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發(fā)小們玩
姐在吃飯的時候說:等會我們吃完就去上墳,瑩瑩,你在家看看電視,等我們回來,我倆一道兒走。冉瑩說:恩,姐,我不急的。
??昨晚我吐了兩回,一清早兒去廁所拉了一回,肚子空空如也,一言不發(fā)的低頭猛吃。姐跟我說:你慢點吃,給冉瑩再盛碗糊糊去。我抬頭兒,冉瑩看來也餓了,一碗糊糊也喝了個精光,干夾著菜兒。起身給冉瑩盛了碗遞過去:別不好意思啊,當自己家一樣。姐說:對,瑩瑩,我們家都是實在人,你也不是外人兒,郭道超他就是根木頭,不會客央人。
冉瑩說:姐,我吃著呢,不作假兒。
姐嗯了聲,瞅著我:你瞅你,一人吃飽,全家都犯愁。
?把碗筷一擱,打了個飽嗝:誰讓你做飯這么好吃呢。
姐說:呦,挺會拍馬屁呵。
我說:發(fā)自內心的夸獎。
姐說:你先去把東西都收拾到三輪車上,我馬上吃完。
?等姐吃完飯,我騎著三輪電動載著她和小仔去了墳地,姐說時間過的好快,一轉眼,媽去世都有四、五年了。我說是啊,剛開始還經常夢到,現(xiàn)在偶爾夢到。
?天兒像是要下雨,不遠處天邊的烏云重壓而來,姐說:快點上完回去,別著了雨,墳地里會泥濘。
??我和姐把祭品在墳盤上擺放好,點上紙錢兒,一邊破菜,一邊念叨著讓媽媽保佑著我們健康平安,財路順通之類的話兒。小仔問:媽媽,外婆在里面嗎?外婆長什么樣子啊,怎么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呢。
姐說:你外婆啊,是個很善良,可漂亮的人兒,她住在很遠的天堂里。
小仔:哦,那我們電話給她呀。
姐說:乖,來,給外婆磕個頭就行。
小仔:噢。
我把塑料袋鋪上:來,小仔,地上泥太濕。
小仔一板一眼的跪了下去,挺有樣兒的磕了好幾個。
?我和姐也磕了幾個頭,把菜收拾回裝祭菜專用的木盒里,姐對著墳墓說:媽,以后有時間了,就來看你。
????起身后跟我說:我們回去吧!
在回去經過村口時。有輛電動三輪攤兒在賣西瓜。老農沖著路過的人們吆喝著:西瓜咧,今年最后一茬了啊。
老農見哥騎著電動車過來了,加量嗓門,吆喝了幾聲,把小仔吸引住了,吵著要買一個。姐說:這個季節(jié),瓜很涼的,吃了會拉肚子的。小仔說:我們煮熱了吃啊。
我說:我去買個吧,等會你們就要回SZ市了,不定什么時候才見到他。
?把電動車三輪靠近三輪車瓜攤邊停好,走過去問:怎么賣的?
老農說:哎,一塊三一斤了,包甜。
??說實話,我也不會挑瓜兒,裝作很懂的樣子,裝模作樣的抱起一個敲敲,湊耳聽聽,連續(xù)選敲三四個,默默挑了個最好看的給老農:來,稱稱!
老農接過瓜,拍了拍,放上電子稱:小伙子真會挑啊,這個皮薄兒,剛好十斤。
我說:我不要皮。
老農愣了下:小青年哎,我還真沒刮光皮賣過啊。
我說:那你便宜點。
老農說:九塊錢,虧讓你一塊。
哥遞過十元紙幣:成。把瓜往車盒里一放,小仔可開心了:謝謝舅舅。
哥說:恩,以后好好讀書,掙大錢給舅舅買酒喝哦。
小仔說:恩,恩。
姐打趣:小仔,看你舅舅想的還挺美,現(xiàn)在就開始做美夢了啊。
我說:姐,也是哦,萬一他學習再不好呢。
姐氣了:你就不能說些姐愛聽的。
我說:額!好的,壞的,你都聽不進去啊。
姐說:快走吧,天要下雨了。
回到家,緊接著把姐和冉瑩送到村口站臺,看著姐和冉瑩上了車,姐說:回去吧,馬上要下雨了。
我說:你們到了都給我打個電話啊。姐說:知道,回去聽爸話,別惹他生氣。
汽車開走了好遠,望著它遠去的背影好久,歡聚的時刻太短暫了,唉!
?哥不望了,回家睡一覺去,半路上手機來信息了,一看是冉瑩的:哥,你房間的床我鋪好了,給你寫了封信,在桌子上《追夢》的第三百八十四頁里夾著。
我回了信息:知道了,
把手機往褲袋里一揣,騎電動車就往家走,給一輛摩托車追上來了,我把車停了下來,騎摩托車的也停住了車:我CAO!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丫以為是誰呢,可不是發(fā)小孫濤嘛?;谻AO一句:你不是在BJ的嗎,打你電話,你丫手機停機,什么時候回來的?孫濤說:我回來好久了,號碼早換了。
我說:你丫號碼一年換好幾回。
孫濤說:今年忙啊,老板在好幾個城市接了新工地,我走哪號碼就換哪,要不漫游貴啊。
我說:哦,怪不得,你干什么去???
孫濤說:王春曉也回來了,在南河壩釣魚呢,我找他去。你跟我一起去找他玩玩唄。
我說:行,你等我把電三輪送回家的。
孫濤說:先送我家吧,我騎摩托車帶著你。
我說:那好!你先回家開門,我馬上跟去。孫濤說:好的!一擰油門。額,真TMD快!一溜煙就不見影了。
把三輪車往孫濤家院子里一放,爬上他摩托車,拍拍他:出發(fā)!孫濤提醒我:坐穩(wěn)了。我說:恩!
孫濤擰起油把兒,離合器一松,摩托車排氣管轟轟低吼著,拐出村巷,奔上了大路,我說:你慢點,路口太多,萬一突然出來個人啥的。
孫濤說:我開不快啊,才60邁。
我說:你再降點速,突發(fā)情況還能來的及剎住車。
孫濤說:一樣的剎不住,剎車早壞了。
聽的我心里直冒冷汗,頭發(fā)都給吹的亂七八個糟的,到了南河壩,下了摩托,伸手捋了捋。
春曉手持著長長的竹竿,杵那一動不動,跟稻草人一樣,全神貫注的盯著魚漂兒。孫濤說:自從出去打工后,有好幾年沒來這了。我說:我也是,這里變化挺大啊。我倆走到河邊,望著遠處的水天一線,好多叫不出名的水鳥們三五成群的閑走著,時而低下頭去叼啄著什么,時而撲翅歡鳴幾聲。
走動的腳步聲,驚動了幾只警覺性很高的鳥兒,朝我們望一眼,撲扇著翅膀,緩緩飛離而去。孫濤大呼:我CAO,快看,你快看,好多鳥,這里鳥真TMD多啊。說完,彎腰撿了塊石頭,向鳥群里用力扔去。
這一扔,讓群鳥受了驚,一只連一只的揮動起翅膀,全飛走了。
春曉看見我們走了過來:你們怎么來了?
我說:聽說你回來了,來找你玩唄。
孫濤問春曉:釣多少了???
春曉說:一條沒釣到,魚兒光咬食,就是不上鉤。
孫濤說:平時來這里釣魚的人太多了,魚越來越少了,也都學精了。
我說:恩,天天有給莊稼打灑農藥的人,來這灌水配藥,打完在這涮洗藥桶,也污染了不少。
春天收起魚桿:MD,不釣了,去我家炒菜,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