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聲嘶喊聲響徹天曉。
“皇上!城中子民一早發(fā)瘋,而且狀態(tài)極其恐怖,場面混亂不堪!臣等無從制止!”
“皇上!”群臣恐慌。
東方民拍案大惱,“我國真是一天都不得安寧??!”
月國。
“皇上!月民們一大早就在城街發(fā)生暴動,行為極其恐怖,書家將們難從下手!”
“怎么回事?”祁善天大為震驚,差點滑下龍椅。
而此時的風城、月城,滿大街長滿魚鱗癬的百姓瘋狂相互撲咬,前來的軍隊將士頭皮發(fā)麻,不敢上前。
“又是同樣的手段!雨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本以為消停了,沒想到來了更大的暴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梨玄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風皇來信說了什么?”
梨玄把信條交與她。
落錯接過快速一掃,有些心驚,“又是魚鱗癬,而且還是兩國遭殃!”
聽她這么說,梨玄忽而眼前一亮,似是想起什么,“落錯,上次……”
“可我不想再讓傾兒卷進來了?,F(xiàn)在雨國又故技重演,難不保這次不會設有圈套!”落錯急急打斷他的話。
他們都知道要想在那詭異神秘的雨林悄然安全地取出陰陽花,除非有傾兒。
就如宮冥所說,他的領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得去的。
“師父,師公?!甭鋬A與梨葬剛好并肩走進玄倚院。兩人在院門外碰到,于是一同進來。
落錯背過身,有些擔心。
梨玄看著兩人并肩走來,那么契合,精明的雙眼閃過笑意,而后意味不明地道:“落傾女娃可是都聽到了?”
“嗯?!甭鋬A點頭,眼神卻是望向背對著她的落錯。
“師父,既然傾兒生于這個世上,就不可置身事外。師父以為把傾兒保護得很好,傾兒就會開心嗎?傾兒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雖然出來經(jīng)歷了很多事,沒有以前活得那么安逸,但我覺得很開心。就算到最后……我也無怨無悔?!?p> 落錯回過身,神色釋然,“或許我們師徒倆是身負使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吧?!痹捳f得有些深意。
“落錯,那我們該怎么做?”見她松了口,梨玄趁熱打鐵。
“我……”
冷不防一道清越的嗓音響起:“我會與她一起去?!比缓笱凵竦旁诼鋬A身上。
落錯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出聲,微微有些訝異,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
梨玄則狂喜不已,更是巴不得,這個徒孫終于是開竅了。從小到大,都是那么淡漠孤塵的樣子。這孩子是孤寂的,令人心疼不已,他這個做師公的也未能完完全全走進他的心里。現(xiàn)今,他想想心里都抑制不住地喜悅,看向落傾的眼神更甚滿意。
落傾倒是有些意外,并沒有注意到梨玄看她的滿意眼神。同時也擔心,梨葬并不知道自己身負異能,雖然如果他知道了,并不會對她有什么想法,但她仍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落錯也是猶豫思慮了好一會兒。
梨玄走近她,輕拍她的肩膀,“落錯大可放心,葬兒的心性你是知道一些的?!?p> “好吧?!甭溴e怎么看梨葬都是可信之人,終是應承了。
連師父都同意了,她沉默了。
“傾兒?!甭溴e的眼神已說明一切,讓她小心,梨葬的功力高深莫測,有什么,他在也讓人能放心些。
“是,師父?!笨戳寺溴e一眼,視線移向梨葬。
兩人眼神交接,有一種砰然碰撞的東西飄散在空氣中。
落傾剛想把手搭于梨葬的衣服上,她看得出來他不喜他人的觸摸。然梨葬一個出手迅速,已環(huán)上她的腰身,他更喜歡靠近她,那股淡淡的青竹香很沁心,“走吧?!钡逶降纳ひ粼谒呿懫稹?p> 對于梨葬不排斥落傾,還主動靠近她這一點,讓梨玄差點大笑出來,心里有了欣慰。
不過瞬間,兩人就在落錯與梨玄眼前不見。
一處隱秘的街角屋頂上,站立著四個人,三個豐姿卓越的男子和一身材嬌小的女子。
“宇太子,看到這番景象作何感想?。俊焙淠珎?cè)眼一視旁邊緊護著一女子的浩宇。
“無拘王爺認為呢?”浩宇溫潤一笑,不答反問。
他身側(cè)的浩真直勾勾地盯著寒冷墨,白嫩的臉蛋爬上一絲紅暈。心想,除了哥哥,他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而這樣直白的視線不知寒冷墨感覺到否。
衣羽倒是悠哉無感地來回看眼前景象。
胡將軍府。
在偏廳中,胡英急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爹,這可怎么?那些中了病毒的百姓都撕咬到府門口了?!?p> “里面有兵將頂著,他們還撞不開門的。只是現(xiàn)下逸白就可難再回府了。”光易說著倒是瞟了逸白一眼。
逸白俊逸的臉上倒是沒什么,換坐姿勢,“倒是住在胡將軍府上也無妨,但外面的情況實在讓人坐立難安。”
“這下可好,連出去都難,還想找梨谷主!”胡清脾氣一上來,桌子不免又遭了一頓拍打。
逸白看他一眼,“圣上應該是傳信給梨谷主了,相信很快……”
偏廳中又相對無言,幾人神色各異。
離忠受離術之命,悄然找上仍在禁閉中的寒冷越。
寒冷越正在花園一個亭子里躺榻,一副悠閑享受。
“越王!”離忠悄至亭前。
寒冷越睜開眼,悠閑享受一掃而空,急急起身,站在亭階上,言情急迫:“何事?”
離忠伏首低眉,“上次主子交與越王的‘夢入繁華’都未能迷住星皇,所以這次主子會利用離魂幫助越王坐上那個位置,雖然越王現(xiàn)在被禁足,但離忠把越王帶出去并非難事,只要越王出去了答應做一件事就可?!?p> 寒冷越嗤笑一聲,“恐怕這件事并不是離術交代你的吧?”
“越王聰明,雖說不是主子交代,但只要做成了這件事,對越王您那是百利而無一害!”離忠低頭,嘴角冷笑,愚蠢的人還怕他不會上鉤嗎?
“當真?說說看是什么事?”寒冷越奸滑一笑,只要是有利的事,他寒冷越豈會放過!
“現(xiàn)在風國與月國皆內(nèi)亂,越王可以趁此機會混進風國,據(jù)說有個叫落傾的女子,也就是被各國盛傳得神乎其神的女神仙,會出現(xiàn)救治百姓。想想那傳言,越王不會不心動吧。越王足智多謀,再加上這個,拿下她不是難事。這件事可以說不是越王答應的我,而是越王正有此意吧?!闭f著把一瓶粉末遞與寒冷越。
寒冷越接過,邪笑著掂量藥瓶,喃喃低語:“‘夢入繁華’!”
離忠仍低伏著頭,眼中閃過殺意,主子,這女子敢那樣對你,離忠就不會讓她活著!
梨葬與落傾隱身穿越來到雨林,梨葬很自覺地把手從她腰上拿開,淡漠地看著眼前景象:叢林交錯,樹上生樹,葉上長草。好似無論多怪異的事情,他都能視若無物般。
落傾往前一看,眉頭輕皺,感覺有些不對勁,“看這痕跡應該是剛被人采摘完??磥碛腥μ??!?p> 話音剛落,殘雨就帶著一大群黑衣人出現(xiàn),“哈哈哈!既然知道是圈套,你不也還是來了嘛?美人,我可是等你多時了!”
誰知他輕佻的話語剛說完,就被梨葬一個風力掀翻,冷眸一暼。
“上!”殘雨咬牙切齒,看梨葬的眼神如毒蛇般吐著信子。
黑衣人攏上去,未得近落傾的身,就被梨葬一陣袖風掃飛出去。
然而殘雨爬起身來,陰笑更甚,“接著上!”
黑衣人又轱轆躍起身,飛向梨葬。
殘雨所帶的黑衣人皆受過宮冥的藥浴改良了體質(zhì),所以,在長時間內(nèi)能不死不傷,很難纏。
落傾腦中快速一閃,既然陰陽花已被眼前之人采完,那么……想著飛向殘雨,忽而一群黑衣人擋在了前面,落傾與他們糾纏上。
“落傾!”眼看落傾身后的一黑衣人襲上她,她面前的黑衣人有增無減,梨葬淡眸微縮,幾不可見的慌亂襲上他的心臟,直達靈魂深處。瞬移把人帶離,黑衣人被掃退一片。
“我讓你們有來無回!”粗音擲地,黑衣人似乎又涌現(xiàn)許多。
兩人被重重包圍。
“我必須要拿到陰陽花。”看著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涌上來,落傾側(cè)著眸子對旁邊男子道。
“嗯。”眼前的黑衣人未曾入他的眼,而他此時淡漠的眸中染上一抹瑰麗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