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上掛著一串風(fēng)鈴,有風(fēng)吹過,帶起陣陣清脆聲。
柔軟的大床上躺著一名少女,十五六歲的年紀,身下純黑色的床單襯得她肌膚如雪。
緊閉的唇瓣稍顯蒼白,高挺的鼻梁小巧精致,纖長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片陰影。烏黑的長發(fā)散布在床上,和黑色的床單融為一體。
“嘶……”倒吸一口氣,少女纖長的睫毛如同蝴蝶展翅一般顫動幾下,緩緩睜開雙眼,黝黑的瞳孔黑白分明,純凈的不添任何雜質(zhì)。
陸亓從床上坐起來,長發(fā)隨意的散在身后,添了一種凌亂美。黑白拼色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乖巧清純。
她摸向微微腫脹的后腦勺,一時間痛的呲牙咧嘴。由衷的從嘴里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操,他媽的誰暗算我了?!?p> 站在暗處的男生嘴唇抽搐,不確定自己是否救對了人。
揉著發(fā)疼的后腦勺陸亓環(huán)顧四周,落地窗外的天色一片昏暗,隱隱能看清大致景色。
“誰在那?”
突然,她眼睛盯向床尾方向,那里有一個黑影,屋內(nèi)昏暗,她看清長相。
“是我?!?p> 過了兩三秒,怯弱的嗓音傳出來,腳步聲走動,‘啪’的一聲屋內(nèi)變得明亮起來。
眼前的人穿著黑色家居服,皮膚白皙,直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隔在鏡片后的明亮無辜,濃密的眼睫毛仿佛上好了眼線,襯得嘴唇更是殷紅。
“江圖?你把我?guī)Щ貋淼???p> 陸亓屈起雙腿,煩躁的抓了幾下頭發(fā),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間:六點整,她昏迷了一個多小時?
她懶洋洋的把身體靠在床頭,動作比以往添了一些肆意,不像那個記憶里唯唯諾諾的少女,連說話都比以前開朗。這樣的陸亓是他從沒見過的。
他慢慢走到床邊,低著頭和她四目相對,笑的單純無害,“你終于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陸亓望著這張俊美的臉,招手示意他低下身子,江圖微微彎腰,一只手就搭在他的腦袋上。
毛茸茸的觸感讓陸亓不禁又使勁揉了揉,手上力道加重幾分,“哥們能有什么事?我頭鐵著呢!”
江圖抓住她作亂的手,把自己的把頭發(fā)從她手中解救出來,他不知道她的腦袋鐵不鐵,他只知道再讓她這樣摸下去,自己早晚變禿。
心里更是納悶兒,她膽子怎么變這么大了,“那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發(fā)生什么了嗎?”
陸亓眨眨雙眼,回想起前幾個小時發(fā)生的事,她原本好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一條小巷時,被人用麻袋罩住她,然后一悶棍敲在她頭上,一瞬間,她就失去了知覺,醒來后,就在這小書呆子家了。
“當(dāng)然記得,既然有人敢招惹我就得付出代價,以后有人欺負你記得跟哥們說?!?p> 只是睡了一覺,不知道她跟誰學(xué)來的匪氣,一口一個哥們,眼里是從來沒有過的惡劣。
赤足下床,正巧陸亓的手機嗡嗡作響,號碼顯示的是家里的座機。
“小小姐,您去哪了?老爺叫你回家?!?p> “哦,知道了。”
掛斷電話,陸亓穿好運動鞋,從沙發(fā)上拎起書包,“周一上學(xué)記得等我,我來接你?!?p> 江圖的房間在一樓,落地窗連著陽臺。不等江圖反應(yīng),陸亓拉開窗戶跳出去,他順著視線看過去,陸亓在外沖她招手,笑的有點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