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到我還活著,你很意外?”林夏背靠著,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許暮白這個人,她不是很熟,之前見過幾次也只是因為許嘉恒的媽媽來找她而已,所以,盡管不熟,但也絕沒有好感,因為他姓許!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痹S暮白解釋道。
林夏嗤笑,“那你什么意思?看我笑話?那可能你要失望了,我還沒有為你們許家人傷心難過到想死,相反,我現(xiàn)在很想活著,因為活著才能討回那些我失去的東西,被別人毀掉的東西?!?p> 林夏的凝視讓許暮白頭腦發(fā)麻,那眼神里露骨的恨意像是即將噴涌而出的泉水,震懾住許暮白,他竟然在害怕!這眼神充滿了自信,但卻令人恐懼!
許暮白強制自己鎮(zhèn)定下來,微抿嘴唇,“你回來,有告訴我哥嗎?”
“你是說許嘉恒嗎?”林夏輕蔑一笑,“非親非故的我干嘛要告訴他?我可不想再趟你們家這趟渾水,免得許夫人又來找我麻煩!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想吧?該怎么做,你比我清楚?!?p> 林夏打包了東西離開了川菜館,許暮白的菜上了桌卻沒心情吃。
非親非故,這就是林夏對她和許嘉恒這八年的總結(jié)。許暮白突然覺得他哥很可憐,四年來的等待只變成她口中的非親非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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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白回到家后一直很不安,幾次到了許嘉恒的書房門口又不敢下決心進入,來來回回的折騰好半天。
“暮白,你有事嗎?一直在外面晃,有事進來說。”從書房里傳出許嘉恒清冷的聲音。
許暮白這才硬著頭皮推門而入,許嘉恒正在處理文件,并沒有抬頭,“有事嗎?”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啊,也沒事啦…”許暮白吞吞吐吐的顛三倒四,反常的行為讓許嘉恒意外,平日里他都是有什么說什么,和自己從來不客氣,今天這是怎么了?
許嘉恒抬了一下頭,“有什么就說,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許暮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今天見到林夏了,她回來了。”
聞言,許嘉恒手中的筆不由使喚的劃下一筆,將紙差點給劃破!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你跟我說干嘛?你現(xiàn)在有這么閑嗎?”
許暮白再次被驚到了,眸子一亮,“你們怎么連說話都一樣啊,她也是這么說的,我問她回來的事有沒有告訴你,她說,‘非親非故的我干嘛要告訴他?’你們倆還真是很像啊,哈……”
許暮白說得不亦樂乎,卻沒注意到許嘉恒的臉越來越黑,眼神逐漸變得冷淡,整個人都散發(fā)著絕緣的磁場。
“暮白,你上次掛科的事媽已經(jīng)知道了?!痹S嘉恒突然開口,語氣冷了不止一分。
“什么?”許暮白驚呼,“哥,不是說好保密的嗎?你居然背叛我?!”
許嘉恒淡定的說:“媽也是剛知道,如果你現(xiàn)在去找她,應(yīng)該還來得及?!?p> 此話一出,許暮白飛一般往樓下奔,嘴里還一直念叨著“完了,完了,死定了!”
隨著“嘭”一聲,書房門關(guān)上后,許嘉恒才抬起頭露出一雙微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