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前線。
“爹!快撤吧!這幫人都瘋了!”眼看著本國士兵一個個倒在血泊中,敵人還在意猶未盡,殺紅了眼。胡英退到胡清身邊,急吼道。
胡清虎眼充血,恨得牙癢癢,沉痛下令:“撤!”
余下的士兵接收命令,迅速跟隨胡清等人撤退。
“眾將聽令,給本王活抓胡清,追上去,一個不許放!”敵國一個首領(lǐng)粗聲下令,細(xì)長的雙眼透著毒辣。粗獷的囯臉泛著詭異的笑。
“殺!”敵軍瘋了般追殺上去。
“快!”眼看敵軍追殺上來,胡清邊狂奔邊大吼。
敵軍逼近,胡英急紅了眼。突然間雙眼一亮,她想到別在腰間的錦囊,那是梨谷主交于她的迷魂粉。
“爹,光易,還有你們,快屏息!我要撒迷魂粉!”胡英沖眾人大喊。
“快!”胡清沖后面士兵高喊,急忙屏住呼吸。他知道梨谷主交于的藥粉厲害的很。
胡英趕忙抽出錦囊,打開全撒地上。此時白煙升騰,胡英等人迅速逃開,即使一個個早已疲累不堪。
趕來的敵軍陷入白煙之中,驚慌失措,瞬間毫無知覺,倒下一大片。
風(fēng)國軍營處。
夜晚來臨,陰風(fēng)陣陣,火把在陰冷的夜里特別亮眼,架起的火鍋里柴火“噼啪”響地特別刺耳。
“快!軍醫(yī)!”胡清與將士們九死一生,終于回到軍營,已經(jīng)累趴的撐不住直接倒在地上,守夜巡視的士兵見自家同胞回來如此模樣,趕忙高呼軍醫(yī)。
正在帳中商議事情的梨玄等人聽到喊聲,快速走出帳篷。
梨玄見胡清等人累傷嚴(yán)重,急忙吩咐趕來的軍醫(yī):“快把他們抬至帳中,準(zhǔn)備熱水!”
胡英一直攙扶著胡清,英氣的臉上盡顯疲累蒼白,狼狽不已,仍堅韌地挺著沒有倒下,直到軍醫(yī)接過胡清,胡英欲倒下。落傾眼疾手快接住胡英。
“師父!”落傾望向落錯。
“快把她扶進(jìn)去!”落錯過去站一邊扶住胡英。
一直忙到后半夜。
主帳中。
“照胡清將軍這么說,我倒覺得機會來了。我的迷魂粉藥效足以令他們睡到明天,我們趁此機會混進(jìn)雨國!你好好休息。別動!這事還有你白將軍跟我呢!”梨玄站在床邊,一把摁住躺床榻上,聽了梨玄一番論語,欲起身的胡清。
因是男人帳房,只有梨玄與逸白、梨期、梨望在此。
胡清還在掙扎:“這事怎么少得了我呢?再說我胡清身經(jīng)百戰(zhàn),受過的傷累大小無數(shù),這點疲累又算得了什么?”
逸白坐在茶桌前悠哉地把玩著茶杯,分析道:“胡將軍此言差矣,您是主將,軍隊更是少不了您,您說您要不在軍中,萬一敵軍侵入可怎么辦?孰輕孰重,胡大將軍應(yīng)該懂得!”
胡清虎眼一瞪,乖乖半躺床榻上,“哼!這幫龜孫子能找得到這里嗎?就只知道沖圩縣百姓來挑戰(zhàn)爭,真卑鄙!”
另一個帳篷中。
胡英靠在臥榻上,雙手抱拳,一本正經(jīng)道:“多謝落前輩、落姑娘。”
對于胡英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英氣稚嫩的臉實在不適合裝老成,落傾兩眼一彎,輕笑了笑。
聽聞清脆的輕笑聲,胡英罕見的紅了臉。在落傾面前,甚至都未曾見過對方的臉,不知道為什么,一向膽大臉皮厚的她也不好意思了,視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副將莫客氣,好好休息,我與傾兒就不打擾了?!甭溴e出聲解圍,說罷兩人看了一眼還在不好意思的胡英,走了。
直到兩人走出了帳篷,胡英才找回視線,愣愣盯著帳門,“傾兒?”不自覺這個稱呼便脫口而出。
話說落錯與落傾剛走出胡英的帳房就碰上了也剛走出胡清帳房的梨玄、逸白、梨期、梨望。
幾人眼神交接,皆心領(lǐng)神會地來到議事帳房。
剛到帳門,落傾突地倒下,落錯手快接住。
走至前面的幾人錯愕。未來得及問,落錯便揮了揮手道:“先進(jìn)去再說?!?p> 落錯扶著落傾靠坐在椅子上,這才道:“我封了傾兒的睡穴。你應(yīng)是記得我托于你的事?!?p> 原來是落錯在踏進(jìn)帳房的那一刻,自背后快速封了落傾的睡穴。
“當(dāng)是記得!”梨玄捋捋胡須,鎖眉道??磥砗芏嗍虏⒉皇悄敲春唵巍?p> 逸白看著昏睡中的落傾,神色平平,不知道在想什么。
……
后半夜的夜色格外濃郁。落錯、梨玄、梨期與梨望四人來到敵軍被迷處,躲藏在離敵營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上。白煙早已散去,火把亮堂的燃燒著,大半敵軍將士昏倒地上,敵營圍著這些被迷昏的將士駐扎。帳篷周圍駐滿了士兵。
這般亮眼的火把扎營也不怕招來偷襲,可見對方肆無忌憚!或者說有什么王牌……
“這只能等明天天亮那些人都醒了再行動?!甭溴e看著敵軍情形,壓低聲音對梨玄說。
梨玄點點頭。也只能這樣,敵軍圍得太緊,兩人不動聲色混入還好說,但梨期與梨望武功修為不是很高,且敵軍不容小覷,單憑那神不知鬼不覺向風(fēng)國百姓將士投放疫毒的事就足以說明!
本來梨玄答應(yīng)過落錯,只幫她看住落傾,但他總覺得此次不會簡單,于是讓一人看守落傾,跟隨落錯而來。人不能多,否則暴露,就只帶上了梨期、梨望。
而落錯放心把落傾交于那人,只因梨玄當(dāng)時笑得奸滑老道說:“沒有誰比他更值得托付了。他便是我徒孫梨葬。他雖不過問塵世,但我們來的這一路他是在的,只是沒有現(xiàn)身。如此,你可信了?”
連她落錯也未察覺出來的人,如何不信,更何況是梨葬公子……
天微微亮。
敵軍醒來,那些中藥的將士也相繼渾渾噩噩醒來。
眾將跪首:“王爺!”只見一身著紫袍,長著粗獷的囯臉,細(xì)長的雙眼泛著毒辣的男人走出帳篷。
這敵國王爺手一抬,粗聲下令:“回國!”說罷躍上早已牽至面前的馬匹。
“是!”眾將利索跟上,也顧不得剛剛渾噩醒來。
在樹上一直關(guān)注敵軍動靜的四人一個瞬點跟上。
四人悄無聲息靠近,只一個瞬間,四人就替換了跟在最后的四個與大隊掉了些距離的士兵,成功混入……
風(fēng)國軍營。
一帳篷床榻上,落傾安然地躺著。突然,“不!師父─”像是有感知般,落傾驚醒過來,呆呆地坐起身來。
此時帳中還有一青袍清朗的男子背立在帳門前。
若有若無的梨花香漸漸攏回落傾的思緒,她看向帳門。
這一刻,男子像是感受到了般,轉(zhuǎn)身,倆人視線就此交匯遇上。
淡淡回眸,眉眼如畫,清朗淡然。像是看到了梨花漫漫中一朵青蓮。原來,那馬車中一瞬而過的感知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