晚啃的牙印......

  最特么可恨的是,這屋里有男人!

  于敬亭瞳膜泛紅,揮著拳頭就沖向麻醉師。

  “我×你娘的,你敢看老子媳婦?!”

  麻醉師一看,天媽老爺子啊,這不是外面那個鬧騰的“瘋子”嗎?

  “不能打!”穗子從他身后將他一把抱住。

  “松手!瞞著老子打胎的事兒,回去再跟你算賬!”于敬亭怒道。

  跟前世一樣,兇得嚇人,前世穗子最怕他鬼吼,討厭他罵街,可這會見他,每個毛孔都透著親切。

  仔細(xì)想來,他對她只是嘴上兇,從沒動過手,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你敢打人我就打你兒子!我隔著肚皮打!”穗子感覺到懷里的男人一僵。

  “看什么看!全都給我轉(zhuǎn)過去!”他家胖媳婦的美腿是他一個人的!

  醫(yī)生和麻醉師集體轉(zhuǎn)身,心說這倆精神病是咋湊一家的?

  “趕緊把褲子穿上——哭啥啊,不準(zhǔn)哭!”于敬亭看她哭了,心擰的跟什么似的,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越擦越多。

  氣得他對著嚇成三坨的醫(yī)生們咆哮:“你們是不是打我媳婦了?”

  被穗子咬了一口&踹了好幾腳的醫(yī)生們心道:你咋尋思放這個屁的?

  沒看到你那胖嘟嘟的瘋媳婦給咱們都打成啥樣了?手術(shù)室都讓她砸了!

  “沒打她為啥哭!”

  “別吼醫(yī)生,是我太想你了......”穗子從后摟著他的腰,淚如雨下。

  于敬亭一愣,腦子里突然竄出一行大字:完了,媳婦瘋了!

  陳涵穗自打嫁給他以后,那倆眼睛就跟沒閥的水龍頭似的,整天哭天抹淚的,不是在哭就是在醞釀著哭,見到他更是跟個篩子似的抖個不停,嚇得跟什么似的。

  如果不是瘋了,怎么會不怕他了還主動摟著他,還說想他?

  “還說沒打她!給我媳婦都嚇得說胡話了!”于敬亭擼袖子就要揍麻醉師。

  穗子怕他再跟前世一樣因為打人被抓進(jìn)去,只能壯著膽子撂狠話:

  “你敢動手,以后就不要上炕了?!?p>  不讓上炕......這事兒太大了。

  于敬亭收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