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放心,弟子會斬他于刀下,以祭我族弟的在天之靈。”聞言那青年點頭,他名林天瑯亦是在數(shù)月前便來蒼茫山伏擊凌寒之人,同樣的他還是林家家主林昊長子,昔日被凌寒所斬林炎的兄長。
“原來他姓凌?!甭勓猿鴳?zhàn)船上的那位女子輕語。
“狂妄?!币灿腥瞬粷M凌寒。
“此子也是靈汐宗的弟子么?看骨齡也不過二十來歲,單從年齡來看,已然超過大多天驕了,只是,與太子相比,卻是有所不及的?!甭勓郧啬緬吡艘谎哿韬p語。
“此子竟是我趙國天驕,甚好,甚好?!甭勓裕w國戰(zhàn)船上一老者點了點頭。而隸屬趙國的兩青位年很是忌憚的望著凌寒,同為元嬰境中期,而他們卻從凌寒那里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若不勝,便認輸,切莫與之交惡,畢竟同為趙國天驕?!彼剖歉惺艿絻晌磺嗄甑那榫w波動,老者傳音。
“是。”二人稱是。
......
且不提眾人心思如何,另一邊有一人回應了凌寒的邀戰(zhàn):
“哈哈,某家來與道友一戰(zhàn)?!?p> 凌寒聞聲望去,卻是一身著赤紅戰(zhàn)甲,一頭金色發(fā)絲的青年朝著他走來。青年每一步,擂臺都顫動一下,他宛如戰(zhàn)神降臨。
“道友請了?!蓖嗄?,凌寒皺了皺眉。而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故去葉蕓之弟,葉恒。不曾想自己上臺第一戰(zhàn)竟是與這‘小舅子’;而且這小子很強大,周身隱隱有古神的氣息散出,想來是踏上了修古神這條路了,既然對方要一戰(zhàn),便一戰(zhàn)了。也好看看這小子成長到哪一步了。
“七曜神宗,葉恒。道友請了?!比~恒抱拳。
言罷,便身形一閃,朝著凌寒進攻而來。
一瞬,二者拳掌相交,迸發(fā)出如金屬一般的聲響;二人都很默契的沒有使用道法,也沒有使用兵器,只是單純的比拼肉身之力,以肉身之力一決勝負。
“這古神修士果然不愧是以肉身成道的存在。”凌寒暗暗心驚,如今的凌寒在‘九轉金身決’第二境煉骨境,堪比化神境,在不比拼法力的情況下,卻只能和葉恒戰(zhàn)平。
“想不到,他的肉身之力能與我戰(zhàn)平;”葉恒心驚,看著如常人一般的凌寒,爆發(fā)起來,竟能與自己古神體不相上下,須知自己如今可是二竅古神,化神境都可一戰(zhàn)的。
二人雖然心緒翻飛,手下卻不停,每一次交手,都迸發(fā)出如金屬一般的聲響,震耳欲聾。
“此子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竟可與神子比拼肉身之力?!币娭鴪鲋薪粦?zhàn)的二人,七曜神宗的人揉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幕。
葉恒是誰,是宗門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在二十歲開啟第二心竅古神的人,更是有望成為那傳說中古神的人。
然而更讓他們更吃驚訝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凌寒周身散著金霞,然后一拳將葉恒擊飛,出了擂臺,葉恒落敗;若是葉恒使用法力,以他元嬰境后期的修為,倒不至于落敗,只是葉恒不愿如此而已。
被擊飛的葉恒看凌寒就像看見鬼一樣,先前還只能和自己戰(zhàn)個平手,誰知道打著打著對方突破了,不僅如此,對方的肉身之力一下子趕超自己,一拳之力不下萬萬斤。震得自己血氣翻涌,更是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抱歉抱歉?!币蝗瓕⑷~恒擊飛,凌寒也是一臉懵,趕緊過去將葉恒扶起,在與葉恒對戰(zhàn)的時候,凌寒感覺自己體內金色血液在快速流淌,‘九轉金身決’朝著煉骨境第三層提升,然后在那么一瞬間突破,然后沒收住力。
“無妨,只是想不到你會在此刻突破?!比~恒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
“無事就好。你......”凌寒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一切戰(zhàn)后再說。你專心比試?!绷韬€想說什么,葉恒打斷了凌寒的話。
“姐夫。一會兒再聚?!比~恒輕聲道。
“好?!绷韬c頭。
葉恒走到凌寒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而后縱身一躍便回到了七曜神宗的戰(zhàn)船,而七曜神宗也并未離去,而是繼續(xù)觀戰(zhàn)。
在這之前,有離開的宗門,也有留下來繼續(xù)觀戰(zhàn)的。
“很快就可以再聚的?!蓖~恒的身影,凌寒輕語道。
而后,望著擂臺之外的眾人開口道:
“下一位,那位道友?!?p> “燕國,姬夜。來領教道友高招?!甭勓砸晃谎鄧祢溩吡顺鰜恚碇适乙轮?,想來是燕國的某位的皇子,這位燕國皇子,元嬰境中期修為,手持長槍。
“道友請。”凌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幻化出一桿長槍,然后朝著姬夜進攻而去。
即時短兵相接,法力四散。
凌寒使出了在云溪宗十三師兄楚悠教給他的槍法與燕國皇子交戰(zhàn)。本來平平無奇的一套槍術,在凌寒這里卻宛若游龍一般出神入化,竟使得燕國皇子難以招架,最后在一百回合時候落??;
雖然二人同為元嬰境,但凌寒戰(zhàn)力可與化神比肩,遠超燕國皇子,只是凌寒想要多多戰(zhàn)斗,體悟不同修者之間的差別。
如此這般,凌寒迎來了同齡人之間的一場場戰(zhàn)斗。
隨著時間的推移,化神戰(zhàn)場那邊已接近尾聲,至于楚國那位皇子也落敗,在回到戰(zhàn)船上恢復修為;還在臺上的只有那秦國皇子,和一位蒼茫山虎王的子嗣,他們修為相當,都是化神境后期,
只是此刻的一人一妖,周身皆是傷痕遍布,秦國皇子長劍崩斷,劍身染血?;⑼踝铀美Ρ幌魅チ艘还?jié)。
虎王子嗣名為虎賁,亦是虎族太子。
秦國皇子,名為秦政。
“人族,還是認輸吧,此戰(zhàn)本殿必勝。”虎賁舔了舔手背的傷口,冷聲道。
“未必,一戰(zhàn)便知?!鼻卣?。
二者皆是心氣高傲之人,怎會甘心就此認輸,不戰(zhàn)至最后,便不會停下。
是以,二者又展開了一輪交戰(zhàn),最后秦政以半招勝了虎賁。
一戰(zhàn)落幕,二者皆筋疲力盡,倒地不起,后由各自長輩扶了回去。
見狀,龍皇暗暗松了一口氣,真要讓那虎賁勝了去,倒不好處理了。因為龍皇看的出來,這虎賁竟有皇者氣運。想來,未來此子必定成為妖族下一任妖皇。反觀自己三個子嗣,皆沒有皇者氣運,貿然爭權,會有性命之憂。
這也是龍皇選擇伴妖之舉的原因所在。安頓好子嗣之后,妖族之事便隨他去吧。
二者也服了療傷藥之后,恢復了些許力氣,自顧的恢復去了。
化神戰(zhàn)場雖落幕,元嬰戰(zhàn)場還在繼續(xù),但隨著人數(shù)減少數(shù)百擂臺也逐漸消失不見。最終,只剩下了八個擂臺,十六個人。除了凌寒,韓銘,李修兩人赫然也在內。當然還有林天瑯在八個擂臺之中。
此時的凌寒露青衣襤褸,多處露出健碩的肌肉,顯然是在對戰(zhàn)中掛了彩,雖然對手難以在凌寒身上留下傷害,可一襲青衣,不再完全。
而與凌寒對戰(zhàn)的是一位女子,此女年齡與凌寒一般大,卻是元嬰境后期,她手持長劍,攻伐凌厲,一招一式之間強大無比,她欲要以此壓制凌寒。而凌寒則在這凌厲的攻擊之下,尚且游刃有余,縱使凌寒體魄強悍,法力堪比元嬰境后期,但也只是平手而已,欲勝之,若不使出‘屠龍’,需要費很大的力才可。
而與凌寒對戰(zhàn)的女子則更是心驚不已,如今的她可是元嬰境后期,縱使半步化神境,也可一戰(zhàn)。然而此刻面對實力只是元嬰中期的凌寒,卻久攻不下。此女名為項欣兒,是楚國國主的孫女,亦是楚國年輕一代最強的天驕之一。
“你確實很強,若你能接下我這招,我自愿認輸?!表椥纼貉粤T,長劍指天,凝出一道至強劍式,四周靈氣朝著她匯聚,頃刻間劍招成,劍招一成,項欣兒揚起長劍朝著凌寒揮出,并口中輕喝道:
“頃天一劍,去?!?p> 而那道劍光則示弱破竹的朝著凌寒而去。
“看來不使出點壓箱底攻擊,是贏不了的?!蓖约憾鴣淼膭猓韬畵u了搖頭,輕語,而后他手中出現(xiàn)一柄長刀,然后平直的朝著劍光一刺。瞬間刀光橫空,并伴隨著一道龍吟,然后兩兩相交,只消片刻,項欣兒的劍光寸寸碎裂,而刀光攻勢不減,徑直朝著項欣兒而去。
“怎么可能。”眼見自己最強一招被破去,項欣兒驚呼,感受這刀光中散發(fā)出的厚重又恐怖的氣息,項欣兒第一念頭就是這一刀自己接不下,唯有避開它才是正確的選擇;可是剛剛那一劍,不僅將周邊靈氣吸取了大半,更是將自身靈力耗盡,此刻自己已然脫力,儼然無法避開這一刀。
就在項欣兒蓄力想要避開刀光的時候,刀光卻在距離項欣兒一尺之處,停了下來,而后消散。
見此,項欣兒知道自己已然輸了,只好有些沮喪的對著凌寒說道:“你贏了。”
“承讓?!甭勓?,凌寒朝著項欣兒拱了拱手,道了一聲承讓。
聞言項欣兒并未多言,只是朝著凌寒點了點頭,然后飛身而起,回到了自己戰(zhàn)船上;‘不曾想這凌寒竟然并未使出全力,若他開啟全部戰(zhàn)力,會有多強?’這是項欣兒此刻念頭。
而勝了項欣兒的凌寒赫然進入了四強爭霸戰(zhàn),只是此時還有其他人未決出來,于是他便盤膝而坐,恢復修為。從開始到現(xiàn)在凌寒都保留實力,仗著自己強橫的體魄,以及異于常人的法力,搭配著云溪宗師兄們教的技法與敵手對戰(zhàn),皆是一戰(zhàn)勝之,就連自己的最強的戰(zhàn)技‘屠龍’都不曾使用,直到遇到了項欣兒。
而另一邊的韓銘則對上了趙國的那位天驕,此刻的韓銘則周身黑氣環(huán)繞,儼然是一位魔修。此刻的他正大開大合的向對手進攻,不僅招式層出不窮,更是仗著自己體魄強悍,近身攻伐,將趙國的那位天驕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若說韓銘周身黑氣環(huán)繞,若九淵魔子降臨的話,那另一邊的李修則是佛子臨凡,此刻的他周身金光大作,以金身之體近身攻伐,一力降十會;而且更恐怖的是,開啟金身模式的李修,直接萬法不侵,對手的術法攻擊對其無效,只能仰仗法器攻擊,可偏偏在金身狀態(tài)下的李修,偏偏又無懼法器攻擊。對此與之對戰(zhàn)的對手甚是頭疼。
過了一刻,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凌寒所在的擂臺,卻是一身著紫衣的女子,修為卻是元嬰境后期,她望著凌寒開口道:“凌兄果然厲害,連楚國四大天驕之一的項欣兒都能贏,不過我累了,不想打了。哦對了,我叫秦霜兒,秦國人士?!?p> “嗯,那秦姑娘想怎么比?!甭勓粤韬c頭道;
“我能感知到凌兄的魂光之力很強大,凌兄是一位煉丹師吧,如果凌兄答應幫我煉制一爐丹藥,不管成不成,都算凌兄贏?!鼻厮獌赫f道,本來還以為有一場惡戰(zhàn),不過在眼前男子不僅戰(zhàn)力非凡,想不到居然還是一位高階丹師,比自己只強不弱。于是在看見凌寒的瞬間,秦霜兒改變了主意。
“就依姑娘所言?!绷韬c頭道,他也正好想看看這秦霜兒都煉制不出來的丹方是什么樣的。畢竟凌寒也是一位煉丹師,眼前的秦霜兒是一位五品中階煉丹師,凌寒是知道的,在凌寒六品中階眼力來說。秦霜兒的品階,自然一覽無余。
“好,那我就說一說這單方吧,早些年,我家里人找到了一張單方,我無法將其煉制出來,但總感覺少了點什么,期間我問了一些丹道上的前輩,他們嫌棄這單方是四品丹藥,只是隨口敷衍了我?guī)拙渚瓦^去了,直到看見凌兄,直覺告訴我凌兄可以煉制出來?!鼻厮獌赫f道。
“好,煉丹可以,不過單方藥材,得姑娘出。”凌寒點頭道。
“這是自然,這是單方和藥材,這藥材是十份,可供凌兄十次煉制,還請收好?!鼻厮獌赫f道,言罷便將一個卷軸和一個儲物袋扔給了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