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宮染回來了丞相府,便生了一場病,高燒不退,已經(jīng)好幾天了。
她躺在床上,陽光照射在院子里,屋里充滿光芒,南宮染的眉頭微皺,看上去脆弱得不堪一擊。
“嗯......”她輕哼,眉頭皺得越發(fā)厲害了。
“大人......師姐姐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丞相府里的小書童多了是了,這個名叫小零的小男孩,不過十一二歲,就得已在丞相府中有了一定地位,想來也是十分聰明機(jī)靈的,畢竟進(jìn)了丞相府的哪個不是靈敏的人?
裴洛言皺了皺眉頭,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眉上多了幾分復(fù)雜的情緒:“藥還沒煮好?”
“玲姐姐把藥端過去時不小心把碗摔碎了,現(xiàn)在膳食房的人都在煮藥,一會兒就好了。”小零回答,語氣鎮(zhèn)靜自若。
“怎么這么不小心,難道不知道她的高燒不退嗎?!迸崧逖缘恼Z氣里多了幾分不滿。
他話音剛落,便見一女子慌忙地進(jìn)了來,這女子叫做柳喬玲,是丞相府上唯一一個除了南宮染之外的女子。就連丞相府上的人也很奇怪,一向不近女色的裴洛言,除了南宮染之外,居然還會帶另一個長相不錯的女人回來?
“大人,請責(zé)怪喬玲!”柳喬玲看上去有些激動。“是喬玲不好!把碗給打翻了!耽誤了......”
“藥已經(jīng)打翻了,剛剛小零也說了,膳食房已經(jīng)在煮藥,再懲罰你也是多此一舉了?!迸崧逖哉Z氣平淡無奇,小零卻覺得好些奇怪,不過也不覺得有多驚訝,喬玲在丞相府一向挺受下人們的歡迎,她長相不錯,聲音溫柔舒適,對待下人們語氣柔和態(tài)度極好,所以丞相府上有許多人都是對她心服口服的,再加之又是裴洛言帶回來的人。
“喬玲......”柳喬玲自責(zé)無比,還想說些什么,小零卻開口:“玲姐姐,你也不是故意的,人人都有不小心的時候,怎么能怪你呢?”
“可是丞相的妹妹可病著呢......”柳喬玲想來,頭低低的,態(tài)度無比誠懇。
“她從小便沒少過幾場大病,緩一會兒也沒什么事情?!绷鴨塘釠]想到裴洛言竟這樣說,心里涌上幾分感動,她心中藏了幾分暗自的喜悅。
小零卻有點(diǎn)為南宮染“打抱不平”,丞相大人一直以來對師姐姐是很照顧的,師姐姐生了大病也是丞相大人陪在身邊照顧的,如今裴洛言卻說這“沒什么事情”,他總感覺有點(diǎn)奇怪?!翱墒?,師姐姐看上去很難受?!?p> 沒想他這么一說,竟見柳喬玲說到:“丞相大人去看看染兒妹妹吧?她生了病身體肯定會非常難受的,丞相大人是說什么也不會將她置于不顧吧......順道喬玲也去看看膳食房的藥煮好了沒有,免得會耽誤了染兒妹妹的病情......”
裴洛言有些心煩意亂,最近朝政不穩(wěn),他一面要與權(quán)臣們糾纏,回到丞相府來又要照顧南宮染,他并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他現(xiàn)在內(nèi)心復(fù)雜至極。
他見柳喬玲已經(jīng)走出去了,看她的方向應(yīng)該是要去南宮染的院子里的,便只好跟了出去。
南宮染的病情果然不太好,她臉色蒼白如紙,自從那天從國子監(jiān)回來之后便成了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