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言今天難得地送了南宮染來考試的場地。
南宮染心情也是大好,她走在路上,嘴里哼著歡快的歌。
“你不緊張嗎?”裴洛言說。
南宮染莞爾一笑:“你不是說我不會有好成績嗎?那么既是如此我干嘛還要緊張???倒不如自己一邊快活去好呢!”
裴洛言被她這番話逗笑了,竟然笑了起來,南宮染不由地停下了腳步,她是驚訝啊,驚訝什么?她兄長居然笑了?!不可思議??!
南宮染長這么大了,頭一次看見裴洛言笑得如此高興,他的薄唇微微挑起,如星空般璀璨又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竟然也染上了幾絲明顯的笑意,此時這雙好看的眼睛正看著她。
他見她死死地盯著他,眼神里充滿了驚訝,他的笑不禁收斂了幾分,但眉間的笑意依舊掩飾不住?!澳愫荏@訝?怎么了?”
南宮染愣了愣,隨即又笑:“哥,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p> 沒想到裴洛言笑得越發(fā)燦爛了,他輕輕地揉了揉南宮染的頭:“那我以后對著你笑可好?”
南宮染的臉上不自覺染上一抹緋紅,她低下頭,甚至不敢看他:“好啊......”
她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可她的心跳居然莫名地加快了,這是,為什么呢......
裴洛言見南宮染的樣子,她的眼神躲閃著,靈動美麗的鳳眸依舊好看,深色的瞳孔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亮,他心里涌上了幾絲笑意,她真可愛。
“哥,你送我到這里就可以了.......拜拜!”南宮染抬頭看見前方掛著大大的“考核場地”四字,像飛地一樣要掙脫他了。
裴洛言眼中的笑意越發(fā)明顯了:“別考一個太糟糕的分?jǐn)?shù)??!”
“好的!”南宮染帶著自信的微笑,小跑了進(jìn)去。
裴洛言的笑在看見南宮染的身影不見了之后消失殆盡,他戴著半邊銀色的面具,面具下那張俊秀的臉上只剩下了無盡的冷漠,現(xiàn)在的時事越發(fā)緊迫了,而南宮染的事情也越來越嚴(yán)峻,他已經(jīng)沒有能力在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對待她了。
因為他知道,她此生注定不凡,她生下來就非比尋常人。
他終有一日,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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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是南宮染啊,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心要和本小姐比試!”葉蘭香輕蔑地看著南宮染,眼中的厭惡全都流露了出來。
“葉小姐,還沒比試呢?這么快就咬定了結(jié)局不會太過早了嗎?”南宮染沒有在意,她微笑著?!跋M~小姐不要失望了才好。”
葉蘭香冷哼一聲,踩著高高的鞋進(jìn)了考場。
負(fù)責(zé)監(jiān)督考場的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他手上拿著一沓考試的試卷,面無表情,他嚴(yán)厲的目光掃過科室里的每一個考生:“各位考生,想必你們也是知道這次考試對你們的重要性,我相信你們當(dāng)中肯定會有許多人想要步入仕途,升官發(fā)財,我手中的試卷就是你們最好的選擇了??荚嚨囊?guī)則也不必我多說了吧,如果你們有什么忘記帶的文具之類的,都可以舉手向我要,當(dāng)然我想各位都是有備而來的吧!”
南宮染坐在靠后的位子上,她托著腮,看了看臺上正在講話的像老教授一樣的人,心里除了不耐煩和迫不及待,就沒有別的了,她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支沒有沾染過墨水的毛筆,毛筆靈巧地在她手指間飛快地轉(zhuǎn)著。
終于開始了,南宮染接過老教授給她發(fā)的試卷,她迫不及待地將這份試卷掃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份試卷并不是很難,于是她打算遲一會兒再寫。她于是擺了個令她舒服的姿勢愜意地靠在凳子上,閉上眼睛,準(zhǔn)備閉目養(yǎng)神,結(jié)果養(yǎng)著養(yǎng)著,腦子里就冒出了她都克制不住的東西。
她現(xiàn)在腦子里一直在回放著方才的那一幕,根本就不能忘記掉。
她的兄長第一次在她面前笑了,笑得如此開心。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也是會笑的。
她一直以為,他很冷漠的啊,怎么會笑呢......
他還告訴自己,以后只對她一個人笑......
這是為什么呢......
南宮染猛地晃了晃腦袋,她想要將腦海中的一切奇奇怪怪的想法全都趕走,可是卻依舊揮之不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燙!
她抓起筆,或許通過寫題才能把心里那些亂糟糟的東西趕走了,她奮筆疾書起來。
這份試題雖說不難,但是也不是簡單的,南宮染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寫完了。
她抬起頭,整個科室安靜不已,所有人都還在拼命地寫著,有些人還在冥思苦想。
她看了看時間,還剩下一個半小時左右。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在這間這么多人的密集空間里的感覺可真令她感到不適,她抬頭看著窗外,一片生機(jī)勃勃,看來這考場可真是個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