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讀時,夫子走上講壇,擺擺手,示意安靜下來“孩子們,夫子今天有幾件事要講?!?p> 學子停下朗朗讀書聲,看著夫子。
“第一件事,中秋節(jié)快到了,我們每個閣的學子會的琴棋書畫現(xiàn)在就是展現(xiàn)的時候,還會有一些運動,游戲來促進同學之間的感情,這件事誰來負責呢!”
賈儀等夫子語畢就迫不及待的舉起手,眼帶挑釁的看了云溪一眼,繼而眼神熱切的看向夫子。
云溪感到莫名其妙,我怎么惹你了!
張女喬在后面踢了云溪一腳,云溪回過頭,小聲道“干嘛?”
“舉手?。 ?p> “為什么舉手?”
見云溪不開竅,張女喬瞪了云溪一眼,站起身道“夫子,葉云溪說她可以?!?p> 云溪睜大好看的眼,我什么時候說我可以!瞪我就算了,還胡說。
一直沒出聲的夫子此時笑瞇瞇的點頭“好,云溪啊,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夫子相信你會做的很好的?!?p> 事到如今,云溪不得不硬著頭皮站起來“好。”張女喬,你做的很好!
“嗯,你坐下吧!”
賈儀不甘心的收回手,恨恨的瞧了云溪一眼?
云溪很是無辜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壓壓驚,我招誰惹誰了!
“好,我們接著說下一件事,現(xiàn)在換季時節(jié),是一年之中最易得病的時候,我們學院就請來了一位學醫(yī)的夫子來給同學們講一講一些醫(yī)術或是養(yǎng)生之道,好嗎?”
“好?!?p> “嗯,你們喜歡就好,接下來時間就讓新夫子和你們講講?!狈蜃幼叩介T口,朝門口等著的人點點頭“你去吧!”
輕輕的腳步聲后,首先映入南閣學生眼簾的是淡綠色的綢衫的衣裙,緊接著一身形曼妙的女子走了進來,臉上略略的施了些脂粉,使得面如桃花,模樣甚美。
學生們原以為是一位面容嚴肅,滿身藥氣的老頭,沒想到進來的是一位瞧不出年紀的容色照人的夫子,在當初的呆愣后,南閣學子的鼓掌聲能把南閣的頂給掀翻。
可有一個人除外,云溪正喝了一口壓驚的茶,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看到進來的新夫子,猝不及防口中的一口茶全都噴出去,趴在桌上咳的昏天黑地。
易清斐默默伸手替她拍背順氣“自己的娘天天看還這么激動?!?p> 云溪好容易止住咳“我竟然不知道我娘來的我在的書院授課,一點兒也不知道?!?p> 玉蘭苑看著說悄悄話的云溪不開心了“這位同學,才看見我就把嘴里的茶噴出來,現(xiàn)在又在說什么,你是對我有什么不滿嗎?”
云溪覺得今日出門時沒有看黃歷,這諸多不順,是我一個人在說話嗎?娘你就叫我,苦逼兮兮的站起身“沒有,娘,……量我也不敢??!”
“哼,你坐下吧!”
才短短的一刻鐘,云溪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歷人間的種種滄桑,頓時覺得自己成長了不少。課后,云溪支著頭,看著窗外思考人生,想當年,她葉云溪也是人見人愛的,是什么原因?qū)е滤郎S落到現(xiàn)今的地步。
“云溪,你不去問問誰會什么拿的出手的東西然后上臺??!”
“張女喬,你為什么要陷害我?!?p> “什么?哦,你說這個,你不看賈儀那副德行,都說小人得志便猖狂,她還沒得志呢!就這么猖狂?!?p> 畢竟是易清斐的表妹,云溪看了易清斐一眼,止住張女喬“行了,你別說了!我去問問?!?p> 云溪走上講壇,拍了拍桌子“同學們,你們有沒有什么精通的,跳舞,唱歌,畫畫,都行?!?p> 南閣學子整齊劃一的搖頭“沒有?!?p> “你們真的什么都不會嗎?”
南閣學子難得的羞愧“唉,沒學過?!?p> “我唱歌不好聽?!?p> “我小時學過跳舞,可嫌累就放棄了。”
云溪正不死心還想再問一次,賈儀卻在下面嘲笑道“沒那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自己什么都不會還好意思問別人?!?p> 易清斐聞言冷冷的瞧了賈儀一眼,看得賈儀心里一緊,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璐遙正要起身說話,張女喬,袁圓也是一臉生氣的看向賈儀,云溪遞給了璐遙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璐遙雖生氣也只得坐下了。
云溪見璐遙坐下,似有意似無意的瞟了一眼賈儀,這一眼不亞于易清斐看賈儀的一眼,把賈儀看的遍體生寒,這才笑瞇瞇道“行,我上也行,你們有誰會彈琴?”
一片寂靜中,一直都在安安靜靜看書除了看了賈儀一眼的易清斐放下書,抬起頭,淡淡道“我會?!?p> 云溪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性,甚至還想到要是沒人會彈琴,就把璐遙抓來當壯丁,逼著她學琴,可是怎么也想到是易清斐說他會,這沖擊不小,讓云溪腦子懵了懵,問了個“什么?”
易清斐再次出聲“我會彈琴。”
“哦,哦,那好吧!”
這天,易清斐再一次的顛覆了他在南閣學子心中的形象,還讓賈儀把自己的書因憤怒撕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