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一郎大人!”
美狄亞身形一閃一閃竟是直接擋在葛木宗一郎面前!
雖然是英靈,但是美狄亞的身體比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寶具穿透了她的身體,化作靈光消散。
而美狄亞也慢慢倒了下去。
Archer走上前去,似乎想要了結(jié)美狄亞,被我用手按住。
美狄亞心中閃過無數(shù)的情緒。
或許,其中便有悔恨吧?
錯了她的心中只恨,不悔。
從那個白癡御主手中逃脫,筋疲力盡地來到柳洞寺,渾身已經(jīng)沒有了丁點兒魔力。
所有人把她奉為滅國的魔女,更有著殺死上任御主的彪悍戰(zhàn)績,都不敢把她收為自己的從者。
就在快要維持不住自己的現(xiàn)界時,遇到了葛木宗一郎。
葛木宗一郎完全不會魔術(shù),因此契約都是依照體液交換的補魔方式進行的。
葛木宗一郎絲毫不把她當做魔女看待,絕對相信他,把一切的選擇權(quán)都交給她。
美狄亞覺得,能夠遇到葛木宗一郎,真的是很幸運啊!
不過在美狄亞看來,像自己這樣的人,一定配不上宗一郎大人的吧?
在圣杯戰(zhàn)爭的進行過程中,美狄亞的心愿漸漸變了,從想要回到故土變成了能夠陪伴在宗一郎大人身邊。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
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一定不會管什么圣杯戰(zhàn)爭,不會在乎什么從者和御主的身份,只要能夠陪伴在宗一郎大人身邊,就已經(jīng)滿足了。
美狄亞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輕輕閉上了眼睛。
“caster…你幸苦了?!?p> 葛木宗一郎那萬年面癱的臭臉上少見地出現(xiàn)了一個悲傷的表情,隨后站起身來,伸出了手。
“葛木老師……”
“不用說了。”
我抬起燦然輝煌的王劍,道:“葛木宗一郎他已經(jīng)有了覺悟。在面對一個已經(jīng)有了覺悟的男人時,哪怕他只是一條雜魚,也不能夠輕視,因為他是一條有夢想的雜魚!”
“就讓我用這巖流的劍道。送你去和美狄亞作伴?!?p> 一劍斬出,葛木宗一郎無力地倒在地上,在他身邊,躺著已經(jīng)快要徹底消失的美狄亞。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我收起了燦然輝煌的王劍,緩慢而又堅定地轉(zhuǎn)身離開。
caster及其御主,退場!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葛木宗一郎,也一定會好好珍惜美狄亞,不會對她視而不見的吧?
兩個御主,兩名從者,接下來他們怎樣處理,就與我無關(guān)了。
我現(xiàn)在還有一件需要做的事情。
我輕輕抬起了頭。
冬木教會……我回來了。
“ruler,你回來了???”
依舊是熟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依舊是那張面癱臉,瞳孔中沒有一點神采。
“神父,我原本以為你和我都是這場圣杯戰(zhàn)爭的監(jiān)督者,可是,直到不久前我去愛因茲貝倫堡堡的時候,我才明白了一切。只是那個間桐家的人渣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掌控恩奇都那樣向往正義,卻又殺伐果斷的處于‘規(guī)則外’的英靈的吧?”
我抬起頭,碧綠色的瞳孔緊緊盯著神父的臉。
“神父,你越界了?!?p> “ruler??!你難道被召喚到這里,內(nèi)心就沒有任何渴望嗎?你難道就沒有任何想法嗎?圣杯,那可是能夠?qū)崿F(xiàn)愿望的東西?。 ?p> 神父似乎有些神經(jīng)質(zhì)?;蛘哒f,他的名字叫做,言峰綺禮,上一次圣杯戰(zhàn)爭時,Assassin和吉爾伽美什的御主。
“至于規(guī)則?圣杯戰(zhàn)爭的規(guī)則,說一句實在話,不過是那幫教會的人定的而已。如果不是圣杯的默許,我又怎么可能召喚地出恩奇都?我又怎么可能召喚地出庫丘林并成為他的御主?這些看似越界的行為,其實都在圣杯默許的范圍之內(nèi)。別的不多說,哪怕是你,一向以ruler自稱的你,也不過是一個規(guī)則外的英靈而已。怎么樣,加入我們,獲得圣杯,我們可以實現(xiàn)你的一切愿望!”
一切愿望?
如果說之前我還有愿望的話,如今我已經(jīng)無欲無求了。
“原先我還奇怪,為什么這么多令咒你居然給了我,沒有給恩奇都…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怕是早就計劃好和我坦白,然后用我身上令咒的力量來制衡恩奇都吧?畢竟,恩奇都實在太強了。”
我冷冷一笑,道:“這樣的事情,我接受?!?p> “接受?”
言峰綺禮腦子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一般說這樣話的時候,不應(yīng)該都是拒絕嗎?
“我不接受也沒有辦法的吧?如果現(xiàn)在動用令咒和你們戰(zhàn)斗了,等到圣杯出現(xiàn)的時候,無論恩奇都想用圣杯的力量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我都沒有魔力阻止了吧?我這也是為了,天下大義。”
“ruler,看不出來,你和我還是一類人??!也是,畢竟我是殺死了自己老師的人,你是與自己父王同歸于盡的莫德雷德??!”
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后退幾步。
“那么,反正莫德雷德又不是第一次到冬木教會了,就隨便找一個地方住下吧。伊利雅的心臟恩奇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手了,現(xiàn)在的七大從者只剩下三名,在庫丘林死后,我們開始著手召喚圣杯。五名從者的靈魂,圣杯也應(yīng)該滿盈了?!?p> “原來在你的計劃中,庫丘林是一定會死的啊!還真是可憐呢,攤上了你這樣一個御主?!?p> 面對我的冷嘲熱諷,言峰綺禮面不改色的接受了,或者說,還有些高興。
果然,是一個心理變態(tài)的人?。?p> 還是說,庫丘林活該倒霉呢?誰讓他是一個幸運E的英靈。
我原先的房間還是空著的,也沒有和神父多說,直接走進去坐在床上,節(jié)省自己的魔力。
身上的令咒還有四枚,應(yīng)該只夠支持我打完最后一戰(zhàn)了。我只需要等到圣杯召喚,然后把恩奇都滅殺。
這也是我最后的任務(wù)了。雖然我或許只是一個違規(guī)召喚出來的ruler,但是身為ruler,就應(yīng)該完成自己的使命,哪怕這個ruler的身份是假的。
每天言峰綺禮都會派人前來送飯,直到有一天,他告訴了我消息。
庫丘林與英靈衛(wèi)宮戰(zhàn)斗被殺。
圣杯,應(yīng)該要滿盈了。
我和恩奇都站在一起,面前是召喚出來的所謂……圣杯。
這是圣杯?
拜托,怎么看都完全不像??!不但沒有一個杯子該有的樣子,反而像一團黑色的嘔吐物,不斷冒著小泡,從其中傳來了一陣氣息,仿佛只要我碰上一點兒,就會……萬劫不復(fù)。
我開始明白衛(wèi)宮切嗣為什么會命令阿爾托莉雅一劍吧圣杯砍了。
恩奇都淡定的看了看眼前這團身份不明的東西,臉立刻拉下來了。
“言峰綺禮,等一下,這就是汝和吾說的圣杯?呵呵,別開玩笑了,你是以為吾沒有見識過神明的偉力嗎?”
“恩奇都大人,你先別生氣,它真的是可以實現(xiàn)愿望的。就像我,原本應(yīng)該是被衛(wèi)宮切嗣一槍打死的,是它賦予了我新的肉體,或許它長得有點不可信,但是確實是有效果的!而且大人,你試一試不是挺好的嗎?”
“試一試?”
恩奇都滿臉疑惑地看向了這團黑色的東西,道:“好吧,試試就試試,反正吾擁有滅神的兵器的力量,就不信有什么存在能夠?qū)⑽釡鐨?!試一試也無妨。”
“燦然輝煌的王劍!”
王劍在手,我定了定神,穩(wěn)穩(wěn)地朝著那團黑泥走過去。
“莫德雷德,汝想干什么?”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難道還真的相信那種東西能夠?qū)崿F(xiàn)愿望?我當然是要一劍把它劈了?!?p> “這可是能夠?qū)崿F(xiàn)愿望的東西?。 ?p> “呵,我寧愿相信向流星許愿會實現(xiàn)愿望,也不會相信那坨黑色的爛泥能夠?qū)崿F(xiàn)愿望哪怕它披著一層圣杯的外皮?!?p> 我輕輕一笑,道:“而且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恩奇都的你參加這場圣杯戰(zhàn)爭,也是為了能夠殺死我吧?據(jù)我所知,吉爾伽美什與你可是至交好友?!?p> “吾看起來這么像小心眼的人嗎?”
恩奇都怒極反笑,我則是將隱藏不貞的頭盔也召喚出來,穿在身上。
“汝這個普通人,也想試一下對神兵器的鋒銳嗎?”
“恩奇都你說錯了。我可不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我的身體里,可是擁有龍的血脈?。 ?p> “如此嗎?”
恩奇都抬起手,地面隆起,只在瞬間便改變了地勢。
“其實,在吾眼中,吾友吉爾伽美什的死亡,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是他自己的驕傲自大害死了自己。但是既然身為他的摯友,便應(yīng)當為他報仇。這也是吾的原則之一。”
“想殺我就是想殺我,報仇就是報仇,哪里那么多廢話?”
“不不,這個不一樣的!”
恩奇都搖搖頭,認真道:“吾只是單純因為自己心中的原則而想殺汝,吾對你并沒有怨恨之情,所以報仇的這個前提是不成立的!”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想笑。
傳說中的滅神的兵器就是這個樣子?難道說當時制造恩奇都的時候一不小心,造出了一個性格上有缺陷的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