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遠坂時辰?!?p> 中年人輕輕一笑,道:“我的目的是獲得圣杯,到達魔術(shù)的根源。你的目的,是報復亞瑟王吧?不需要向圣杯許愿,只需要和我合作,便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了,”
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你猜錯了,我雖然對亞瑟王有怨念,但是早在劍欄之戰(zhàn)的時候,我便徹底報復過亞瑟王了?,F(xiàn)在我需要圣杯,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更何況,你這樣的人,是讓我最討厭的。”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如果你改變想法,隨時來找我?!?p> “不要再說了,不然我很有可能做出違背騎士道的事情?!?p> 我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報復……亞瑟王么?
呵呵,這種事情,是我的事情,是我們圓桌騎士團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尤其是一個小小的魔術(shù)師的幫助!
遠坂時辰握緊了手杖。
“怎么樣?記錄下來了嗎?”
“老師,記錄下來了?!?p> 一個男子從陰影中走出來,眼神中滿是冰冷,哪怕是在面對自己的老師的時候,也仿佛一條毒蛇一樣。
而現(xiàn)在毒蛇的眼中,除了冰冷之外,還有一點迷茫。
“很好?!?p> “老師,莫德雷德會聽您的話,去攻擊亞瑟王嗎?”
“當然?!?p> 遠坂時辰笑了笑,道:“圓桌騎士團的幾個人都擁有極強的直感,身為莫德雷德,在剛才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只能說明,她的心,亂了?!?p> “更何況,不僅僅是莫德雷德在怨恨著亞瑟王,亞瑟王,也同樣隨時隨地想殺了莫德雷德??!不管是亞瑟王的勝利,還是莫德雷德的勝利,都對我們極其有利。雖然最后勝利的一定是我們罷了?!?p> 遠坂時辰看向了天空,得意,憤怒……種種情緒在瞳孔中交錯,
“畢竟,我們召喚的從者,可是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只要他認真起來,一夜之間便能夠結(jié)束掉圣杯戰(zhàn)爭!”
這次動靜鬧得實在太大,雖然政府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封鎖了場地,但是還是有一些視頻傳到了網(wǎng)上。
面對如此詭異的事件,人們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成群結(jié)隊地趕到了未遠川。在我回到河邊的時候,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試圖越過警戒線。
真是沒辦法啊。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已經(jīng)沒辦法使用英靈化了,與其說是英靈,倒不如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亞瑟王,不也是這樣嗎?
未遠川邊熱鬧,周圍的街道倒是空曠了不少??!
如果現(xiàn)在有英靈在這街道打上一架,恐怕很少會有人知道吧?
“莫德雷德!”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讓我精神有些恍惚,似乎跨越了千年,回到了我掀起叛亂的那一天。
我定了定神,抬起頭,看到了阿爾托莉雅那嚴肅的面孔。
“莫德雷德,我問你,你為什么要背叛愛麗絲菲爾?”
我猛地一驚。
“莫德雷德,我問你,你為什么要背叛我?你可是我的孩子?。 ?p> “你這反叛的逆子!”
……
歷史漸漸與現(xiàn)實重疊,我睜開了眼睛,冷聲道“怎么了?亞瑟王?”
“呵呵?!?p> 阿爾托莉雅冷笑一聲,道:“你剛才去見的人,可是遠坂時辰?”
“不錯,可是,這與你有何相干?”
“莫德雷德,我對你太失望了。你已經(jīng)完全背離了騎士道精神……”
“你已經(jīng)走上了反叛的道路,我早該想到的,叛逆的騎士怎么可能忠心地對待愛麗絲菲爾?”
“遠坂時辰,原來是他搞的鬼??!”
我笑了笑,伸手在背后一抽,一把暗紅色的長劍被抽了出來,仿佛它原本便應該在那里一樣。
對啊,我是叛逆的騎士??!
原本便是秩序為“惡”的英靈,為什么要花那么大功夫去討好別人?在別人看來,我說的話甚至還沒有敵人說的話可信啊!
“亞瑟王,我本就是叛逆的騎士,對我抱有那么高的期望,你是腦子進水了吧?”
我向前踏出了一步,魔力化作銀白色的盔甲,覆蓋在我身上。
“對啊,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的陰謀!caster知道吧?他召喚出那個巨大的海魔,也有我的一份功勞!還有l(wèi)ancer,我早看他不爽了,這次與遠坂時辰商談完之后回來就是打算弄死他的!怎么樣???亞瑟?你想的一切都沒錯。不,你想象的我,還是太善良了!”
我大吼一聲,眼角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了一滴淚水。
幸好,有“隱藏不貞的頭盔”包裹著我的腦袋,倒是也看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
阿爾托莉雅低下了頭,道:“難怪你那次見到caster的時候沒有解放寶具,原來你是害怕殺死他,從而破壞自己的計劃??!難怪你不肯動用自己的寶具擊殺海魔,而執(zhí)意要lancer損毀他的‘必滅黃薔薇’,原來是想削弱lancer的力量,然后再殺掉他啊……”
頭盔下,我已經(jīng)哭得和一個淚人一樣,但嘴上卻沒有絲毫放松。
“對啊!沒錯!你猜測的都是正確的!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p> “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么?”
我冷冷一笑,握緊了燦然輝煌的王劍。
“我唯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沒有在上次的時候,送你回英靈殿?!?p> 阿爾托莉雅渾身一顫,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顯現(xiàn)出了金色的劍身。
上次,是騎士的斗爭。
這次,則又是王剿滅叛亂的戰(zhàn)斗。
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在我心中發(fā)酵,燦然輝煌的王劍上的血紅色閃電也亮了幾分。
身形在原地消失,下一秒,便傳來了金鐵交擊的聲音,隨后兵器撞擊的聲音密如傾盆大雨,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尋常人已經(jīng)看不到我們的身形,只能夠看到空中冒出的一連串火花。
這是最精妙的劍法與最狂野的劍法之間的碰撞。
“怎么,只在一旁觀戰(zhàn),不去勸勸她們么?”
Archer推了推旁邊的紅毛大漢,罕見地露出了笑容。
“勸?亞瑟王應該也知道莫德雷德根本沒有背叛,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事實,或者說,只是想找一個借口和莫德雷德了解罷了。至于莫德雷德,她的性格太過強硬了,是斷然不會解釋的,如果我過去勸她們的話,恐怕會受到兩邊的圍攻吧?”
阿爾托莉雅壓力很大。
本以為上次的失敗是因為自己的左手拇指受傷,現(xiàn)在才知道,莫德雷德在上次也根本沒有出全力!
如同野獸一般的打法,讓人根本摸索不到她的劍招。大開大合的斬擊,無法輕松格擋。每當自己看到她的破綻,揮劍砍去時,她的長劍總是剛剛到達,反而震得自己虎口發(fā)麻。
初次比試時,說莫德雷德的武力不在蘭斯洛特卿之下,
只是,現(xiàn)在看來,如果單論劍術(shù)的話,莫德雷德才是圓桌騎士團中最強的人!
再這樣下去,不出十分鐘,自己一定會輸!
“怎么了?。縼喩??你的攻擊怎么有氣無力的?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我哈哈大笑,揮劍逼退阿爾托莉雅,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作為摩根制造出來的,專門為了亞瑟王而生的人造人,我擁有極為恐怖的天賦。當年,也是五歲,便達到了可以與亞瑟王相提并論的實力!
不過,人造人生來壽命短,我又因為服用藥物而減少了壽命,注定成不了大事。
可是,誰人能想到我竟然成為了英靈!如今的亞瑟王,已經(jīng)完全不是我的對手了!
身為saber,卻擁有可以與一些berserker相媲美的筋力,又擁有著幾乎克制一切近身攻擊從者的寶具,在常規(guī)從者中,論近身戰(zhàn),我絕對是屬于最強的那一波人之一!
阿爾托莉雅咬了咬牙,雙手握緊誓約勝利之劍,狠狠一揮,硬生生把我逼退。
不過,她顯然也很不好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的虎口已經(jīng)開裂了。
我倒也沒有乘虛而入,只是站在原地,等她擺好姿勢。
“亞瑟王,當你狠心放棄我的時候,當你因為對我的戒備而把我置于圓桌騎士團末席的時候,當你劍欄之戰(zhàn)用圣槍刺入我的胸膛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會有這樣一天?”
“我當時確實沒有想到?!?p> 阿爾托莉雅冷聲道:“如果我想到的話,早在圓桌騎士團招募人員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斬草除根了?!?p> 我冷笑幾聲,劍身上的電流又粗了幾分。
如果說阿爾托莉雅的防御如同一個鐵通一樣,讓人根本找不到一點破綻,那么我就要用我的力量在這鐵通上打出一個洞,突破她的防御!
“風王結(jié)界!”
狂暴的氣流自誓約勝利之劍劍身冒出,在水泥地面流下一道痕跡。
只不過在我們看來,這種D級別的輔助類型寶具沒有多大作用罷了,
我笑了笑,加大了魔力輸出,劍身上的電流仿佛活過來一樣,沖著亞瑟王咆哮。
一邊,是肆虐的狂風,而另一邊,是閃耀的雷電。
狂風和雷電的力量,究竟哪一個更強,今日,我就要決出一個勝負!
千名終自哀
或許,在我們看Fate系列的時候,感覺莫德雷德都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她神經(jīng)粗,不會把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我覺得,莫德雷德那樣更多的是一副面具而已。身為一個悲劇性的人物,卻努力讓別人看到自己沒心沒肺的樣子,這也正是莫德雷德這個人物的悲劇性所在。而正是因為她倔強,不愿意把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感情告訴她人,莫德雷德才值得讓人同情啊。 劍欄之戰(zhàn)的時候,莫德雷德那樣瘋狂呼喊亞瑟王的名字,應該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在亞瑟王心中特殊的地位吧?應該也是如同蘭斯洛特一樣,想讓亞瑟王臭罵自己一頓,然后以叛國罪論處吧? 只不過,聽到的卻是亞瑟王冰冷的回答。 本書的莫德雷德性格可能與大家想象地完全不同,抱歉啦,但是我認為這才是莫德雷德真正的樣子,內(nèi)心痛苦無比,明明什么都知道,卻強裝出笑容來面對他人。 歡迎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