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夜。日國。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無一人,只見那金黃的大龍椅上相擁著兩個正在調(diào)笑的男女。女子妖嬈美艷,正雙手攀附于劍眉黑眸的男子胸前,“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兩人便是日皇狂興與日后離術。
“皇上,您認為術兒這個提議如何?”
“好!術兒說什么都好!”狂興的雙眼沉浸早已沉浸在離術的魅眸中,失魂般脫口而出。
“哈哈哈!”
“皇上真乖!”離術滿意的側(cè)臉靠于狂興寬厚的胸前,笑容詭異。
殘漠,你滅我巫國,害得我家破人亡,沒想到吧!我巫國還沒死絕,我還活著!可是呀,我卻不恨你,甚至很愛你!只要這個傀儡皇帝幫我聯(lián)合到星國挑撥了幾國間的關系,都為我所用,到時我會把天下送到你手中!相信很快你會看得到我的努力!
“啟,啟稟皇后娘娘,宮外有一男子拿著娘娘的令牌求見!”殿外一守將哆嗦著身子跪于門前,頭低得不能再低,怕看到不該看的。
在日國,誰不知道皇后離術把皇上管制地服服帖帖的,什么大小事情都得經(jīng)過離術之手。而且離術的手段極其可怕,以至于一個守將都怕得直哆嗦。其實那是因為他們都不知道狂興已被離術攝魂了,才會這么認為皇上會如此聽一個皇后的話。
離術端坐起身:“讓他進來吧!”
“是!”守將逃也似的領命退下。
離術忽而傾身俯于狂興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手拍了拍狂興的臉:“皇上要好好坐著不許動喲!”說罷斂起假笑走下龍臺。
狂興毫無感覺,木頭般端坐在龍椅上。黑眸有一閃而過的寒芒。
很快從殿外走進一男子,不起眼,普通得讓人記不住。
“主子,風國的百姓病毒已解!”男子跪于離術面前。他是巫國僅存活的第二人。
“聽說風國與雨國現(xiàn)下停戰(zhàn)了,想必是雨國還不知道吧,離忠,聰明一點,把這消息告知殘陰王,還有,星國的越王?!?p> “主子請放心!離忠定不負使命!”
“嗯!”
離術一揮衣袖,離忠恭敬離開。
離術站于偌大的殿中央,一身紅色鳳服彰顯妖媚。烈焰紅唇微微勾起,鳳眼波光流轉(zhuǎn)。
離忠受離術之命成功混入雨國,進入了陰王府。他與主子離術皆擁有攝魂術,這是巫國人特有的一種能力。
“主子特派小人來告知陰王,風國百姓將士已解了疫毒?!?p> “不可能!”殘雨聽了拍案叫起。
“是不是離術派你來騙本王!上次風國人不知死活來盜取陰陽花,被國師撞了個正著,你以為本國那么好進的嗎!這才幾天!他們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得進入雨林!說!是不是離術反悔了!她是不是想自己吞了這天下!”殘雨怒氣沖沖把跪于地上的離忠連帶衣領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離忠不掙扎,很淡定回道:“陰王不可能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主子與陰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同一個人,怎會反悔。風國百姓疫毒已解千真萬確,而且為百姓解了疫毒的是梨玄帶來的兩名女子,小人從未見過的?!?p> 殘雨一聽甩開離忠:“女子?就憑兩個女子?梨玄的梨士來了也未必躲得過國師制出來的藥!”
離忠被殘雨一甩,匍匐于地面上,在殘雨看不見的地方冷光乍現(xiàn)。
“在這之前,梨玄一人就去探望過百姓的疫情,都沒有解,自從帶了那兩名女子,這疫毒便解了?!?p> “哼!本王暫且聽了你的話,回去告訴離術,她最好守諾,否則……”
“是!”
“嗯!”殘雨不耐地揮退離忠。
離忠低頭眼含冷芒退下。要不是為了主子的大事,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
離忠自陰王府離開后便馬不停蹄來到星國。相對于雨國,星國的戒備就弱了許多。六國之間都隔了三四個臨界,而星國與其他五國離得最為遠,也是最為純樸的地方,卻透著野心勃勃。
離忠駕輕就熟找到越王府后門,翻身躍進。剛巧碰上路過的男仆:“什么人!”
離忠不慌不忙,兩眼注視男仆,男仆像是失魂般轉(zhuǎn)身往反方向走。
離忠一個閃身來到越王書房,越王寒冷越正與一清秀女子密談什么。
寒冷越看到來人揮退女子,女子恭退時看了眼離忠。
“越王!”離忠俯首拱禮。
寒冷越吊兒郎當隨意往后椅一靠,眼神奸滑毒辣:“離忠?離術可又有什么要事相商了?”
“風國百姓與將士的疫毒已解!”
寒冷越聽聞端正起身,傾身一問:“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離術可還有什么話說?”
“主子讓小人告知越王這個消息,就是要看越王該怎么做了!想必越王早已有計劃?!?p> 寒冷越跌坐回椅:“嗯,告訴離術,按計劃行事?!?p> “是!”離忠低垂著眼離開書房。
“本想風國與雨國鷸蚌相爭,屆時來個漁翁得利,竟沒想讓他風國解了危難,東方民還與月國結(jié)交了!”寒冷越滿臉不甘心。
雨國宮,書房。
“皇兄,我……”殘雨粗魯?shù)卮罅ν崎_書房,殘漠、宮冥兩個冷眼射來,殘雨的話被憋了回去。
殘雨關上門,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到位置坐下。
宮冥把玩藥瓶,狀似無意地說:“有手就要敲門,要是驚擾了什么,那手還不得廢嘍?!?p> 看宮冥不似在開玩笑,殘雨連連忙陪道:“是,是,是,國師說得對。皇兄,臣弟是因有大事要報,所以心急就莽撞了,還請皇兄……”
“說?!北湟粋€“說”字透著不耐。
“臣弟之前派去風國的人已暴露,而且風國百姓跟將士已解了國師配制的疫藥?!?p> 說完房內(nèi)安靜無聲,殘雨大氣不敢喘,有一下沒一下的看向不知在想什么的殘漠、宮冥。
“你先下去?!睔堄昀淠雎?。
“臣弟告退!”
宮冥皺著娃娃臉:“殘漠,定是那女子,那天就那么憑空出現(xiàn)了!”
殘漠卻是冷著臉不語,眼神深邃。
宮冥看著無動于衷的殘漠,娃娃臉皺到扭曲。
“宮冥,殘雨讓人盯緊點。”
“哼!要不是他還有點利用價值,我早一把粉送他下地獄了,哪還這般一天到晚來礙我的眼!”宮冥一臉嫌棄。
殘漠一個淡眸過去。
宮冥把藥瓶往桌上一扔,自椅上跳起來,撣了撣衣擺:“好了,就讓他多蹦噠幾天?!比缓蟠蟪喑嗵こ鰰俊?p> 殘漠眼底驟冷一片。
日國。后花園。
在一亭子里,離忠恭敬挺直地站于躺在太妃椅上闔著雙眼的離術旁邊,低著頭。即使眼前是擋不住的美艷,他也不能有任何異樣,對他來說,只要能一直在她身邊為她做事便是最大的奢侈。就算最后死無葬身之地。
“主子,寒冷越說會按計劃行事?!?p> 離術聽罷睜開了美眸:“嗯,殘雨怎么說?”
“主子,殘雨似是不相信,但最后還是選擇相信了。”
“哼,要不是他愿意為那人賣命,我豈能容他置疑我!”
主子,所有敢對你不敬的人,都會死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