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事
五一節(jié)過后,趙程辭職了,去了新公司上班。冉瑩回了南京。
我跟向文懶吃懶睡了三天,繼續(xù)著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心里盤算著另謀高就,不愿再伺候這樣的主子,明明給不高的薪水,卻總喜歡使喚你,做些工作之外的事,老板在外面喝醉了,老板娘打電話給我,開車去接一下。老板娘的妹妹,從青島來看望他們,也讓老子去接一下。長的又不好看,你特么就不能打個出租。
不想干了,煩死我了。
?趙程的新工作在醫(yī)療器具制造廠,薪水和福利都不錯,招聘比較嚴格。
那天,我和趙程一起去面試的,當時心想如果面試上了,回去就把現在的工作辭了,來面試的人排著很長的隊,午飯后才輪到我們,趙程先進去了,做現場體檢,第一批人體檢完,老護士換班了。接班的是位容貌較好的妹子護士。
趙程悄悄說我艷福不淺。美女護士讓我坐好,簡單的檢查了視力,用聽診器聽了聽心跳,讓我出去等報告。
一個小時后,趙程全部合格。老子體檢報告上赫然蓋著不合格的紅章,媽的,說心律不齊。趙程笑的前俯后仰,老子是火冒三丈,早飯,中飯都沒敢吃。體檢完才知道是可以吃飯的。還有,輪到我,你們換什么班啊,換就換了,還換個美女護士,長的好看就算了,胸部還特么大。
我和趙程離開醫(yī)療器具公司,趙程和我不順路,把我送到公交車站就走了。
有點郁悶,老子明天還得回倉庫,繼續(xù)上班。等公交車來了,一個箭步踏了進去。人挺多,只剩最后一排,直對車廂走道的一個座位,一屁股坐定。望著兩排后腦袋瓜子,老子瞬間有種坐在皇位上,審視滿朝文武百官的感覺,這種感覺一會就給晃顛沒了,一個大坑過后,整個人給彈離座位有三十多厘米高,尼瑪!差點駕崩了。邊上有個大叔還開起玩笑:人民公園十塊錢的蹦蹦車,都坐不出這感覺,你才花兩塊。我說:那和你換個座位,你那邊好歹還有個扶手。我這兩邊都是人,公交車過個坑,我特么誰都不敢抓。大叔說:下一站我就下了,你坐我這。
從上車到下車一共顛了九個坑,有三個大的,六個小的。本來就餓,給顛的頭有點暈。在家后小飯館吃了碗炒飯,喊來老板結賬,我要回家睡覺了。老板說:炒飯和啤酒,一共十一塊。老子一摸口袋,我草,錢包沒了。我跟老板說:你等等,我打電話讓朋友送錢過來,他就住這附近。老子一摸口袋,我草!我草!諾基亞也沒了。我把老板喊了回來:手機借我用下。
在那等了半個多小時,向文下班才趕了過來,給了老板十二塊錢。老板說十一塊就夠了。我讓他收下,剛還用你手機打了個電話。我這個人比較講究,只要不經過別人同意拿走的東西,都叫偷。
?趙程辭職后,老板新招了位同事,付卓遠。比我小兩歲,是個刺兒頭,喜歡招惹生非,打架斗毆。
付卓遠頂替了趙程的崗位,成了我搭檔,我倆熟了后,我管他叫阿付。
阿付的老家,是在鎮(zhèn)上開超市的,他老爸剛換了新別克,淘汰下來的桑塔納,就成了阿付的座駕,天天呼朋喚友,滿街各種蕩悠。這臺倍受阿付折磨的桑塔納,為我也出了不少力,那么大的雨天,鄉(xiāng)下和市區(qū)竄了個來回,載我補辦了身份證。不禁感嘆和感激,有個有車的同事真好,為感謝阿付,我請桑塔納去汽車美容店洗了個澡,請阿付吃了頓飯。我倆把車往飯館門前角落停好,走了進去。
我跟阿付吃完飯,一出門,就看見有個人正往他車胎上撒尿,阿付脾氣真暴,急步上去就是一腳,把人踹了個防不勝防。嘴也沒閑著,罵出來的全是生殖器。被踹的那個人,他的同伴在對面路邊,正抽著煙呢,見自己同伴被打了。兩個人煙一丟,一塊跑了過來,一個揮拳撲向阿付,還一個撲向我,我草。分工挺明確啊,這戰(zhàn)斗來的太突然了,我特么剛剛還在想,勸阿付別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這下不用說了,我請他吃飯,他特么請我打架。
對方朝我腦袋揮來一拳,老子往后急退了歩,躲開了,慌忙解釋:哎,哎,我說兄弟,等等,有話好說,對方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說你媽了個X!
老子大喊一聲:看你后面!對方愣了下神,慌忙回頭看,剛回過頭,老子一拳勾上去,重中他后腦勺,緊接著沖上去,撲倒丫的,壓在身下,一手按丫腦袋上,一手使足勁的揍。你媽了個巴子,讓你罵我!
這貨勁挺大,一手死死拽住我衣服,拼勁想掙脫,老子哪還想使用什么招數,對丫胳膊上的麻穴,拼命的捶,先廢了你的戰(zhàn)斗力再說。
阿付就不行了,被一個人壓在身下,另一個轉圈兒踢,太特么慘了。老子起身沖了上去,抱住一個,開撕,老子跟你一對一。
這時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飯館老板和店伙計都出來拉架。人群里有誰喊了聲,再打要報警了。這招真管用,不約而同的都停了手。
在飯館老板調解下,誰也不跟誰道歉,誰也不賠誰,一句都算了吧,各自離開。我和阿付整理了下衣服,拍拍塵土,開車就走。阿付說,看你每天在公司干活漫不經心的,不咋得。打起架來,一點也不含糊啊,超哥。我說:那不一樣,在公司頂多挨幾句罵,出來打架不猛點,得挨別人揍。
阿付把我送回家,說了聲明天見,一腳油門,兩下就不見影了,拐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