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女喬今日起的遲了些,狼吞虎咽的吃完飯,抓過書就往學(xué)堂跑,待她緊趕慢趕的趕到學(xué)堂時,南閣的平時來的最遲的一位學(xué)生都到了,令她驚奇的是,一向來得很早的云溪今日竟然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到。
張女喬坐下順了順氣,正想問袁圓云溪怎么今日還沒有到,就看到那個從來都不曾主動和他人說話的,一看見心里就讓人發(fā)怵的易清斐破天荒的轉(zhuǎn)過頭問她“你來時可曾見過云溪?”
張女喬剛剛平靜下來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沒,沒有?!?p> 易清斐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禮貌的一頷首,轉(zhuǎn)過身去了。
張女喬拍拍胸口“我的娘,嚇?biāo)牢伊?,云溪現(xiàn)在在哪啊?”
袁圓一攤手“我怎么知道,唉,都要上課了,云溪到底在哪?”
“遙遙知道嗎?”
“我來的時候就問她了,她也不知道,沒看過云溪?!?p> 被人念叨著的云溪,此時正打著噴嚏躲在南閣窗外的一顆大樹上,大大的香樟樹枝繁葉茂,人坐在上面被綠蔭遮著,完全看不出有人在上面藏著。
云溪抱著書,坐在粗壯的樹枝上,靠在樹干蕩著腿。她早就計(jì)算好了,在鐘聲響起的前一刻進(jìn)去。
抬頭從葉間的縫隙看了看天色,好像差不多了,身形一轉(zhuǎn),矯健的躍下了樹。
云溪身影剛剛出現(xiàn)在南閣的門外,易清斐立即起身抓住云溪的手腕將她帶了出去。
“唉,你干……”云溪的話還未說完,已被拉著走遠(yuǎn)。
兩人一離開,鐘聲剛剛響起。
南閣學(xué)生一臉茫然,看她們平時挺好的,這是要打架嗎?這要是打起來幫誰?毋庸置疑的,是幫云溪,可是,易清斐打不過??!
賈儀面色一緊,險(xiǎn)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張女喬愣愣的看著袁圓“怎么了?”
袁圓也是呆呆的“我不知道。”
璐遙轉(zhuǎn)頭與她們遙遙相望“咋了?”
張女喬袁圓兩人極默契的搖頭。
夫子走進(jìn)南閣,掃視全閣,看到窗邊空著的兩個尤為顯眼的位子“葉云溪和易清斐她們?nèi)ツ牧?!?p> 張女喬和袁圓對視一眼,同時盯著璐遙,璐遙迫于四道炙熱的目光,硬著頭皮站起來“夫子,她們,她們兩個肚子不舒服,去,去茅房了!”
張女喬和袁圓一臉嫌棄,這個理由!
夫子疑惑道“葉云溪你知道也就罷了,可那易清斐你是如何得知的?”
“這個!”璐遙一拍身旁的馬傲“馬傲看見的,回來告訴我的?!?p> 可憐的馬傲,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撒過慌,此時站起來,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是,是我看見的?!?p> 夫子示意她們坐下“最近換季,容易發(fā)病,不要吃些生冷的東西,你看易清斐同學(xué)和葉云溪同學(xué),就吃壞肚子了吧!要吃一點(diǎn)清淡的,多吃瓜果蔬菜?!?p> 說到這,夫子似乎來了興致“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吃肉,還喜歡吃口味重的,你們以后就知道了!我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也是喜歡吃這些,現(xiàn)在老了,”
眼見著夫子開始追憶往昔,沒有深究云溪和易清斐的事,張女喬幾人微微松了口氣,又看向窗外,這兩人究竟怎么了?
易清斐把云溪拉出南閣,見云溪還在掙扎,一閃身,把云溪囚禁在自己和墻之間,身子靠近云溪,與云溪離得極近,近的云溪能看清易清斐琥珀色的眸中自己的倒影“你方才藏在哪?”
云溪猝不及防易清斐離的這么近,一時間腦子又亂得一團(tuán)糟,不過神志還是清醒的,本想說笑幾句糊弄過去,可看易清斐的神色,要是再有一句廢話,指不定他還會怎樣呢!
于是咽了口吐沫,云溪老老實(shí)實(shí)的招了“在南閣的外面那顆樹上?!?p> 易清斐看了云溪一眼“你倒是會藏?!?p> 云溪干笑道“嘿嘿,過獎,過獎。”
下一刻,易清斐拉著云徑直往樹下走去,云溪剛剛才微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同窗,上課了,我喜歡讀書?!?p> 易清斐充耳未聞,不知道是誰昨天還在說別和她提書,兩人來到樹下“同窗,你這,干啥???”
易清斐看她一眼,突的彎腰將云溪打橫抱起,身形一躍,轉(zhuǎn)眼間二人就上了樹。
云溪將易清斐抱得死緊,只怪易清斐動作太快,云溪被他抱著,耳邊凈是呼嘯的風(fēng)聲,生怕易清斐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掉下去了。
待二人落在樹枝上時,云溪放開易清斐,向后退了一步“你太兇殘了,你就不能對我這個身嬌體弱的弱女子溫柔一點(diǎn)?!?p> 易清斐上前一步,護(hù)著云溪,怕她不小心掉下去,可說的話卻不像動作那樣貼心“溫柔,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云溪此時覺得自己真的是演戲到了一種境界“什么事,你別冤枉我!”
易清斐低頭看著她,一挑眉“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