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唐裝老者陰沉著臉,他在整個江南都是頗有地位的宗師,曾幾何時,他哪里想過會有少年敢這樣對他說話。
若不是,礙于對方和姜家有那么一層關(guān)系,他此時恐怕都已經(jīng)一掌斃了李擎蒼了。
當(dāng)然,能不能斃掉,那又是兩說。
“你算什么東西?”然而李擎蒼卻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淡淡的道,仿佛眼前的唐裝老者的警告,對他不值一提。
李擎蒼自然知道來者不善,所以也沒必要跟對方客氣。
畢竟,對方連門都不敲,直接冒失的打開他的門便是極大的引起他的不滿了。
“你……”唐裝老者頓時語塞,氣的吹胡子瞪眼,他沒想到對方竟是敢如此無視他。
算什么東西?他可是宗師啊,名動一方的宗師啊。
哪怕是在整個江南,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今天卻是被一個少年如此折辱。
“狂不要緊,但你要有狂的資本。你若是如此狂妄行事,只怕就連姜老爺子也護(hù)不住你?!表n超低沉著道,對方可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自己,這讓他感覺很難堪。
而在江南讓他難堪的,還真沒有幾人有好下場。
“你又算什么東西?”李擎蒼卻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是淡淡的道。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跑來威脅他。
姜老爺子護(hù)住自己,他需要姜之尚保護(hù)?姜之尚的命都是他救的,嚴(yán)格來說,姜之尚還需要他來護(hù)住才對。
唐裝老者,再也忍無可忍了,對方實(shí)在是狂妄到?jīng)]邊了,開口閉口一個你算什么東西,真是讓人火大。
唐裝老者一掌朝著李擎蒼劈來,力道極大,攜裹著真氣的一掌,令的他的整只袖口,都是股蕩起來。
由此可見,唐裝老者對李擎蒼的怒意有多深。
“自取其辱?!?p> 然而李擎蒼卻是冷笑一聲,單手朝前一抓,直接與老者的手掌交叉而過,而后猛然扣住老者的肩膀,用力一按。
“怎么可能?”被李擎蒼的手掌一扣,老者仿佛感覺到有千斤巨石壓在自己的身上,一張臉?biāo)查g變成了豬肝色。
這不是被氣的漲得,而是被強(qiáng)大的力量壓迫的。
“骨頭還挺硬?!睕]想到第一下還沒能讓對方跪下,李擎蒼冷哼一聲:“千斤不行,那么萬斤呢?”
“好可怕的力量……”
驀然,唐裝老者只感覺一股浩瀚的力量,驟然從他的肩膀涌來,而后席卷他的全身。
他整個人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海中,顯得微不足道。
在這股澎湃的力量的壓迫下,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jī)會。
方才他硬著頭皮,卯足勁硬撐的力量,仿佛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驟然煙消云散。
“砰!”
一聲巨響落下,唐裝老者雙腿直接跪下來,將堅硬的地板砸出一個大洞。
“你說,你算什么東西?”李擎蒼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唐裝老者,淡淡的道。
然而,此刻聽到這話,唐裝老者卻是不敢生出絲毫怒火。
反而是,內(nèi)心無比震撼。
他感覺的到,僅僅這一跪,他的雙腿腿骨已經(jīng)完全斷了。
而全程,對方根本沒有與自己對上一招,完全是以碾壓式的方式讓自己跪在他的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更可怕的是,對方只是一介少年,而他可是堂堂宗師啊,竟然在這個少年的面前,走不過一招,這想想就可怕??!
“這……”韓超張大著嘴,看著眼前的一幕,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此刻他的內(nèi)心,有的只是驚悚,原本他以為,他帶著家族里的一名宗師過來,可以以一種高姿態(tài)與對方對話,沒想到在片刻間,便是處于劣勢了。
而且,這一幕是何其詭異,他知道成為宗師的難度,而他之所以,被京城的那個巨頭家族看中的一部分原因,還是因?yàn)樗男薜捞熨x很強(qiáng),甚至堪比曾經(jīng)名動江南的蘇天道。
但在眼前的這個少年面前,卻是不值一提,他一只手,便可輕易讓宗師下跪,不到二十之齡,只手打壓宗師的,試問還有誰?
至少,他沒聽說過。
“我們走。”韓超冷冷的對著唐裝老者說道,今天的啞巴虧他是吃定了。
而且,現(xiàn)在在未弄清楚對方的來歷,韓超也不敢輕易出手。
“想這樣走?你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吧?”然而李擎蒼卻是淡淡的道,剛才他讓他們滾,他們不滾,如今對自己又威脅又出手,若是讓對方這樣走了。
他堂堂一代仙尊的顏面何存?
“你還想怎樣?”韓超的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無比陰沉的道。
現(xiàn)在是自己的人被打傷了,然而對方卻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這讓他很火大。
雖然對方的實(shí)力強(qiáng)大,可能背景也很深厚,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怯了對方。
更何況,他還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對方。
“我讓你跪下?!崩钋嫔n大喝一聲。
頓時,韓超只感覺腦袋一陣嗡嗡作響,一片空白,而他整個人仿佛一下子置身于波濤洶涌的大海中一般,手足無措。
不自覺間,他的雙腿已是一軟,而后跪在了地上。
“這……”片刻之后,韓超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不知不覺的跪在了地上,心中大驚,又感覺無比恥辱。
他是江南年輕一輩的呼聲最高的第一人,他力壓蘇家鬼才,蘇如龍,他遠(yuǎn)超連家年輕一輩所有人,他的成就可與老一輩的人爭鋒……
他被京城的巨頭家族看中,甚至那京城的巨頭家族,甚至有意讓他們一族的女孩嫁給自己。
然而今天,他卻是被一個看起來比他還要小上好幾歲的少年給逼的下跪,這讓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恥辱。
他心中決定了,無論對方是什么背景,他都要斗上一斗,都要討回一個公道。
否則這將會成為他一輩子的恥辱,永遠(yuǎn)都無法洗刷干凈,伴隨他的一身。
“你說狂要有資本。”
“這就是資本。”
李擎蒼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