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晴想到早上自己說出那些話時凌冽的反應(yīng),什么都明白了。
呵,凌冽那個豬蹄子,他今早哪兒是在遲疑和不相信她??!他明明是在下套!
平時她有事相求時他一直都是擺著一張撲克臉將她拒之門外。今天早上他那么做不過是為了減輕她的疑惑,引她入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殷雪晴悄悄在心里發(fā)誓,要是七天以后她能活著回蒼城,凌冽就完了!
她好歹在表演系待過那么長的時間,算是半個科班生,對于自己的演技她還是有自信的,至少她不會被凌冽看出破綻。
哼,她有的是方法虐那個清純少男!
殷雪晴興致勃勃地想著她的計劃,突然被凌冽勒令將車開到水曲公園去。
她有些疑惑為什么要將車開到顧宅隔壁去,卻還是忍住了心底的八卦之心。
一定是巧合,嗯,巧合,南夜璃絕對不是為了看夏夏把車開到顧宅去的。
殷雪晴艱難地給自己洗著腦,然后從后視鏡中看見南夜璃從包里掏出了手機,然后用修長的手指在上面點啊點。
其實南夜璃的手是很好看的,修長白皙,跟言情小說里男主的手一樣好看。
可是不知為何,殷雪晴看到那樣好看的一雙手遲鈍的在手機上一下一下地點就想笑,那種想忍都忍不住的笑。
你能想象嗎?一個長得比妖孽還帥的男人,在大冬天穿著一套純白色不抗凍的休閑裝,拿著一個騷紅色的手機,跟老大爺一樣在上面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點。
這種感覺就像你在高檔餐廳看見一個穿著背心的帥哥戴著老花眼鏡看報紙一樣。
很尷尬,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最后只有用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回答這奇妙的世界。
南夜璃聽見殷雪晴又在嘲笑自己,也懶得再理她,反正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他經(jīng)常被她嘲笑,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他認(rèn)真的翻找著凌冽的電話號碼,在他的名字前面?zhèn)渥⒘艘粋€“b”,這樣子他一打開通訊錄第二個就是他,方便多了。
操作完一系列問題后,南夜璃撥通了凌冽的電話。電話嘟嘟嘟的響了幾聲,接著就是冰冷的機械女聲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著一句話。
南夜璃臉色一黑,重新打了一遍過去,接著又被掛斷了電話。
殷雪晴聽見后座的聲音不覺有些懼怕,也不敢抬頭看后視鏡了,她將車停到了水曲公園路邊的停車場,開始玩兒手機。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夜璃終于打通了凌冽的電話。
殷雪晴聽見他吩咐給凌冽的事后會心一笑,只覺孺子可教也。
她抬頭,準(zhǔn)備觀察凌冽來沒有,卻瞥到了街邊一抹熟悉的身影。
“死蓮花”殷雪晴看著拿到白色的背影輕喃出聲。她可不會忘了,這個女人沒事就喜歡針對她家夏夏。
“誰?”南夜璃的耳朵不是很好,他剛剛掛完電話就聽見殷雪晴在小聲逼逼,卻不知道她在逼逼什么。
殷雪晴被南夜霜擾的下子變得煩躁,她不耐煩的撇撇嘴,強忍住自己的不耐,有些不悅的開口,“你妹。”
“你說什么?”南夜璃眸底涼了幾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個兩個都反了是吧,一個掛電話,一個罵他。
“我說你妹!”殷雪晴以為南夜璃沒聽清她在講什么,大聲了一些。
南夜璃眉頭蹙的更深,眼底的冰好像下一秒就要射出來。那種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狀況好像又要出現(xiàn)了。
殷雪晴見他沉默,知道他有沒聽清,于是抬頭,透過后視鏡看向南夜璃,卻被他眸底的溫度所嚇到。
她滿臉滄桑地思考了一下人生,意識到南夜璃誤會了,于是放慢語氣重新說了一遍,“剛剛走過去的那個是你的妹妹,
南夜霜?!?p>
鹿時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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