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聲音彼伏,束夢臉上神情絲毫未變,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眾人那種略帶驚訝,嘲笑,調戲,不屑等等言論。
突然她神色微變,身形像是有些不穩(wěn),輕輕扶著木臺。
廣袖抬肘間,手指不著痕跡地抹去嘴角那一抹殷紅。
各房間的人說的興起,倒也沒注意到她這異樣。
她忍著胸口的劇痛,掃了壹號間一眼,喉間輕笑一聲:“公子還真是狠心?!?p> “既然眾位已經知道這千面薄翼有何用處,那么,現(xiàn)在拍賣開始。起拍價,五萬兩!”
束夢略帶一絲虛弱的聲音響起,嘴角強行挽起的笑意,打開了第一件拍賣品的熱度。
一直注視著她的顏傾微微疑惑,她受傷了?
壹號房間,卓一凡收回內力,又變回了那個沉默不語的樣子。
今日懲戒了她,也算是給了她臉面。
“我出六萬兩!”
“七萬!”
“七萬五千兩!”
“我出八萬五千兩!”
……
一番叫價,最后終是以十萬五千兩的價格定錘,拍賣品撤下,事后再交易錢貨。
十萬五千兩!
顏傾眼睛亮了,嘴都掄圓了,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財富值。
這要換了現(xiàn)代的算法,那就是幾百萬人民幣啊。
我滴個乖乖。
看來這拍賣場真是好地方,也不知道她的東西能賣多少錢?
想著,她興致勃勃地看著接下來的拍賣。
“下面是第二件拍賣品……”
……
竹屋臨水,微風波漾。
玉盞濁酒,樓閣上琴音繚繚。
鏤空木窗,一片無意跌落的柳葉隨風而入,恰落在了撫琴人的手邊,葉身仍是青翠欲滴。
那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卻似寒玉般泛著冷意,此刻陡然一停,琴音頓匿。
抬手輕拾柳葉,翠綠與白玉,兩者相得益彰。
“哦?”那人開口,奇怪的是,他的聲音與那雙帶著寒意的手,并不相符。
“爺,這丫頭不簡單,這是挖坑給咱們跳呢,我去探了,將軍府暗地的守衛(wèi)還挺森嚴?!?p> 另一道聲音響起,是一個坐在酒盞旁邊的藍色華服少年,一手執(zhí)扇,一手品酒,桃花眼上挑,整個一浪蕩不羈風流公子模樣。
“要我說就不該讓那小丫頭跑掉,直接把她壓到那顏雄女人跟前,拿劍比著,我就不信她還敢不醫(yī)?”
“愚蠢?!绷硪环胶谝履凶犹巶鱽硪坏烙舶畎畹穆曇?,面癱臉,與藍衣男子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韓克你是不是要找事?!來啊,打一架啊!”藍衣男子頓時跳腳。
韓克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打。”
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打不過我?!?p> 所以打了也是白打。
藍衣男子臉上表情一裂,下一刻卻好像更生氣了,他順手將折扇別在腰間,擼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
不料剛站起來,就被制止了。
“尋歡?!?p> 淡淡的聲音傳來,帶了明顯的意味。
楚尋歡動作僵了一下,雖然表情還是不服氣的模樣,但到底是坐了回去,沒有再咋咋呼呼鬧著要打一架了,只是嘴巴倒不曾停歇。
“今日是看在主子爺?shù)姆萆?,不然哼哼……?p> 韓克這回連看都不看他了,雖然面無表情,但楚尋歡仍然可以在他的臉上察覺到一絲嫌棄。
他現(xiàn)在十分郁悶。
而那方琴案邊著紫色長袍的如畫男子,墨發(fā)如綢,絕世無雙。
他漫步書案邊,執(zhí)筆下墨。
少頃,男子放下筆,輕折起信箋,方才抬頭,看向韓克,淡淡的瞳眸墨色流轉。
“照信上的做”
“是?!?p> 楚尋歡頓時不高興了,眼紅地看著韓克,埋怨似的眼神直射男子:“爺,他們都有任務,我呢?”
秦子息淡掃他一眼,“查出昨夜云城山風熾去了何處。”
楚尋歡一聽,之前吊兒郎當?shù)纳袂橐幌伦颖闶樟似饋?,表情正經:“是?!?
瑾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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