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竟也沒有意外的。
這有什么可意外的,在這元域,若說地位,九公主的地位那也是在皇后之上的。
元玉坐下后,讓眾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對左邊的良妃緩和了臉色,還露出了親近的笑容。
“良妃娘娘,聽說您進(jìn)宮前對騎馬頗有心得,不如改日我們切磋切磋馬技如何?”
這讓良妃有些受寵若驚。
九公主怎的突然對她如此親近?
她可以不屑后宮妃嬪,但唯獨(dú)對這個九公主忌憚的很。
“能跟公主切磋,是臣妾的榮幸,臣妾求之不得呢。”
元玉笑瞇瞇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是這份笑在轉(zhuǎn)頭看向徐妃的時候,就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連顏傾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變臉技術(shù)。
“看來本公主來的正是時候,恰巧趕上徐妃娘娘大顯神通,好生有意思?!?p> 徐妃自元玉出現(xiàn)那一刻起,表情就一直很僵硬,本來以為能好好出口氣,卻不想遇到這個小祖宗。
她不動聲色地揉了揉帕子,回道。
“九公主說笑了,本宮……本宮只是一時口快,不是有意的,公主不要誤會才好?!?p> 雖然不似其他人那樣明顯討好,畢竟還是四妃之一,有些顏面還是要的。
不過這話也是放低了好幾個身段了。
“一時口快?”
元玉瞥向那邊正欲悄悄退下的侍衛(wèi),淡淡開口:“站住?!?p> 眾人愣住,在說誰?
身后的宮女了然,指著那兩個侍衛(wèi)朗聲道:“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公主讓你們站住沒聽到嗎?”
侍衛(wèi)左右看看終于確定是在說自己,連忙跪下。
“清宿殿只有女眷,侍茶傳話的也只是太監(jiān)而已,你們御前侍衛(wèi)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兩侍衛(wèi)不知該說什么,互相看了一眼,又齊齊看向徐妃。
元玉了然于心,也同他們一樣看向徐妃,眼神里的諷意讓徐妃坐立難安。
還沒等元玉開口,徐妃忙道:“是本宮太過謹(jǐn)慎了。因恐這宴會會有人鬧事,便讓他二人在殿外侯著,以防萬一?!?p> 元玉恍然點(diǎn)頭:“原來如此,那可真是勞煩徐妃娘娘了?!?p> “哪里,這是臣妾該做的?!?p> 該做的?
看來徐妃是糊涂到忘了皇后的眼線還在這里了。
蓬安郡主冷冷地看了徐妃一眼,皇后還在位,什么時候女眷宴會由著徐妃做主了?
她呡了呡唇,打定主意回去定要告這個女人一狀。
元玉假笑了一下,轉(zhuǎn)頭便肅了臉色:“風(fēng)鈴?!?p> 身后的宮女微微附身:“奴婢在?!?p> “去通知霍邱,讓他把他的人帶回去,下次若是還能跑到后宮里去遛彎,御前侍衛(wèi)什么的還是別當(dāng)了,去肅邊的軍營里燒柴火吧?!?p> 別看元玉小,但她的氣勢倒是十足。
風(fēng)鈴行禮:“奴婢這就去找霍大人?!?p> 風(fēng)鈴下去之時,只見那兩個侍衛(wèi)臉色慘白地跟著退下了。
霍邱是出了名的嚴(yán)厲,若是知道了此事,他們倆免不了要脫層皮。
元玉這一舉動不外乎是告訴徐妃,在這京都,沒有哪個后妃有權(quán)利呼使御前侍衛(wèi),說的后宮,那就是表明,便是皇后召喚,也不行。
徐妃臉色蒼白地呆呆坐著。
此刻她不想著開口再說什么了,元玉此舉,簡直狠狠地打了她的臉,一點(diǎn)余地都沒有。
估摸著今夜之后,后宮里又會有無數(shù)的流言朝她而來了。
這可是當(dāng)年她一路宮斗下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狼狽。
徐妃長得不錯,有心機(jī),還有忍耐力,她剛進(jìn)宮的時候不過是個小小的答應(yīng),但一年時間便躋身四妃之列,可見這位分之路也不是很坎坷。
良妃看在眼里,心里樂的不行。
顏傾則是看著心里嘖嘖直搖頭,還以為徐妃是個王者,沒想到也不過是個青銅。
唉,今天這出劇,雖然劇情是平淡了點(diǎn),但好歹還是湊夠了進(jìn)度條的。
元皇的老婆們戰(zhàn)斗力不怎么樣,倒是元玉,今日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滿意地看到徐妃的反應(yīng),元玉輕笑著朝殿下開口:“顏傾?!?p> 顏傾?
眾人看元玉喚的那個方向,那個剛才引得皇后退場,徐妃被斥的小丫頭不就叫顏傾嗎?
眾人凌亂,這是什么節(jié)奏?
顏傾正欣賞著元玉的公主威風(fēng)呢,突然被叫到,還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是這一愣神的時間,就又有聲音冒出來了。
“公主,這個女子狂妄之至,先前便冒犯了皇后娘娘和徐妃娘娘,現(xiàn)在又對您如此,可見是何等的囂張。公主,這種人一定得重重懲罰,否則難以服眾!”
顏傾不自覺地朝說話者看去。
是蓬安郡主。
嗯,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