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老夫是這么好欺負的嗎?”
趙乾雄就不相信了,他昨晚的事做得那么天衣無縫,就算寧惜晨知道是他派刺客進了寧府的,寧惜晨也不可能會有證據(jù)證明的!
南宮染卻邪魅地笑了笑,眼里散發(fā)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光芒:“我剛剛開口,趙帝師就這么急著反駁了嗎?”
趙乾雄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太著急了,剛想說些什么,卻又聽到了南宮染悅耳的聲音。
“還有,誰說沒有證據(jù)的?”
話音剛落,南宮染的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塊玉佩。
趙乾雄在看見那塊玉佩時,臉色大變,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果然沒再觸碰到他的玉佩了!
該死的寧惜晨,居然趁著剛才和自己打招呼的時機,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他的玉佩!
那玉佩上,清晰可見的雕刻著一個大大的“乾”字,不用多說,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玉佩就是趙乾雄的。
“這塊玉佩是趙帝師的吧?那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刺客的身上呢?”南宮染在手里把玩著玉佩,眼中多了幾分玩味。
“趙帝師,你說說?!被实勰樕惶?。
趙乾雄臉上越發(fā)漆黑。
“真的是你派人去的嗎?”皇帝道。
趙乾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將自己旁邊的一個人推了出去:“皇上!是他!是他偷了臣的玉佩想要嫁禍給臣的!臣絕對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寧御史的事情!”
被他推出來的,是趙家的暗衛(wèi)長,陳慶康!
陳慶康被趙乾雄猛地推了出來,他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趙乾雄,臉上帶著無限的震驚……
“皇上,臣……”陳慶康突然被推出來,措手不及。
陳慶康是趙乾雄最信任的人,因此經(jīng)常追隨在趙乾雄旁邊,這才得已進入宮中的,還常常幫趙乾雄干了不少壞事。
南宮染冷眼看著被趙乾雄推出來,一臉錯愕的陳慶康和滿臉無辜的趙乾雄。
皇帝的臉越發(fā)黑了。
“皇上,是陳慶康,臣昨夜喝了酒,早早地就睡了下了,怎么會有機會來去找人上寧府滋事呢?請皇上相信臣??!而且臣有玉佩也代表不了什么啊,萬一那個真正的兇手想要栽樁陷害臣怎么辦?皇上慧眼如炬,怎么就能如此輕信寧御史與這塊玉佩呢?”
南宮鐸也附和道:“對啊皇上,臣能夠證明,帝師大人昨夜是真的喝了酒?!?p> “南宮大人,你這話就有些不對了,如果一個人想要犯事,那么他就難道不會提前就吩咐了下去嗎?更何況若是趙帝師真的要置我于死地,他也不會愚蠢到親自出馬去殺我吧。”
朝堂之上瞬間鴉雀無聲。
原本一臉驚愕的陳慶康已經(jīng)醒悟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趙乾雄,似乎在尋找著趙乾雄為什么要把他推出去的理由。
可是他看到的只有趙乾雄給他的眼神。
那個眼神,仿佛在說“你替我承認了,我一定盡力保下你!”
陳慶康自然是明白了趙乾雄的意思,只是他有些猶豫,畢竟刺殺朝廷命官,傷害朝廷命官的罪過可是很大的??!
他不是不相信以趙乾雄的能力保不下他,而是如果他是沒有生命安全的,但是皇帝對他施以刑法,就像那些什么宮刑啊什么的,那他這一生不是就這么徹底地完了嗎?
可是他就算不情愿去幫趙乾雄替罪,那么也沒有辦法啊!趙乾雄的手里還握著他的賣身契!他要是沒有替趙乾雄擋下著一災,回頭趙乾雄鐵定要扒了他的皮!
算了吧,他今天豁出去了,反正兩種選擇都是死,那還不如選擇好一點的死法嗎?
所以陳慶康這樣一想,覺得自己就要豁出去了,便猛地一抬頭,竟然還直視著皇帝審視般的眼睛:“皇上,這件事情與趙帝師無關(guān),是草民偷走來了趙帝師的玉佩,是趙帝師他太可惡了!我見他最近一直都與新上任的寧御史不和,便想著動用我領(lǐng)導趙家暗衛(wèi)軍的實力來借此懲戒趙帝師!可是沒想到卻被你這個賤人給識破了!這次不幸被你抓到了我的把柄!哼!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了!反正我也無所謂!”
陳慶康這完全就是昧著良心說話的,他心里其實別扭極了。
他家有兒女幼小,上有老下有小的,是因為當時走投無路了,靠著一身本領(lǐng)武功才得已投奔趙乾雄。
南宮染靜靜地看著他,心中冷笑不已。
她就知道,趙乾雄一定會找一個人來頂替他的罪名,然后將自己偽裝成無辜的人,從而靈活地從事件之中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