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顧玖天的話在她腦海里回蕩,
顧柒夏輕笑一聲,接著用冷水洗了個臉,她看著鏡中的女人,然后拿過一旁的化妝品給自己畫了個淡妝。
想到那天晚上她在別墅外的那棵樹旁看到的情景,顧柒夏賭氣般地在心里贊同顧玖天那天說的話。
小白蓮說的對,南家怎么說也是蒼城的大家族,南夜璃作為南家長子又怎么可能會缺女人。
之前他跟自己在一起只是因為不想讓南穆少和白棠擔心吧。
現(xiàn)在過了這么久,以他的身份,就算他自己不去找女人,也會有無數(shù)女人找上他的。
她無緣無故消失了三年,他又有什么理由守著一個不知歸期的普通女人呢?
不知道為什么,回到蒼城以后,顧柒夏關(guān)于三年前那件事的記憶越來越亂了,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她腦海中有一個陌生女人的臉一晃而過。
可是這些天來,那個陌生女人的臉卻越來越清晰,剛剛睡覺的時候,她甚至還夢到那個陌生女人拿槍指著自己。
她的眼神和姿態(tài)以及她的舉動都令顧柒夏感覺很熟悉,
這是三年前南夜璃在山洞里所做出的舉動。
再加上顧玖天走后從腦海中蹦出的那段記憶,顧柒夏不得不面對自己的記憶被篡改過這個事實。
顧柒夏不是那種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失去理智的人,
而現(xiàn)在她的記憶完全凌亂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要殺她。并且一回憶那件事就頭痛欲裂。
三年前的事情關(guān)乎她的性命,有個人要殺了自己,正是因為如此,顧柒夏才不能亂下定論,在這種情況下認定南夜璃要殺自己。
這就像局狼人殺,一步錯,步步錯,不能因為其他人的一句話憑借感覺亂猜,誤殺了那些想保護自己的人,而只能一點一點地收集證據(jù),觀察細節(jié)然后再鎖定狼人。
更何況顧柒夏自從回到蒼城以后對南夜璃的敵意就漸漸變淡了,她無數(shù)次地告誡自己要和男人保持距離,卻還是會忍不住去接近他。
明明之前她對那件事的記憶是那么清晰,一切卻在她看見他的那一秒而煙消云散。
有些東西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對他的狠意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增加而遞增,反而慢慢減淡了。
她終究不愿相信那個男人會狠心到殺了自己。
顧柒夏自嘲地笑了笑,有些無奈,想了一會兒,她最終拿上劇本和電腦到客廳去坐著看劇本和碼字了。
因此殷雪晴回家的時候,顧柒夏正在碼字。
女人的頭發(fā)被扎成了一個馬尾,柔軟地黑發(fā)垂在腦后,只剩下一縷碎發(fā)輕輕地搭在了她的側(cè)臉上,客廳地暖橘色燈光淡淡地從她的頭頂撒下,給她打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圈。
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不停歇地敲著,那打字的速度看的殷雪晴忍不住嘖了一聲。
顧柒夏正寫到一個重要地地方,聽見殷雪晴的聲音之后,她沒有馬上回頭,手指靈活地把那段故事的大綱打在了文檔里后,她偏頭,看向自己身旁的殷雪晴,
看見殷雪晴眼底淡淡的驚訝之后,顧柒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痞痞地問到,“怎么?小晴晴,被本姑娘的美貌所迷的不能自己了?”
殷雪晴聽罷,朝著顧柒夏發(fā)了個白眼,接著問到,“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