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鞭長莫及(上)
“我說,你在這怕個什么,人家都不是來找你的,”看著歐陽晟君那模樣,感覺自己是越發(fā)越看不懂此人了,何曾見他如此過,突然腦中想到什么,驚笑道,“該不會,是你哪朵爛桃花吧?”李達(dá)靖笑著說,眼中滿是八卦之氣??粗@人的反應(yīng),忍不住發(fā)笑,相識這么久,第一次見他發(fā)慫,還是對一個女的,意外之余,莫名好奇。
“去你的爛桃花,老子這么大,連女人手都沒摸過,還桃花!”歐陽爬出來,聽到李達(dá)靖的話,立刻張嘴就罵,眼睛瞪到天上,倆眉扭作一團,氣從鼻子中哼出,臉紅成燒紅的爐子,呲呲冒著熱氣。
“是是是,我的爛桃花,還不成么?”李達(dá)靖見那人還怒了,翻個白眼,慌忙接過他的話,退讓的說著,也不再取笑他。不過面對那女人,怎么沒這氣概,和自己兇何用之有。無奈的聳聳肩,對他一向沒轍。這人啊怎就偏生與女人過生不去,自己回回因他年齡不小,為其介紹的姑娘,竟全被其糊弄了去。自己說的哪個非柳姿風(fēng)骨,閉月之容的正經(jīng)家小姐,知書達(dá)理又寬厚賢淑。哪想,回回此人一句話“自己有斷袖之癖,”就把那些女人打發(fā)了,連累自己身后與那些人理論解釋,碰了一鼻子灰。
剛說完,那人看了一眼自己,上下打量,撫摸著下巴,幽幽地說:“這可還真說不準(zhǔn)~”聽到他那陰陽怪氣的話,李達(dá)靖笑的無害,默默地拔刀相向,作勢要收拾他一般。歐陽見之,立刻像猢猻一般,嗖的一聲竄過去,按下李達(dá)靖的手,把刀按回刀鞘,一臉無辜,討好的笑著,笑出了褶子,突然懇求的說:“李大哥,你看外面那么危險,不如我們今晚就回株洲澧縣,你看好不?”眼中滿是期頤,盯著他的眼睛發(fā)亮,意欲自己答應(yīng)他。
“可以!”聽到這句,歐陽還眉笑眼開,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笑容凝住,有些心累?!袄碛?,說的過理我,就考慮考慮?!边@三更半夜中,要趕著夜中離去,先不說城門關(guān)害處那些守門精衛(wèi)放行與否,就現(xiàn)在客棧那一路可疑的人眼下,離開客棧要神不知鬼不覺,就很有挑戰(zhàn)。且見那女人答問話語氣,自己這一夜走了,勢必會讓他心生疑惑,進(jìn)而產(chǎn)生誤解,懷疑自己與歐陽,那便麻煩了。故此記,無非得宜不可取。
“那……外面的那些人,與……與之前我在王家看……到的是同一撥?!睔W陽晟君砌述,他撓著自己十分混亂的頭發(fā),越撓越亂苦惱地說:“我看到他們一行人行兇,那些人肯定要殺我滅口?!?p> “什么?王府?!就是近來鬧得沸沸揚揚的,那門命案!你,看到了?!崩钸_(dá)靖聽后驚喜不已,拿起刀就要往門外走,準(zhǔn)備大干一場。
歐陽見他不對,立刻拉住他,急聲問道:“你,要去哪?”
“去抓了他們,好與你一同去對質(zhì)?!崩钸_(dá)靖說的十分正經(jīng),嚴(yán)重冒充躍躍欲試的興奮,磨拳擦掌。
“不可?!睔W陽晟君擋住他,對他說道。
“有何不可,抓住他們,交于官府。既能免了你的危險,又能解決一樁疑案。這種事,怎么看,都沒有不對的地方。你為何要攔我?”李達(dá)靖不明,雖歐陽晟君不喜俠客人士,更不會救人于水火。對于路上,那些欺壓百姓,挑逗民姑的惡霸并不大理會。但若雨天有關(guān)之事,他還是會挺身而出的。李達(dá)靖可能是未曾見到,歐陽晟君幫助他人那些人給他的豐潤報酬,故會那么認(rèn)為吧。
“不可,你若這么做,會造成何種后果,你可知?!睔W陽晟君面帶嚴(yán)肅之色,連語氣都正經(jīng)不少,說出的話,自然也使李達(dá)靖有些惑然。
“什么后果?”李達(dá)靖問。
“別去!你一人出去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那些人若知道我還活著,定時要殺我滅口,到時連累到我,你可知如何救我?到寡不敵眾的局面,你以為以一己之力能收拾他們?能否不要如此天真?先不提你的身手怎樣?且就門外,不,客棧此時有多少黑衣人,你可清楚?完全不知道對方情況,如此沖動是不行啊,兄弟!就算你打得過那些人,可我啦?我可打不過,讓我如何對付,不要因你一腔熱血,拖累于我?還是快些逃吧!還有官府,等他們來收拾為妙?!睔W陽晟君連忙收拾包裹,把那人的刀奪過來,看著李達(dá)靖以一副過來經(jīng)驗人的口吻說著,把最壞的結(jié)果都擺于他面前,勸他快些于自己離開。此事玄乎,且不提這事詭秘之處,就他二人也沒那義務(wù)管這事。讓他認(rèn)清立場,收了不計后果的想法為妙。他說的頭頭是道,卻無奈那人頑固不化。
“那你先自己一人走吧!我,自己去收拾那些人?!笨帐殖嗳陀T那走,一身義氣,準(zhǔn)備抓了那些人,好解佑惑。李達(dá)靖這些時日,常在街邊聽聞許多,尤其是關(guān)于最近震驚臨安的倆大慘案。官府中的人不知受了什么,竟對外宣稱,王府之事乃是鬼怪所做,不必過理。何其荒唐,可苦于他也無措,不然也不必寫信求助父親。而李老雖也回了信,他會派人處理這事。可笑呈上大理寺的懸案疑案,多之有多,又怎會理會這小小的臨安之事。今自己無意知歐陽目擊王府之真相,有了見證人,只要抓了那肇事者即可。
“夠了,李達(dá)靖,你若現(xiàn)在出去,非但不是做了好事,這全客棧無辜之人的性命,也會因你此舉而失了去。那些人既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幾乎殺了王府的全員。你一時沖動,惹了他們,不知其下一個殺的就是你的李家全族,這就是在惹禍上身,連累親族啊,你可懂?”此話一出,李達(dá)靖停止了腳步,邁回跨出的那一跬,微微發(fā)怔。歐陽見其怔住了,立刻趁勢問著:“你可知,他們這是在作甚?”
“那女人說,找三個男人。一個秀氣的人,一個富家公子,一個抱劍男人?!崩钸_(dá)靖老實交代了,此刻心情低落,有些明白歐陽擔(dān)憂于哪了!
“看吧!說不定,這些人就同你這般沖動妄為,被人盯上了?!崩钸_(dá)靖點點頭,自己考慮沒這人想的那么多。當(dāng)才見那些被趕下樓的人,說不定就是被聚集于一處詢問。自己若真出去與那些人打起來,不知會不會誤傷到普通人。想起之前的那次與這些人交過手,可知其不一般,打起來那場面估計不可收拾。
“那我們,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我們還是先回株洲。說不定,這案子,自會有高人插手?!甭犓麊栕约?,可知這個人已經(jīng)完全冷靜,便回答了他。背好自己的包裹,把刀連他的包裹一同丟到他手上,見他抱懷里,腦海中突然閃過在王府密室遇到的,那個奇怪的抱劍男子。搖了搖頭,揉弄著本就雜亂的頭發(fā),煩躁地說,“你的我也收拾好了。正好,趁他們在前堂,我們先從后門離開客棧,到馬匹停放的馬廝,牽著馬就走。”
“好吧!”接過包裹,應(yīng)聲道。跟著他,輕手輕腳出了房間,想著本是天亮以后再走,離開臨安,可現(xiàn)在不過提前幾步,客棧的房錢也不要考慮了。
跟著歐陽晟君的身后,慢下樓梯,拐入后房,一路走來,驚覺后面客棧店員睡覺之處,皆被枕亂放,看來是先趕出的他們,這些小二知道的多,也多是偷聽那些客棧小憩的江湖人說的,沒何大不了??晒志凸衷?,一路直至出了后門,悄悄走到馬廝牽了馬,絕塵而去,一路之上沒有黑衣追兵,安然無恙。歐陽他們也無心細(xì)想,一味心思趕路,一前一后的倆匹駿馬,在夜色如同光影,踏著晨露于朝花,往株洲走了。
路上,李達(dá)靖突然想起了什么,看著歐陽晟君問道:“歐陽君,我讓你帶于我的家父的回書啦?”想到最近的回書,李達(dá)靖急切地想問,前一封信,他詳細(xì)的跟父親交待了臨安發(fā)生的事,正等著他回信,告訴自己何時何地來臨安之詳細(xì)情況,但因當(dāng)日有事,故托歐陽去取的,不想去了兩日,卻一直未給我。
“信?”聽到李達(dá)靖問,歐陽這才摸索了起來,發(fā)現(xiàn)無所獲,不知所去。突然腦中電光一閃,想起來當(dāng)時在王府密室,因急忙逃脫,好似掉了一封什么?原來,是李達(dá)靖的家書,不好。心中警鈴大響,感覺好似有不太妙的情況。
而在此刻的院邸,雨寄魚看著那人從王府密室順回的物件,不由驚訝,尤其在看到那柄劍時,神秘兮兮的不讓摸。而郭瑾侯則拿起一封書信,揚了揚手,拿起來一看,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但什么時候墨玄白節(jié)約到用別人的紙,來反復(fù)利用,就為剩幾個臭錢,不由嘴角抽搐,無奈的扶額長嘆?!澳沁@封書,是那個姑娘送到?”
“不是,這個……”墨玄白故作高深莫測,幽幽說來,“是一個有趣人,殘留下來的。”
雨寄魚與之對視一眼,無語。
唯我老薛獨尊
作者后記:對于現(xiàn)在的進(jìn)展,可能你們有些不明,抱歉啊!時間緊迫,下一章,給大家一個全盤托出,讓你們能夠看明白,文中發(fā)生的事,以及那些人之間的種種關(guān)聯(lián)。此章暫時如此,有機會補完哦!抱歉,我是一個不負(fù)責(zé)的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