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老周氏提醒和警告,五福也沒打算去哪,她要把之前在鎮(zhèn)子上從沈老頭那里得來的玉石給雕琢成器。
所以,五福閉關(guān)了,自己關(guān)在柴房里忙活,周氏幾次經(jīng)過,都只能聽到里面?zhèn)鱽龛F器叮叮聲。
周氏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五福在里面干什么,但就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出狀況,如此,娘那邊也該安心吧。
卻說被接走的阿九,此時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也換了一張臉,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爺,藥來了?!痹岸酥煌胨幾哌^來。
阿九睜開眼,看向原野身后的胡蝶,想要撐起身,原野已經(jīng)把藥放下,飛快上前扶起他,并在他腰后墊了一個軟枕。
“大夫說您的內(nèi)傷比較嚴(yán)重,得仔細(xì)養(yǎng)著?!痹鞍櫭嫉?。
“沒事,死不了?!卑⒕抛旖俏⒐?,接過原野遞來的藥,說道:“說說,事情如何了?”
原野看向胡蝶,垂手站在一邊,他是貼身小廝,大事上,有胡蝶。
胡蝶囫圇吞棗的吞下口中的蜜餞,道:“爺說哪件?”
阿九正吹著藥,聽了動作一頓,斜著眼看他。
此時,他易容的那張面皮已經(jīng)揭下來了,露出原本的真容,長眉斜飛入鬢,一雙眼狹長閃耀,鼻梁高挺,嘴唇厚薄相宜,因為要休養(yǎng),頭發(fā)都散了下來,顯得他十分慵懶和神秘。
這是一張貴氣的臉,隱隱發(fā)者王者的氣質(zhì),尤其是他這么斜眼看著胡蝶時。
胡蝶的冷汗從額上滲了出來,心想來了來了,又要唬人了,可臉上卻半點不敢露出異樣來。
“那個,追殺爺?shù)哪腔铩焙辶饲迳ぷ娱_口。
“不說這個?!卑⒕乓豢跉夂韧炅送胫械乃帲婵?,又拿過胡蝶手上裝蜜餞的袋子,取了一顆放進嘴里咬著。
胡蝶張了張口,那是我的。
“鷹堂的印信?!卑⒕诺拈_口。
胡蝶連忙整容,一改嘻嘻哈哈的模樣,沉著臉道:“李光部下找到人了,但傷勢過重,只來得及說在一個姑娘手上就沒氣了,具體是誰,仍需追查?!?p> 空氣募地一冷,阿九的臉沉了下來。
“爺,鷹堂多年不曾有動作,我們要用它,憑爺?shù)纳矸荩€非要用印信?那是他們的榮幸才是。要我說,干脆直接摸到他們的大本營,爺亮明身份就好?!焙渎暤馈?p> 阿九白他一眼,道:“當(dāng)初老頑童老祖宗打造鷹堂時費了多少心力心思,兩百年來,鷹堂只認(rèn)印信不認(rèn)人,你難道不知?在它跟前,什么身份都比不過印信。”
胡蝶有些不岔,嘀咕道:“那要是一個小屁孩兒拿著印信前去,他們也認(rèn)主?那老頑童未必也太兒戲了吧!”
阿九也是頭疼,然而再難,他也不想就這么放棄,鷹堂能人輩出,還有它的力量,實在是吸引人,不能收歸在手中,也不能讓其他人得了,尤其是南岳國。
“仔細(xì)追查,不管如何,都要找出來,一百步都走了,不能差了這一步。”阿九沉聲吩咐。
“是?!焙I(lǐng)命。
“另外,原野往家里去個消息,防布圖在萬家商隊,讓他們接一下?!卑⒕庞值溃骸吧轿髁旨?,給我毀了。”沒有人在傷他之后還能逍遙自在的過好日子。
原野沒有多問,應(yīng)一聲是,就表示領(lǐng)了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