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個魔偶的魔術回路究竟應該怎么做?”
“老師?這個……”
羅歇·福雷因·尤格多米雷尼亞,十三歲的天才魔術師。只不過卻天生厭世,只喜歡魔偶。
而他更加慶幸,自己的從者是歷史上偉大的魔偶師,阿維斯布隆。阿維斯布隆同自己一樣,不喜歡人類。
“老師,這個巨人的心臟……
“逃走的那個人造人,應該就是適合這個巨人的爐心。不過,沒有關系,我現(xiàn)在找到一個更好的爐心?!?p> “真的?”
羅歇眼中閃爍著光芒。
“我很期待它動起來的那一天!老師!”
“這樣嗎?”
阿維斯布隆帶著金色的面罩,沒辦法從外部看到他的表情。
應該……是非常欣慰的吧?
應該……
“壓迫者?壓迫者在哪里?”
巨人大步向前走,絲毫沒有理會周圍的人造人,但哪怕如此,也是有不少人造人被巨人踩成肉餅。
斯巴達克斯,歷史上有名的革命義士,雖然可以說話,但并不能正常交流。
與其他berserker 相比,斯巴達克斯的能力顯得非常平庸。但是他有價值的并不是他的正面作戰(zhàn)能力,而是他的A級別寶具,疵獸的咆哮。
忍耐敵人所能給予的全部痛苦以凌駕于它,從而完全凌駕于敵人取得勝利。這就是斯巴達克斯的戰(zhàn)斗信條,這樣堅定的信念形成了那個A級別的寶具,疵獸的咆哮。如果當斯巴達克斯瀕死的時候,他身體中的力量應該可以摧毀面前的一切吧?
該死,那是……
阿塔蘭忒咬了咬牙。
那是紅方的berserker,斯巴達克斯。被黑方抓走這么長時間,應該早已經(jīng)收為己用了吧?
現(xiàn)在加上斯巴達克斯,不算還未出現(xiàn)的黑方caster和Assassian,已經(jīng)是六對五的局面了,形式對己方極其不利。
雖說非常相信阿喀琉斯和那個太陽神之子的力量,但是在對面從者比自己整整多出一騎的情況下,想要取勝也很難。
阿喀琉斯現(xiàn)在深入敵方腹地,迦爾納也在與對面的luncer激戰(zhàn),斯巴達克斯,自己必須攔下來!
天草四郎時貞微微地笑著。哪怕在他面前就站著一個敵方的berserker,而自己從者跟隨,他也沒有顯露出一絲慌張。
反而說,異?;磉_。
科學狂人維克托?弗蘭肯斯坦所制造的狂亂的人偶,以自己的創(chuàng)造者的名字為自己命名的弗蘭肯斯坦。雖然她的各項能力根本沒有一個berserker的樣子,但是卻可以吸收周圍的魔力,進行永無休止的戰(zhàn)斗。而戰(zhàn)斗的時候異常冷靜,可以分析對方的戰(zhàn)術,也可以正常地聽懂其他人的話語。
簡直……就不像一個berserker。
“你就是,想要殺死我的從者嗎?”
天草四郎時貞笑了笑,道:“但是,我可不會這么輕易讓你殺死??!畢竟,我還有自己的愿望沒有完成……所以,抱歉了。”
抱歉?
面前這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弗蘭肯斯坦搖了搖腦袋,舉起手中的大錘,正想前進,卻見幾枚黑鍵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雖說是狂亂的怪物,但是也是會受傷的。畢竟弗蘭肯斯坦并沒有其他berserker那樣變態(tài)的恢復能力。弗蘭肯斯坦判斷了一下,擋下面前的黑鍵。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天草四郎時貞已經(jīng)跑遠了。
弗蘭肯斯坦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我冷靜地看著面前的人。
或者說,人造人。
我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中的生命氣息,仿佛蜉蝣一般。這是人造人典型的特點。因為人造人被制造出來,目的就是提供魔力,當做炮灰,制造他們的時候,并沒有想要讓他們活的長久。
愛因茲貝倫堡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依然是這樣。
“你是人造人吧?”
我淡然開口,道:“我是紅方saber。”
紅方的……saber!
對面少年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似乎……是在害怕。
為什么要害怕呢?我有些搞不明白……
“我曾經(jīng)接觸過愛因茲貝倫堡,對他們的人造人技術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你完全就是他們制造出來的人造人。不過,你又似乎和普通的人造人不一樣。在你身體中,隱藏著極為恐怖的力量,簡直……就像一個從者一樣……”
至今,在戰(zhàn)場上沒有見到的只有黑方的caster,Assassian和saber,Assassian之前我曾經(jīng)和她打過一架,應該不可能是她。至于caster,如果caster消失了,那么這些步兵誰來制造呢?
那么,只能夠是saber了。
“我不知道你究竟用什么手段欺騙了黑方的saber,讓他心甘情愿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你,其實……我也很不喜歡這樣的行為。但是我畢竟與王不一樣,我不需要管那么多。只是,在你身體中有黑方的saber的力量,那么按照規(guī)定,我們便是敵人了?!?p> 我輕輕伸手,一把金色的劍出現(xiàn)在我的手中。
“石中劍……你是……亞瑟王阿爾托莉雅?”
少年有些驚訝,卻又想到了什么不對。
亞瑟王阿爾托莉雅在拔出石中劍的時候,石中劍便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世界上有的,只是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而已。
“你究竟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今天會命喪此處,就可以了?!?p> 我輕輕一笑,七枚半透明的紫色花瓣出現(xiàn)在我后方,穩(wěn)穩(wěn)的接下了未知的攻擊。
熾天使七覆圓環(huán)!
“還有,在我們戰(zhàn)斗之前,我會把這些垃圾清除了。你沒辦法對我們的戰(zhàn)斗產(chǎn)生一點影響,就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吧,當然,你也可以趁著我和她戰(zhàn)斗的時候轉(zhuǎn)身逃走,只不過如果你這樣做的話,我會非??床黄鸷诜降膕aber的,因為他救了你這樣一個人渣?!?p> 我慢慢轉(zhuǎn)過身,熾天使七覆圓環(huán)還未消失,我?guī)еθ?,看向了面前的那個……少女。
等一下……少女?
這個……真的是女性?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不折不扣的男性吧?
這些英靈的奇怪癖好,我還真是搞不懂??!
我嘆了口氣,四周的地面驟然上升,將那個偽娘緊緊壓在一起,輕輕一握。
“空間移動?”
感知到中心沒有人,我轉(zhuǎn)過了身,冷冷地看著在我身后的英靈。
阿斯托爾福。
著名的勇士之一,月亮奪走了他的理智,或許男女不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阿斯托爾福的各項能力都比較弱,但是豐富的寶具彌補了他的這一點不足,讓他能夠成為同阿喀琉斯這些英雄同臺競技的英靈。
“空間移動?那是什么?我的這個,是次元跳躍哦?”
“為什么救這個人造人?”
我冷冷地道,阿斯托爾福的行為完全顛覆了我所有記憶中的認知。
甚至連那個黑之saber的行為,我也完全不能理解。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為什么一個身為強者的saber會拯救一個螻蟻一樣的人造人。
呵呵,都是一群蠢蛋。
“你說這個?。俊?p> 意外地,阿斯托爾福的敵意完全消失,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道:“那個,我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我既然說了要保護他,就一定要做到底!”
“這樣嗎?”
我微微瞇上了眼睛。
“真是……愚蠢啊!一個螻蟻,竟然也會說出這樣話!是什么給了你如此的膽量?是那種齏粉一樣的力量嗎?”
不過是……憑借著外力而已……
和我比誰的寶具多?你一點優(yōu)勢都沒有!
弗拉肯斯坦非常憤怒。
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戲耍過。雖然她的敏捷很低,但是怎么可能跑不過一個普通人?
甚至……天草四郎時貞還有時間朝她發(fā)射那種雖然造不成傷害,但是卻極其麻煩的黑鍵。
那樣的速度,弗拉肯斯坦從來沒有在魔術師的身上見到過。
“大概……就這里了吧?”
天草四郎時貞突然停了下來,一臉微笑地看著弗拉肯斯坦。
那是一種自信的笑容,勝券在握的笑容。弗拉肯斯坦不由得后退了幾步。
一個有著小胡子的青年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他的身上穿著華貴的中世紀服裝,舉手投足都散發(fā)這樣一種貴族的氣息。
這種氣息是……
servant……
紅方的caster莎士比亞,是世界知名的人物。但是無奈生前一直在搖筆桿子,正面戰(zhàn)場上根本沒有什么作為,不會制作器具,沒辦法形成陣地,甚至作用還不如一個普通的人造人。
但是,他卻有一個極其有用的寶具。
“caster,就交給你了。”
“尊敬的御主,接下來的事情,就全部交給在下吧!讓在下也加入這場可以記載在史冊中的偉大戰(zhàn)爭,留下在下卑微的小小的名字!”
莎士比亞歇斯底里地大吼著,身體逐漸化成紙片,緩緩消失。
與其說是紙片,倒不如說是劇本。
劇本,從一開始便已經(jīng)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