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內杠、討債

　　“哼，虛張聲勢！今日我來可不是跟你說這些禮俗！你把曲檀給我交出來！”何氏心里也有些惱怒，她從未想過原本一個名聲已經爛透的人竟會反抗她，雖說上次就覺得她過于奇怪，雖是提醒了軒轅莒清但是自己卻并未太在意，只是昨天的事情竟然被她的丫鬟看去，還自己過來跟她要人，以前她可是很懼怕自己的，今天竟然反抗自己！

　　“哦？是嗎？若是爺爺知曉一個妾侍居然不知禮儀，你說你這個還未扶正的妾要怎么處理？”軒轅韻染笑吟吟的看著她，眼神時不時的往門外看去。

　　何氏聞言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你以為老太爺會出來？他人在晨陽院，平日里都不出來都在修養(yǎng)，別以為自己每個月能去老太爺那一次就這么囂張！”

　　“哦？什么時候我軒轅家的嫡女竟會被一個妾侍爬到頭頂上撒野了？”軒轅戈今日閑來無事就想出院子看看，結果去了軒轅礱閾的院子竟不見人影，索性就來軒轅韻染的院子逛逛，卻不想剛好聽到何氏這般無理的模樣，但是他也不著急進去，就想看看這孩子怎么處理，但是他實在沒想到一個妾竟會如此囂張！忍不住便走了進去。

　　“爺爺?！避庌@韻染見到來人起身行了個禮，眼神劃過一絲笑意，看來自己算對了，今早一大早軒轅礱閾就讓丫鬟傳了話說今日軒轅戈會出晨陽院，若是找不到軒轅礱閾，十有八九會來找自己，還好自己沒算錯。

　　何氏看到軒轅韻染起身行禮臉色頓時一白，老太爺這是到了多久了？為什么會這么湊巧！何氏的大腦快速的計算著，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被算計了！該死的小賤蹄子，出了這碼事自己扶正機率變得渺茫。

　　何氏轉過身對著軒轅戈行了個禮剛要站直身子就被軒轅戈撇了一眼：“我讓你起來了？”

　　軒轅戈冷冽的語氣讓何氏心中一寒，自己剛才的行為無疑是讓他全都聽見了，若不然不會這般，自己又不得不做著行禮的姿勢，做動作的同時用眼神示意稍微遠處的嬤嬤去找軒轅莒清過來替她解圍。

　　軒轅韻染也不管那嬤嬤離開反而去小廚房親自將小爐火跟茶具搬到了院子的石桌邊上放著，軒轅戈就這么坐著也不幫忙好不悠閑。

　　“爺爺今天怎地會忽然來啊染院子？喝茶？還是下棋？”軒轅韻染一邊問著一邊燒著水弄著茶葉。

　　“怎么？你這是不歡迎爺爺？我這老頭子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竟然還讓我碰到了這種污穢之事，你也是，忍耐也是要有鋪一個限度，別被人發(fā)買了還想著給人數(shù)錢?！避庌@戈的話讓何氏有些不自在，她自然知曉老太爺是在說她，但是自己也沒那個底氣去跟他叫板。

　　軒轅韻染笑彎了眉眼：“爺爺真愛說笑，我這不是還沒被發(fā)賣嗎?！?p>　　“哼，要不爺爺把你拿去發(fā)賣？你來替爺爺數(shù)個錢？看看你值多少？”軒轅戈挑眉極其神氣。

　　“啊染，無價。”軒轅韻染將燒開得水過了一遍茶具再將茶葉泡第一遍將第一遍的茶水倒掉浸泡在一些細沙上，軒轅戈有些不解的看著軒轅韻染的手法，第一遍的茶倒掉是沒錯，但是為什么要倒在那些細沙里？

　　軒轅戈雖說好奇但是也不問，若是愿意說，她定然會告訴自己。

　　軒轅韻染已經開始燒第二壺水，而何氏的腿已經有些發(fā)麻，甚至還有些站不穩(wěn)，軒轅戈也是似乎忘了她的存在一般就這么看著軒轅韻染那泡茶的手法。

　　等水燒開后倒入茶壺之中，輕微的搖晃了些許拿起茶杯先給軒轅戈倒了一杯才緩慢地道：“爺爺，何姨娘的懲罰已經夠久的了，為何不讓她回去了罷？免得讓您心情不好?！?p>　　軒轅戈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品了一口茶，嗯，雖說沒有那臭丫頭泡的好，但是勝在味清：“好茶，雖說離那個境界還差了些火候，不過能有這手法也是有心了?！?p>　　喝完茶才對著何氏道：“好了，你就先回自己的院子去吧，看著鬧心?！本驮诤问闲睦镌诒г沟臅r候軒轅戈的話無疑不是讓她得到了釋放，因為一個姿勢保持了一刻鐘的時間腿有些發(fā)軟的將要摔倒虧得身旁的嬤嬤麻利的過去將人扶著才不至于摔倒：“妾身就先行謝過老太爺?！?p>　　說完便帶著丫鬟離開了，離開前回過頭看了一眼軒轅韻染卻不想自己竟然像是對上了一個正在張開獠牙準備撲食的蛇蝎般眼神。

　　軒轅韻染對著何氏張了張嘴無聲的說了些話，雖說軒轅戈一直在注意軒轅韻染但是面對這個剛才那蛇蝎般眼神不得不讓軒轅戈驚訝，到底何氏做了什么竟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何氏見此立馬掐著扶著她的嬤嬤快速的離開了軒轅韻染的院子，且直徑去了軒轅莒清的院子，也不讓通報直接闖了進去：“該死的，你今天沒看到我派去的找你的嬤嬤嗎！”

　　“見了?！避庌@莒清冷淡的看了何氏一眼，眼眸之中有著些許的不耐煩。

　　“既然見了，為何?為何不來幫我！”何氏對著軒轅莒清怒吼道，真是氣死她了！今日她不來幫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這么平淡！

　　聞言軒轅莒清也有些怒意不禁對著何氏冷厲的吼道：“蠢貨！就算我去了也無濟于事！爺爺是出了名的苛刻！今天的行為他明顯就是在偏向軒轅韻染，你竟然還去碰釘子！”

　　“我又怎么會知曉今天老太爺會出晨陽院！”何氏被吼的也有些委屈，本就不是她的錯憑什么！憑什么都將錯丟在她身上讓她背鍋？

　　“不知道？軒轅韻染明擺的就是在算計你，然后再讓你將我拖拉水！若是你再犯蠢毀的不僅僅是你的前途更是你女兒的前途！”軒轅莒清咬著牙正在緩慢的收斂起自己的怒意。

　　何氏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不由得笑出了聲：“呵、我看你是怕我們母女兩拖你后腿吧，說得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聞言軒轅莒清詭異一笑拍了拍何氏的肩膀：“知曉？那又如何？別以為你做的那檔子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們不過是合作關系！”

　　“你！”何氏被這句話嚇得不輕最后只能說出一個你字。

　　“好了，姨娘你也累了，該回去休息了?！避庌@莒清說完拍了拍手對著門口道：“來人！送何姨娘回去！”

　　何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紅卿院的，整個人都有些失神，渾渾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喝了一杯冷的透骨的冰水才恢復過來，待回復過來后整個人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發(fā)紅：“好一個軒轅莒清，哼，靠人果然不如靠己?！?p>　　今天軒轅韻染對她說的那句話不由得覺得背脊有些發(fā)冷，這該死的賤蹄子，當初就應該一起將她除掉。

　　“我、回來、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