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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又皮了

第45章 珠胎暗結(jié),她懷有身孕(萬更掉落)

帝尊又皮了 嶼野 8029 2019-07-15 08:00:00

  一個月后,冥魔兩界交界處的北境。

  冥界的天氣仍然是陰風(fēng)陣陣,天寒地凍。不論白晝,都是滴水成冰的冷冽,陰冷之感尤其明顯。

  陰間酒館是以一大片庭院中而建成的酒樓,有可以觀賞的庭院廂房,也有較高層的閣樓廂房。

  閣樓式廂房外是一棵孤立的寒梅落在庭院中,它在大雪中傲然開放。

  廂房內(nèi)不似房外的陰寒之冷,因為有了火墻的緣故,而是暖烘烘的一片。

  一陣菜香味,若是醫(yī)者來了定是要向她討教一番,因為那都是孕婦吃的東西。

  清蒸北冥海澤魚,淡鹽蝦仁燕窩雞絲粥,奶香栗蓉餅……

  徒留一個紅色的身影坐在蒲團上。

  那人一身血紅斗篷,又披著紅色白領(lǐng)狐裘大氅,容顏邪魅傾城,臉上帶有郁色,手持湯婆子擱在小腹上。

  她懷孕了,因為主修冰系的緣故,身體機能下降,渾身冷冰冰的,對孩子不好,需要用此保胎。

  是的,沒錯,一個月前的一夜纏綿,珠胎暗結(jié)。

  她想留下她和他的孩子,可怕孕期會入魔,將身上的魔氣傳給他。

  想流了他,可最終還是留下了他,因為他是她第一個孩子,又是他留下的。

  可天要亡她,這一個月來吃什么吐什么,自然沒了胃口。

  還好她是辟谷期,只能靠著辟谷丹支撐著,可那樣給不了孩子的營養(yǎng)。

  是藥三分毒,丹藥也是藥,她不敢多吃,只能逼著自己吃下去。

  隔壁的廂房有些吵雜,慕言輕輕蹙眉。

  可她聽見了一段對話時,放下了筷子。

  “喂喂喂——”一個八卦的聲音響起。

  “怎么了?”那人不耐煩的說。

  “哎呦喂,這么天大的事你竟然沒聽說過?!”他大驚小怪道。

  “我有必要知道?”

  “嘖,關(guān)心一下嘛!北宮夜寒死了,大概也就是一個月前的事,就那場盛世訂婚宴剛開始,他的前太子妃慕言突然倒地嘔血不止,所有人都在傳是不是海靈兒想殺了這個對她來說威脅最大的情敵,然后在茶杯里換成了毒酒。最后殺人未遂,讓北宮夜寒救了回來。

  可第二日就傳慕言不知所蹤,北宮夜寒死了,都在猜測是海靈兒愛而不得就殺了這個帝都第二天才,然后將慕言囚起來凌遲泄恨。”

  兩人的對話就這樣傳入她耳中。

  她忽然覺得呼吸困難,胸口里血氣沸騰,靈氣在丹田里翻騰的厲害,靈力在經(jīng)脈中四處亂撞,甚至還不斷地往外泄露。

  她最終還是噴了出來。

  噗——

  她的嘴里不斷地往外嘔血,頓時滿屋子血腥味。

  最后有些癲狂的笑了,邪魅傾城的臉上變的扭曲猙獰。

  北宮夜寒死了……

  死了……

  哈哈哈哈哈,他死了……

  親手被她殺死的。

  原來,她和海靈兒一樣,都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拉心愛之人下水。

  只為一人墜入紅塵而留戀紅塵。

  我貪戀著墜入紅塵的感覺,縱使這世間再過繁花似錦,也抵不過你的回眸一笑。

  ……

  嶼野:十年謀劃,十年狡詐,卻因你一笑無暇,出了偏差。

  ……

  我十八歲,你十四歲時,才驚覺當(dāng)年倔強的男孩,如今早已是神情寡淡,淡漠涼薄的少年人,可見到你笑時,我在想如何才能保存這一幕,占為己有。

  ……

  嶼野: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

  ……

  因為你終究是我的劫,直到后來越發(fā)控制不住對你的情深,我就在想要不要殺了你?可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喊:你殺了他,會后悔終生。

  她第二次感到慚愧,第一次在得知他是她的劫時,將他放在身邊而愧疚不已,用她畢生所學(xué)教他,讓他成為一位合格的帝王,一位好帝君。

  而現(xiàn)在,她最愛的人,他“死”在她的手里,讓她茫然無措,卻又無可奈何,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后悔終生。

  神可以殺了神,普通人卻不可殺神,除卻弒神劍和拿了弒神劍的人。

  而他是剛有生成神根跡象的神,這種神往往很容易能抹殺掉。

  ……

  嶼野: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dāng)

  ……

  笑的癲狂的慕言,不知是自己感慨還是以他的角度來感慨。

  ……

  嶼野:

  芳心怕載春愁重,花里相思讓與君;

  滌盡千年塵上夢,君心應(yīng)似藕玲瓏;

  相思未必能相見,夜雨春愁萬點紅;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

  ……

  你的美好,讓我沉淪于紅塵,

  既然躲不過,那就與世浮沉。

  驀然回首,我卻只想回到初見時。

  這一世,終究是以悲劇收場,我們一定會再遇見吧?當(dāng)?shù)弥Y(jié)果時,你是否還會愛我如初嗎?

  不,你不可能愛我如初了,說到底,我沒有顧慮你的感受,而是自始自終都在自以為是的,在為將來鋪墊做打算,可我沒有問過你需不需要這樣的打算,現(xiàn)在我后悔了怎么辦?

  我為了一己私欲讓你孤寂九千載,只為等我轉(zhuǎn)世而生。

  可我又何曾問你,你是否愿意,我不敢想象當(dāng)你得知此事,還會不會在我身邊?等九世之后,你是否還是愛著我的?

  慕言的眼神迷茫又無助,她因為缺少魂魄的原因,清心寡欲,卻又隨心,一直壓抑自己的性子,讓別人看來她慕言就是如同高嶺之花一般。

  她曾從不知情為何物,到甘愿墜入紅塵,一直是遵循自己所想而算,可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算了。

  我不怨你是我的劫,相反我很慶幸,你既是我的劫又是我的緣。

  這樣我們之間才有了羈絆,我雖為歷任神女,你為太子,但往后交集恐怕不多,待你稱帝時,我怕是已是個掛牌帝師了,曾經(jīng)的太子太傅風(fēng)光無限,如今的帝師歸隱山林。

  你在死的那一刻,怕是怨我的吧?怨我奪了你的余生,怨我為何要殺了你?怨我為何薄情,連死都不放過你。

  其實若能回到初遇時分那該多好,我早些告訴你,我們之間的恩怨,這樣你就不會死了,等我歸來后再慢慢的幫你塑造神根。

  直到對你下毒手時,我才驚覺,原來我已愛你入骨如此之深。

  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獨你是我情之所鐘。

  我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肚子餓,但我承認(rèn)我有第二怕了,怕你怪我,怕你恨我,怕你……從九幽幽冥地獄爬出來向我索魂索命,對我說你不喜歡我。

  可事實證明我賭對了,你是心悅我的,可得知這樣的結(jié)果時,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那是我算計你喜歡我的,并不是遵從自己原本的意識。

  在這一個多月里,我曾夜雨清宵,驚醒夢中人。

  夢醒時分夢見你,夢中的你對我說,為什么要殺我,你我有緣無分就無分了,下一世再來找你,可你為何要殺我?是因為我是你此生的生死情劫嗎?我不懂,你可愿告訴我?

  我怎么會狠下心對你說原委?

  對你說,你收了我的異神血和輪回丹,需要置死地而后生,經(jīng)過漫長的九千載,九世的輪回才能褪去北宮皇朝的血脈。

  這樣就能塑造妖族胤火狐皇族嫡系血脈與來自我的異神血之間的完全融合,然后高貴的妖神族血脈才算正式覺醒?

  還是對你說我神族原名曾為慕容氏,九重天上,天底下最尊貴,唯一的慕容神族?

  如今早已不復(fù)存在,是北宮初帝篡位奪權(quán)所造成的,神族遺孤被前帝君叮囑改名換姓,改為慕氏就此力擁北宮皇室,來日伺機報仇雪恨,才和他簽訂勞什子,每代神子神女都要盡心輔佐皇室太子那可笑的天地條約?

  我知道那不是你干的,可為何是北宮呢?

  只因慕容和北宮不容嗎?世人皆知南宮于北宮才是水火不容的那個,可又曾想到前慕容氏現(xiàn)慕氏與北宮有著血海深仇?

  北宮初帝原為慕容棽chēn座下一得力武官,只有他才可手持弒神劍,慕容棽對他是有多信任才讓他拿著弒神劍?這跟將背后給了敵人是一樣的道理。

  這些我不敢說,原來我也有我怕的時候,我怕你會就此離去,恨我怨我。

  若恨我那便恨吧,至少你還能記得我,不像不愛不恨了,忘記了我這個人,這樣的你比親手殺了我還難受。

  身上環(huán)繞的黑氣再次浮現(xiàn),纏繞全身,那黑氣似有勢將靈力吞噬不罷休。

  慕言知道總有一天會入魔,但沒想到回來的這么快,她最終還是選擇廢盡修為。

  寒光一閃,那把捅了胸口的匕首再次出現(xiàn)在手中,她咬了咬牙,避開了動脈與靜脈,不甘心的挑起經(jīng)脈,割了下去,斷了……

  因為武者的身體和普通人的身體不一樣,經(jīng)脈和動靜脈這些是分著的,很好區(qū)別,所以很好割掉。

  念了幾遍梵清明玉心也沒能壓住體內(nèi)的魔性,她只能選擇割斷經(jīng)脈。

  但察覺到魔性深入時已經(jīng)晚了,她被心魔操控著,遵從原始的決定。

  慕言踉踉蹌蹌的沖出廂房,扶著墻走到了隔壁廂房門口。

  她想殺了那個在議論他的人,不留活口。

  房內(nèi)的人聽見隔壁那聲尖銳的狂笑,齊齊皺眉,互相對視片刻。

  “碰——”

  就在這時,房門被踹飛出倚窗外。

  兩人大驚失色,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女人,都在想,竟然沒有察覺到對方在門口走動,該是怎樣的高手?

  “是你死,還是我?guī)湍??”慕言勾起紅潤薄唇,輕言道。

  青衣男子咋咋呼呼的指著她:“你是誰?為何要不敲門,踹門而進?”

  身旁的黑衣男子將他扯到身后,拱手作揖:“這位小姐,打擾到您,實屬在下朋友的錯?!?p>  “喂!你干什么呢?她踹門擾民還有理了?恐怕就算你補償她,她轉(zhuǎn)身走后也當(dāng)成垃圾扔了吧?”青衣男子拉住行禮的男子。

  “不,我只要他死。”她戲謔挑眉的看著氣炸了的青衣男子,似是有些不耐的皺眉,右手附上小腹輕笑:“快點兒,我的孩兒見不得血?!?p>  “……”兩個男人直直盯著慕言的腹部看去。

  心驚:這女人怕不是個瘋子,懷了孕還往外跑,喊打喊殺的,不怕小產(chǎn)一尸兩命嗎?

  “算了,原諒你一次,我改為屠酒樓的人吧。”慕言思忖片刻,漫不經(jīng)心道。

  說出來的話像是在說今天要吃什么飯一樣,驚到了兩人。

  這時,黑衣男子看出了不對勁兒。

  她此時邪魅傾城的臉上是蒼白的,漆墨帶著血紅的眸中散著一股血霧。

  慕言天生紅瞳,不過紅色居多,黑色被紅色包裹在內(nèi)里,隱隱泛著黑色很少有人發(fā)現(xiàn),如果不經(jīng)意盯著她看,在她的眸中是很難看見黑色的。

  但不乏心細(xì)之人能看得出這雙原本像紅琉璃的瞳眸中,散發(fā)出的血霧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還有這女人的氣息也很不穩(wěn)定,懷了孕失血過多,樣樣都是對孕婦致命的。

  “你……這是剛?cè)肽У陌Y狀?”他因為之前流浪時在一家醫(yī)館當(dāng)藥徒,知道每次因修煉走火入魔的很多,因此那家醫(yī)館經(jīng)常爆滿。

  “什么?!她正在入魔?!”青衣男子驚訝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慕言。

  “嗯,需要殺生才能穩(wěn)定,可我入魔前從不殺無辜之人。”慕言微微頷首,輕笑道:“可現(xiàn)在好像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p>  “那你快殺了他們吧,正好那群人是來埋伏我們的,之前的人都被他們趕跑了?!鼻嘁履凶宇D時興奮起來,“殺罪孽之人可行吧?”

  “傾云,怎么能讓這位夫人來幫忙,她可是連靈根都被廢了的?!?p>  帝傾云混不在意的搭上了黑衣男子的肩卻被他拍了下來,他縮了縮手一臉憋屈道:“喂喂!帝傾遲,你別這樣啊,我這是好心讓她墮魔成功,少受些魔氣侵身啊?!?p>  帝傾遲有些無奈,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皺眉訓(xùn)斥道:“她是孕婦!”

  “無妨,我雖修為自廢,但使用魔氣也是一樣的?!彼?dāng)初就怕有一天會入了魔,所以也讀過怎樣使用魔氣的魔書,這次就當(dāng)是練手了。

  “什么?你自廢的修為!”兩人詫異了一下。

  “話不多說,初次使用可能會波及到你們,別被殃及池魚了?!蹦窖試诟缹γ娴娜?。

  不到半個時辰,她除了對面的兩個,釋放魔氣,魔氣滲入了整個酒館,屠了整個酒樓的人。

  沒錯,她徒手屠盡百人,只因剛她入了魔,體內(nèi)狂躁不堪的魔氣在體內(nèi)不斷沖撞,需要緩解,殺人是最好的辦法。

  而入魔之前,還沒有放棄將自己的記憶封存起來。

  外面大雪紛飛,就此掩蓋了她的記憶。

  曾經(jīng)的一切,都化為滄海。

  剎那間,天地異變,忽然在天空中猶如悶雷般的炸響,天雷滾滾,閃電似是要沖出云層。

  四方大驚,紛紛猜測:這又是哪位神仙墮了魔?

  …………

  遠在西方極樂世界,煙霧朦朧,群鶴繞山中彩虹之光飛行,梵音的旋律不斷地在梵音鐘敲起。

  與慕卿對弈的羽彌搖頭嘆息:“這么快就入了魔嗎?”

  “值得這樣做嗎?那北宮夜寒是否知道?不,他也被拉入了輪回,怕是會知道的吧,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慕卿輕笑,手執(zhí)白子下了一子,“我兒終究逃不過情字,不過還是為她可惜的,小寒人不錯,少年老成持重,實屬她的緣定人,可惜是她的劫?!?p>  “你看好這門親事?”

  “那是當(dāng)然,我們慕容氏向來都是情圣吶,只可惜那北宮賢拆了這門親事,不過小言和小寒做得很好,一個替換了情蠱,一個照做還順帶惡心了一把某些人。”

  “嘖,那她若是知道了那件事會如何想?”

  “唉,可惜讓你失望了,她那次在我們交談時偷聽了?!?p>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他這塊姜還是比不過慕卿啊,難怪那時他讓他來這兒跟他說,他怕是故意讓她聽見的,真是個老狐貍。

  “千百年來第一個胤火狐皇族正統(tǒng)血脈,比他娘和狐王還要純正,可惜怎么就是北宮賢的種呢?”

  “所以,她將天地間唯一一枚,還是第一次由她制成的九千載轉(zhuǎn)隕魄輪回丹喂給了他?”

  “是啊,看我家小言聰明吧?”

  “不是,違背天道可是永遠回不到神位的,她就這么毫不猶豫的喂給他?”

  “不,就算是天道也奈何不了她,她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光這一魂一魄都那么強了,這一集齊魂魄,可是要逆天的節(jié)奏?!?p>  “我一直很好奇,神君之位未來為北宮夜寒,你當(dāng)初怎么就想不開了讓位于帝君九離當(dāng)了帝尊?”

  慕卿笑而避之不答,反而道:“這世間上有很多神,神龍族,那個鮫人族也曾是神的一脈,血統(tǒng)算不上最純,又被天地共主天神清野貶下了靈界而已,卻沒想到他們還打算在海里稱王,這不打龍族的臉呢?所以龍族自請看守那群小魚兒。

  續(xù)剛剛講的,凌瑤界花神藥王凌風(fēng),雖已在上古神魔大戰(zhàn)之中隕落,但曾經(jīng)能與神君慕容棽并稱的妖神花無心,他們都是從花妖和妖后天為神的。

  而先天為神,就譬如咱們。

  其實只要有靈的都可修煉成神,只能看自身資質(zhì)和造化了。

  像咱們天生的神,若是那種不明事理,仗著自己是神族就胡作非為,那擱在上古時期可是要被所有神族眾矢之的。

  自然魔神和鬼神是不被天道承認(rèn)的,只有妖神是被天道眷顧的。

  所以魔界常年一片黑暗、血土紅月,冥界常年一片灰白,銀中紅月,除了那血紅的彼岸花和常年掛在樹梢上的白色魂帶,而妖界卻是與靈界相差無幾。

  九世輪回也讓她的目的達到,是我的話,也會這樣做

  夜寒洗去身上的北宮血脈,神根在之前就已長出,如今徹底化妖神,也可化型妖態(tài)。

  而那時,她也差不多回來了。

  上古神魔大戰(zhàn)之時,生還的少,妖界沒參與在內(nèi),唯一留下的便是幺子慕容云,神龍族龍旋機,北宮初帝趁亂一劍穿心慕容棽,妖神花無心也因擋劍而死,一把弒神劍,一連穿死了兩大人物。

  殺了主心骨,其余的都不足以畏懼,但為了維持天地法則,他還殺不了,便放了他們,但前提是與他們共同擊退魔族,在眾人的壓制下,魔族便無功而返,大傷元氣,休養(yǎng)生息。

  而慕容云,龍族也都在擊退那一刻遠離了靈界,來了西方極樂。

  慕容云就這樣改名換姓成了慕,契機入駐斂山成立斂山慕氏,主動向北宮初帝簽約條件。

  這件事兒也只有慕歷代家主和北宮初帝知道,自初帝駕崩整個皇室就不曾知曉,只是遵循前任留下的約定繼續(xù)列行。

  神,不老不死。卻抵擋不住弒神劍和拿弒神劍的人,當(dāng)初天神青崖就是怕有些神族仗著自己身份就亂來,鑄造成了這把劍。

  與弒神劍并稱同款上古三大神兵。

  天妒,誅妖劍,含情,就此在那場大戰(zhàn)之中不知所蹤。

  可惜神族子嗣稀薄,繁衍后代的孩子千百年來只能出一個,當(dāng)然,我跟九離的孩子們和小淵除外,而這活著下來的,能死能生還不一定呢。

  這些曾經(jīng)居住在九重天上的神們,被記載在神籍里,是天神青崖創(chuàng)造出來的,他們是神族一脈分支,卻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比如像女媧造人那樣,只不過被青崖注入了她的一絲精血而已。

  她的血,一滴就可以成神。

  天神青崖,生于混沌,死于虛無。

  她創(chuàng)造了所有,是六界共主,神界之王。

  她開辟了大陸和界面,靈界,妖界,魔界,冥界,修羅界,凌瑤界,六大界。

  而靈界就是神界,九重天上的九星宮闕,是青崖的住所。

  她創(chuàng)造了我們的祖先,吾族唯一嫡系血脈,佛神族,神族中的妖族,龍族,花神族……等族

  有了神族中的妖族,自然也有,沒有被天道眷戀的冥魔兩界的族人。

  我這么說并不是說它們有多么低賤,咱們有對高貴,而是雖然天底下有看重權(quán)勢的人,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就比如九離,小淵,你,我,小言,小云咱們都為神,卻沒有像其他人身為神族的傲慢,只是身為神族的驕傲而已。

  記住一點,就是不論怎樣講,還都是以尊卑來看的,只不過不是那么明顯而已。

  像妖族啊魔族啊鬼族什么的,海族也和它們一樣只是個統(tǒng)稱。

  妖界中,妖族還分為陸族和海族,陸族自然是生存在陸地上的,海族就是棲息在水里海里,它里面分為,龍族,鮫人族,海馬族,蚌族等等,龍族中還有品種等級劃分,等等。

  不過蛟龍又屬妖族里的蛇了,蛇化蛟龍再化龍,這是天地間恒古不變的道理,說起蛟龍,蛟龍又能分為黑蛟龍,沙蛟龍等。

  而有的龍是天生的龍,就比如小淺他們,而他們自己又分為皇族和庶民,嫡系血脈和分支。

  其中關(guān)系復(fù)雜到你不想了解,總之記住一點,是青崖創(chuàng)造了我們,而我們卻因為一己私欲毀了兩個,一神一魔。

  萬物皆有靈,靈中有分類,分類皆為循環(huán),若是有那天某族消逝,那么離這個世界的毀滅就不遠了。

  這就跟食物鏈差不多,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海藻一個道理,你試著將這個道理套入我剛剛說的那么一大堆,你就明白了。

  但部分同類的神族都因不甘現(xiàn)狀,一同設(shè)計將她困入自己的虛無之境,就此隕落。

  她的死,是一個警鐘,提醒我們不能安于現(xiàn)狀,也不能過度為了利益開疆?dāng)U土,只能說適可而止就行。

  龍實屬神,卻為妖化身的神,似神非神,似妖非妖,所以,龍是吾神之下,汝眾神之上的妖神族。

  妖族里,龍族最大,九尾狐第二,可如果將龍族算到我們這一區(qū)域的話,九尾狐族就是第一。

  龍族中的皇族,皇族中的嫡系血脈。

  九尾狐的嫡系血脈中,身為胤火狐族的皇族,皇族中的嫡系血脈。

  妖族中的海族里的嫡系血脈,鮫人一族的皇族,皇族中的嫡系血脈。

  我這樣解釋,你大概懂了吧?

  不過是妖,剩下的族類,統(tǒng)一協(xié)商歸為妖族,可卻有神的血脈。

  現(xiàn)在妖族里屬于神族血脈的不多,龍族算一個,胤火狐族算一個,其他并沒有了,這兩個種族,還都曾出過很多位神,甚至他們本來就是神,只不過是妖神,不能成真神和主神而已。

  繼承血脈的千百年來也只有那么一兩個,就像我和小淵,只有我為神子。

  小云小言,兩個孩子都被身為神族的九離和我這個神族一同被九離生了下來,可真正有神根的只有小言一個。

  也就像有的雙生子被生出來,有一個繼承了父母的天賦,而另一個卻資質(zhì)平庸。

  可畢竟為神,資質(zhì)再怎么平庸拉出去也是能在其他界面大陸中抖三抖的。

  修煉靈根時,我和她能屬性全修,而小淵和小云不能,可想而知血脈的不易,大戶人家為何注重血脈了吧?”

  “你說的這些讓我聽的暈暈乎乎的,只有一點我聽明白了,我們的一切都是青崖給的,我們親手毀滅了,她也不可能回來再將它復(fù)原了?!?p>  “嗯,孺子可教也。你輸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慕卿在羽彌失神中贏了他。

  而羽彌失神的原因,慕卿卻不得知。

  …………

  當(dāng)白漣生五人聽到有人在交界處肆意殺人時,便立刻前往酒樓,看到了躺在眾多尸體旁,血泊之中的慕言。

  暗紫色的魔氣正在源源不斷的涌入她的體內(nèi)。

  “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慕言被海靈兒囚在海族不斷凌遲,沒想到她跑來了這里。”白漣生輕笑著,拿著白玉骨扇不停地拍著另一只手執(zhí)白傘的手背。

  浮生打著傘俯身上前把脈,頓了片刻,又看了一眼微微蹙眉,淡聲道:“她懷孕了,入魔了,不僅如此,還斷了情根廢了修為?!?p>  他有了片刻遲疑,又道:“因為是神墮魔,這胎若是生不出,便是死胎,生出來沒幾個月,也會一命嗚呼。”

  白漣生幾人撐著的傘微晃,不可置信:“神墮魔已經(jīng)是天地不容了,她還自廢修為?”

  水月詫異了一下,便恢復(fù)之前的淡定,“未來的君上懷孕?”

  鏡花同情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斷情根之痛猶如剝骨剜心之痛,妖族中抽掉妖骨也是如此。”

  浮生神色凝重的看著四人:“是,趕緊將她帶到附近的醫(yī)館里,她剛剛已經(jīng)有了小產(chǎn)的跡象,下體也流了血,胎兒是受不得寒的,還好她之前用了湯婆子來暖宮,可現(xiàn)在棘手的是她體內(nèi)的魔氣還不斷的亂竄,很容易化為邪魔。”

  四人雖不是醫(yī)者但也是習(xí)武之人,知道入魔后又墜入邪魔道有多嚴(yán)重。

  何況是一個神族入魔,驕傲如神族,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定是因為此事,才自廢修為的。

  “咦?她身旁的兩人怎么還有氣息?為什么酒館里的其他人都被她殺了卻留下了這兩個?”鏡花指了指倒在地下手指微顫的兩人,驚詫不已,“等等,這背影好眼熟啊,這不是你和小墨的那一對兒表兄弟啊?”

  “嘖,還真是他們,怎么會躺在這位的旁邊?”

  “不管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這位的性命要緊,如果她死了,血獄姬說咱們可就沒必要存在了。”白漣生苦笑著,對一直沒有發(fā)言手執(zhí)黑傘立于大雪之中,冷眼旁觀的墨漪生,道:“小墨,一塊抬著傾云傾遲吧。”

  “那我抱著她,水月和浮生一起清理這兒的垃圾,隨后與我們聯(lián)系然后會和?!笨紤]到浮生雖然是煉藥師,但到底是男性,而地上的慕言還懷著孕,孩子他爹一定是那個前未婚夫,為了避免尷尬,還是這樣辦為妙。

  “好。”四人點頭同意。

嶼野

文中先后出現(xiàn)的多個詩詞:1.古風(fēng)情話(網(wǎng)上搜都會有)2.清代納蘭性德的《木蘭詞·擬古決絕詞柬友》3.清代魏子安的《花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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