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七日生
夜晚
孔小瑜迷迷糊糊感覺有一個(gè)身影站在床邊。
孔小瑜睜開眼,驚的她滕的一聲坐起身,看著面前黑乎乎的身影,雙手抱著枕頭嚇的音都顫了:“你你你……是人是鬼?”
“是我!”
聽到聲音,孔小瑜覺得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是誰,孔小瑜微微向前借著月光細(xì)細(xì)看了看,看清來人,心里頓時(shí)一愣:“夜銘?怎么是你?”這大半夜的跑來她房間做什么?嚇?biāo)浪恕?p> “我有事找你。”
不管怎么說,孔小瑜還是松了口氣,哀嘆一聲道:“大哥,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不對,是什么時(shí)辰了,連看門的狗都睡熟了,你這大半夜的……你有啥事不能白天找我,非得三更半夜的跑過來嚇我!”
南宮鈺看著孔小瑜穿著睡衣,寬敞的領(lǐng)口露出纖細(xì)的玉頸,南宮鈺吞了口口水,尷尬的別過臉,看向別處:“麻煩你……先穿上衣服?!?p> 啥?孔小瑜不明所以,不由低下頭看了看衣服,只見睡衣松松垮垮的斜挎在肩上,香肩半露,一副誘人之姿。
臥槽,孔小瑜趕緊把衣服裹吧起來,用被子護(hù)在胸前。看著南宮鈺不滿道:“我說你一個(gè)大男人,怎么能擅闖女子閨房,說出去我以后還怎么嫁人?!?p> 南宮鈺暗道,反正不都嫁的是他嗎,被人知道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他三更半夜跑來,不就為掩人耳目嗎。
“說話啊,你來我房間干嘛?”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簡直有病。
南宮鈺從腰間拿出那瓶七日生,轉(zhuǎn)過頭看到孔小瑜用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個(gè)大粽子,嘴角一抽,好笑道:“你不必如此,我對你又不感興趣?!?p> 孔小瑜冷嗤一聲:“謝謝啊?!?p> 南宮鈺走到床邊,將藥瓶遞予孔小瑜。
孔小瑜看著黑色小巧玲瓏的藥瓶,有些不解:“這是什么?”
“七日生?!?p> 孔小瑜微微蹙眉,伸出手接過藥瓶:“七日生?是藥嗎?”
“是。”
“給我這個(gè)干嘛?”孔小瑜丈二摸不著頭腦。
“軒轅策要我交給你的?!蹦蠈m鈺淡淡道。
“軒轅策?這藥……”難道軒轅策求愛不成,羞憤之下要毒死她?臥槽,這簡直……最毒婦男心那!
“我不要!”孔小瑜把藥舉至南宮鈺面前,作勢要還給他。
南宮鈺有些驚訝:“不要?你可知道這是什么藥?”
“什么藥我也不能要啊,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笨仔¤づe了舉藥瓶,不耐煩道:“你快拿走,小心我給你扔了?!?p> 南宮鈺接過藥瓶,勾唇一笑:“這七日生能讓你假死七日,逃過與圣靈域太子的婚約,想不到你居然會不要”
孔小瑜頓時(shí)一驚:“你說什么?”
南宮鈺將藥瓶別在腰間,淡然一笑:“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放心了,到時(shí)候就好好的嫁給圣靈域太子吧!”
“南宮鈺?!笨仔¤ぬ麓沧プ∧蠈m鈺的衣袖,急道:“你剛剛是不是說七日生可以讓我逃過婚約?”
南宮鈺聽到孔小瑜叫了他的名字,眼神間微微一冷:“你剛叫我什么?”
孔小瑜被南宮鈺周身的煞氣嚇到了,頓時(shí)回過神來:“我叫你……夜……夜銘??!”
南宮鈺湊到孔小瑜面前,大手捏住她的臉頰,冷肅道:“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在叫這個(gè)名字!”
孔小瑜臉頰被捏的有些痛,聽到南宮鈺的警告,忙狂點(diǎn)頭:“哈,哈,哇溝告啦?!?p> 南宮鈺放開孔小瑜,只見孔小瑜白皙的臉頰上幾個(gè)指頭印清晰可見,南宮鈺心里有些不忍,剛才,好像太用力了。
沒了束縛,孔小瑜趕緊遠(yuǎn)離南宮鈺數(shù)步,退回到床上,指著南宮鈺罵道:“你就是個(gè)小人,我記住你了。”死變態(tài)。
南宮鈺也因剛剛有些沖動(dòng),有些理虧,所以對孔小瑜的指控并沒有反駁,冷聲道:“抱歉,是我沖動(dòng)了,但是那七日生……等你學(xué)乖了再來找我拿吧?!?p> 說著南宮鈺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孔小瑜頓時(shí)著急起來:“喂,你等等?!?p> 南宮鈺駐足,轉(zhuǎn)過身看著孔小瑜:“何事?”
“那藥是軒轅策給我的,你不給我小心我告你狀,包括你的身份!”孔小瑜威脅道。
南宮鈺笑了笑,不以為然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gè)本事了!”
“你……”混蛋。
孔小瑜氣得捶在被子上:“我們走著瞧!”
南宮鈺微微一愣,他來,其實(shí)就是想看看她的,那藥也只是遵循軒轅策的意思走個(gè)過場,免得問起來,孔小瑜什么都不知道,到時(shí),軒轅策一定會對他起疑心。
縱然剛剛孔小瑜拿走了七日生,他也會想辦法再拿回來,那藥雖吃了可以讓人心跳停止,宛如死人一般,直到七日后藥效停止,才會有生命跡象!
可,是藥三分毒,后遺癥不是孔小瑜可以承受的。
但他沒有解釋,淡淡道:“隨時(shí)奉陪!”
孔小瑜磨牙:“你給我等著?!?p> 南宮鈺頓了頓,心底有些不舒服:“你……就那么不想嫁給圣靈域太子嗎?”
孔小瑜翻了個(gè)白眼:“廢話,我連他長什么樣都沒見過,誰知道他是個(gè)什么鳥,萬一長的很丑,那我不得哭死在廁所。”
南宮鈺嘴角抽了抽,很丑嗎?摸了摸自己的臉,貌似……還好吧。
“不過……南……夜銘,你能告訴我沈默是怎么一回事嗎?他怎么突然就……”
“嗯…嗯…”
話沒說完,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嘴巴就被南宮鈺的大掌捂了個(gè)嚴(yán)實(shí),孔小瑜睜大眼睛拼命叫著,混蛋,放開我啊,要喘不上氣來了……
南宮鈺蹙眉,這個(gè)女人,幾次三番的說些不分輕重的話,是要害死他才甘心嗎?
換作別人,早就投胎幾回了,可偏偏是她,讓他恨也不是,打也不是,拿她沒一點(diǎn)辦法。
眼看孔小瑜翻著白眼,馬上要休克過去,南宮鈺趕緊放開她。
孔小瑜如獲大赦,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手指顫抖著指著南宮鈺,委委屈屈道:“南宮鈺……你給我……你給我滾……我不想在看到你?!泵看我娏怂倹]好事,上次在茅屋就差點(diǎn)捂死她,這次又來,最重要的是,那手上什么味兒?。?p> 孔小瑜淚眼汪汪,還是好奇道:“南宮鈺,你手上什么味兒啊?”那么刺鼻。
南宮鈺愣了愣,看看自己的手,抬至高挺的鼻梁下輕輕嗅了嗅,頓時(shí)了然.
南宮鈺一雙桃花眼忽明忽暗,勾起一抹微笑,透著一絲詭異道:“是毒!”
“什……什么毒?”
孔小瑜膽戰(zhàn)心驚,丫丫的南宮鈺你敢給我下毒我非滅了你不可!
“酒陰魁!”
“酒……酒陰魁?那是什么?”
南宮鈺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殺人于無形得毒藥,專治像你這樣不聽話的人,吃了酒陰魁的人活不過三天?!?p> “那聞了的人會怎么樣?”孔小瑜小臉兒煞白,都快哭了。
“聞了的嘛……慢慢受百蟲啃咬之痛而死?!?p> 孔小瑜一雙眼都紅了,奶奶個(gè)腿兒,南宮鈺你不是人,我不就是叫了你的名字,說了你的秘密嘛,我又沒告訴別人,你至于殺人滅口嘛你。
“不過……”
南宮鈺突破道,孔小瑜一愣,這大喘氣兒的,莫非還有救?
南宮鈺面色冷然,繼續(xù)道:“我有一味藥道是可以壓制它的毒性,可能不能得到這味藥,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p> 還要看表現(xiàn)?孔小瑜臉色有些難看:“你想讓我怎么做?”
“簡單,只要你乖乖聽話就好?!?p> 就這么簡單?孔小瑜一臉詫異:“沒了?”
南宮鈺點(diǎn)點(diǎn)頭:“沒了?!?p> 怕南宮鈺反悔,孔小瑜趕緊道:“好,我聽話,我現(xiàn)在就聽話”孔小瑜伸出手:“給我解藥吧!”
南宮鈺看著孔小瑜的小手,神情一滯,還真是……可愛的緊!
南宮鈺從衣袖中拿出一個(gè)寶藍(lán)色的藥瓶,從里面倒出一顆輔助修煉的白色藥丸,說道:“看你這么乖,今日先給你一顆,以后,每晚我都會來,你如果每天都表現(xiàn)的好,我就會給你一顆解藥,如若不然,你就會承受毒性帶來的劇痛,到時(shí)候神仙也救不了你?!?p> 南宮鈺故意嚇??仔¤?,孔小瑜被嚇的的一愣一愣的:“那……那什么時(shí)候才可以把毒清出去?”她可不想一輩子受南宮鈺操控,那也太沒自由了。
“如果你聽話,每日都吃完,多則一年半載,少則三四個(gè)月。”
孔小瑜委屈的癟嘴:“南宮鈺,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壞事!這輩子才會遇到你這個(gè)變態(tài),嗚嗚……”
南宮鈺聽不懂變態(tài)二字,但也猜到是在罵他,沒生氣,心情反倒比來之前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