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
黑色的騎士瘋狂大吼,被他握住的路燈上布滿了血紅色的紋路。渾身散發(fā)著仇恨的氣息,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復(fù)仇者。
我沒記得阿爾托莉雅和這種家伙有過矛盾啊!
看起來,還是死仇,不死不休的那種。
路燈迎面劈來,阿爾托莉雅舉劍格擋,卻終因左手拇指受傷,無法抵擋,連連后退幾步。
berserker乘勝追擊,再次揮舞路燈,
“該死,要懂得適可而止??!”
我猛地跳出,揮動燦然輝煌的王劍,一個劍面拍在berserker臉上,直接把他拍飛,在對面的墻中砸出了一個深坑。
這樣粗暴的使用劍的,不必說圓桌騎士,全天下恐怕也只有我一人了吧?
令我在意的不在這里。那不過是普通的路燈而已,與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碰撞,應(yīng)該在瞬間被砍成兩段。雖說阿爾托莉雅沒有發(fā)力,但是也不應(yīng)該那么硬??!
除非……
我想起了路燈上詭異的紋路。
難不成,那個berserker可以把自己觸碰到的物體轉(zhuǎn)化為自己的寶具?
阿爾托莉雅看著眼前的人,神情有些復(fù)雜。
不應(yīng)該存在的騎士,劍欄之戰(zhàn)的的對手,讓英國滅亡的存在。
她沒有想到,莫德雷德居然會救自己。
“別這樣啦,亞瑟王!”
我輕輕笑了笑,帶著耳機,卻只是一團難聽的機械聲罷了。
“你我站在一個陣營,救你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更重要的是,親手殺死你的英靈,必須要是我啊!”
“啊啊啊??!亞瑟!”
人形坑洞中,一個身影掙扎著站了起來,在手上,赫然是那截被削短的路燈。
“呦…干勁十足啊?”
我輕笑著舉起了燦然輝煌的王劍,眼神撇向berserker。
危險的氣息在劍身上游走,王劍上散發(fā)出點點猩紅色的電光。lancer不禁多看了我一眼。
這個穿得怪模怪樣的英靈,也是一個狠角色啊!
突然,lancer身體一僵,挺起破魔紅薔薇,朝我們刺來!
我猛地揮劍,不滿道:“l(fā)ancer你搗什么亂?”
“不好意思……”
感受到虎口處傳來的疼痛,lancer內(nèi)心在驚訝于面前這個一身鐵皮的家伙的力量時,也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雖然我不想乘人之危,但是我的主君已經(jīng)用令咒下達了命令,讓我協(xié)同berserker,干掉saber。對不起了?!?p> “令咒能夠讓從者無條件服從命令,lancer,你不用自責(zé)。莫德雷德,你抵擋berserker,lancer的話,就交給我好了?!?p> 阿爾托莉雅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我有些失神。
我認得你是誰?。磕悴徽J我,歧視我,讓我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現(xiàn)在又來指使我?大姐,現(xiàn)在是我在救你,不是你來救我啊!
不過……
在這么多外人的面前,還是吃一回虧吧。這次的場子,我遲早要找回來。
霎時間,電閃雷鳴,一個巨大的戰(zhàn)車呼嘯而過,撞擊在berserker的身上,好不容易站起來的berserker又再次被撞飛了出去。為了防止berserker站起來,伊斯坎達爾還特意讓公牛照顧了一下,讓berserker直接化為靈體狀態(tài)。
“且慢,各位…”
伊斯坎達爾臉上堆滿了笑容,笑容已經(jīng)把整張臉都扭曲了。
“藏在角落里的lancer的master?。‰m然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你如此侮辱這個英勇的戰(zhàn)士,卻是我沒辦法認同的。如果你依舊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決定的話,那么我就會幫助saber,讓lancer徹底退場?!?p> lancer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氣,道:“謝謝?!?p> 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道:“戰(zhàn)場上最華麗的是那些真正值得贊揚的英雄?!?p> lancer化為靈體狀態(tài),徹底消失。
簡單的來說,我覺得伊斯坎達爾除了長的…有點原始,身材…非常兄貴,思想…有點神經(jīng)病之外的其他方面都還是不錯的。
不過話說回來,那也沒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優(yōu)點了吧?
“再會!”
我向著天空中的大帝揮了揮手,看了一眼阿爾托莉雅。
在東木市深山區(qū)往西的地方,一輛白銀猛獸正在肆意咆哮。
“怎么樣???速度相當(dāng)快吧?”
愛麗絲菲爾一改往日的畫風(fēng),滿臉興奮,手中瘋狂打著方向盤,汽車左搖右擺,如同一個醉漢。
“慢點兒…”
阿爾托莉雅膽戰(zhàn)心驚,如果突然出現(xiàn)了車禍……
圣杯戰(zhàn)爭中就會有最奇葩的退場方式了。
“愛麗絲菲爾……沒關(guān)系嘛,如果出了車禍的話,我可以英靈化,阿爾托莉雅一定能夠保護你的!”
阿爾托莉雅滿頭黑線。
你一定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對不對?
“啊呀……我忘記了,亞瑟王沒辦法英靈化呢!”
我一改常態(tài)地捂住了嘴,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
什么時候,我的人設(shè)已經(jīng)變成腹黑毒舌了?
“在切嗣帶到城堡里的玩具中,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呢!不過之前不允許出去,只能夠在愛因茲貝綸堡轉(zhuǎn)圈而已,像今天這樣在這么寬闊的地方行駛還是第一次呢!”
“這樣啊……”
阿爾托莉雅內(nèi)心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想法,只有三個字。
第一次……
車毀人亡什么的,完全有可能發(fā)生吧?
愛麗絲菲爾根本看不懂道路標識。也幸虧現(xiàn)在這條道路上沒有車輛,否則……
阿爾托莉雅咽了口唾沫。
突然,在車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形黑影!
“停車!”
愛麗絲菲爾已經(jīng)被這種突發(fā)情況嚇傻,阿爾托莉雅一把抓住方向盤,隨后一腳踩下剎車。
輪胎與地面摩擦,冒出了一陣白煙,車輛迅速減速,最后在那人影面前停了下來。
“好險好險,差點就撞到人了…”
“我下車之后你也馬上下來,不要離我太遠。”
愛麗絲菲爾一頭霧水,這是……怎么回事?
“愛麗絲菲爾,動動腦筋想想啦!”
我笑著打開了車門,道:“如果是正常人,會主動攔住高速行駛的車輛嗎?那是一個從者,從者啦!至今我們沒有見過的從者,應(yīng)該只有caster一位!”
為了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我戴上了“隱藏不貞的頭盔”。
既然所有人都認為叛逆騎士是一個帶著頭盔的丑逼,那我干脆就以面具示人好了。
我皺了皺眉頭。
隔著十米遠,我依舊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這與我們不同,我和阿爾托莉雅雖然久經(jīng)沙場,手下亡魂不計其數(shù),但是我們的血腥味都是屬于英雄的血腥。
而他身上只有單純的血腥而已,似乎他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一樣。
面前的caster有著河豚一樣的臉,巨大的眼珠凸了出來,似乎隨時要掉下來。穿著一件古老的長衫,分明有著小丑一樣的裝扮和容貌,卻無端的帶給人詭異的感覺。
他在笑。
感受到了我和阿爾托莉雅的魔力波動,卻依舊能夠笑得這么開心,只有可能有兩個原因。
一:他與Archer一樣,有著強大的底牌和絕對的自信。
二:也是我最贊成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是神經(jīng)病。
caster低下了頭,恭敬地道:“恭候多時了,偉大的圣女?!?p> “嗯?”
愛麗絲菲爾和阿爾托莉雅一頭霧水,只有我在一旁安安點頭。
果然,是失心瘋了。
想到這里,我看向caster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幾分憐憫與敬佩。
一個不健全的人能夠獲得圣杯的認可,這是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啊!如果是我的話……根本做不到!
我曾經(jīng)是圓桌騎士團的一員,阿爾托莉雅見過的人,我完全見過,更何況他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畫風(fēng)的??!怎么可能認識?
絕對,是瘋子沒錯了。
愛麗絲菲爾看到caster,本能的有些害怕,只得躲在我身后。
“saber,你認識他嗎?”
聽到這句話,caster笑得更燦爛了。
“不,完全不認識?!?p> 阿爾托莉雅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直接擊碎了caster的玻璃心。
“圣女殿下??!您怎么能夠忘了我呢?我是您最忠實的仆人吉爾·德·雷??!我一直期待著您的復(fù)活,一直都等待著和你見面的這一天,我也是為此特地來到這里啊!”
看著吉爾撕心裂肺的樣子,愛麗絲菲爾有些不堅定了,輕聲問道:“吶,saber,是不是你真的……把他忘了?”
阿爾托莉雅也有些動搖起來,站在原地仔細地把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人想了一遍。
“沒有,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愛麗絲菲爾,別問了,saber肯定不認識他。因為我也不認得他?!?p> “你……是誰?”
吉爾歪了一下腦袋,我似乎聽到了頸椎骨折斷發(fā)出的響聲。
此刻的他,異常冷靜。
果然是失心瘋才有的癥狀??!
“既然你誠心誠意……啊呸!既然你這么問了,那么我就告訴你!”
兇惡的牛角頭盔靠在了一邊,我高聲道:“本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圓桌騎士團的最強騎士,莫德雷德·潘德拉貢是也!”
話說,這種中國復(fù)古風(fēng)怎么回事?
吉爾沉默了,半晌才抬起頭來。
“??!真是神明的偉大的奇跡?。【尤挥殖霈F(xiàn)了一個圣女!這難道是上天對我的饋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