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常規(guī)賽第幾輪?”羅瑞問。
“第二輪,第幾場我倒是忘記了?!蓖跬鹫f,“ROME被抽到了東部,而時停戰(zhàn)隊是因為俱樂部地域關(guān)系被分到了西部?!?p> “哦哦?!绷_瑞點了點頭,他之前一直沒關(guān)注比賽,甚至就連ROME在哪都搞不太清楚。
現(xiàn)在正在進行的這場比賽是KPL一年一度的春季賽,其中一共有十六支職業(yè)戰(zhàn)隊。除了ROME以外,都是老牌戰(zhàn)隊,而且有很多都是打過世界賽的。
而KPL的春季常規(guī)賽的這個大賽區(qū)將被分為兩個賽區(qū),一個為西部,一個為東部。
在比賽之前,官方根據(jù)俱樂部的主場地域優(yōu)勢和抽簽來決定,東西部的戰(zhàn)隊配置。使得東部西部各有八支戰(zhàn)隊。
在春季賽正式打響之后,每支戰(zhàn)隊要進行22場常規(guī)比賽。整個常規(guī)賽被分成三輪比賽,第一輪每支戰(zhàn)隊都要與同賽區(qū)的其他七支戰(zhàn)隊進行BO3的比賽,第二輪每支戰(zhàn)隊就要與另一個賽區(qū)的八支戰(zhàn)隊進行BO3,最后第三輪重復(fù)第一輪的比賽。每贏一場將會視為積一分。
在所有的常規(guī)賽結(jié)束之后,東西部分別取積分前四的戰(zhàn)隊進入春季賽季后賽。
“ROME零敗績?”羅瑞問。
“沒有,他們輸過一場。”王宛說。
“敗給誰了?”
“tHULK,被浩克戰(zhàn)隊二比一,好像是?!蓖跬鹫f。
“哦?”羅瑞夾了一塊雞肉,一邊看著電視里ROME戰(zhàn)隊的數(shù)據(jù)分析,一邊在嘴里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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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緯20度46分,東經(jīng)175度32分。
一架被改裝后的波音747平穩(wěn)地掠過云層,機頭向著銀月,機尾乘著烈陽,仿佛置身于玄幻世界。
機艙內(nèi)奢華的裝修也是讓人嘆為觀止,若是身處其中,經(jīng)常會忘記自己還在近萬米的高空之上。整個機艙內(nèi)的裝修和家具都十分古樸,除了地板外所有的一切都是木制的。但是在角落,隨便立在一旁的畫作卻都是超現(xiàn)實主義的抽象作品。
一位老氣橫秋的男人慵懶地坐在可旋轉(zhuǎn)的單人沙發(fā)上,看他享受的樣子別提多自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擺著一杯沒怎么喝過的紅酒,看醇度應(yīng)該是有些年頭了。
男人的腳下,哦,不。整個房間的地板都是玻璃做的。透過透亮的玻璃,正好可以看到男人的愛好和收藏品,那是一輛又一輛在市面上難以一見的豪車。
男人帶著很厚的近視鏡,身穿干凈整潔的西服,正靠在沙發(fā)上看著窗外一動不動的積雨云,可能是在想事情,可能在想云彩的形狀。
音響里傳來動聽的音樂,是王雪晶唱的兒歌,兩只老虎。
嗯,兩只老虎沒錯兒。
等會兒,這個老家伙似乎不按套路出牌。
仔細看過去,雖然他穿著一身西裝,好像十分紳士。但是他腳上卻穿著涼拖鞋,不對,是一只棉拖鞋,一只涼拖鞋。這是什么呀,這要多粗的神經(jīng)才能有這樣的裝扮?
桌子上的紅酒好像也只是高純度的葡萄汁而已。
最過分的是,他的腳還隨著兩只老虎的節(jié)拍打著節(jié)奏!
“楊總,麗娜的電話?!币晃粯酥碌呐灾苯油崎_門走了進來,看起來應(yīng)該是和這老家伙很熟悉了。
“又是小麗娜,玉清怎么不直接打我手機?”老家伙翹起二郎腿,接過電話,棉拖鞋差點被他夸張的動作甩飛。
“不知道,我去忙了?!彼蛠硎謾C的女士低著頭說。
“嗯,把門帶上,哦,在給我來一個布丁,草莓口味的?!崩霞一镎f。
“好?!迸坎戎吒?,卻沒有在玻璃制的地板上發(fā)出太吵的聲音。
老家伙,微笑著按下接聽鍵,“哦,麗娜,有什么好消息要說嗎?”
“楊總好,很抱歉打擾您,但是小姐讓我打過來。”
老家伙笑得更燦爛了,“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正愁沒有人能跟我在這鐵籠子里消磨時間呢?!?p> “楊小姐,她說她要回國了?!?p> “嗯?”老家伙終于收斂了幾分笑容,“怎么了?終于到了叛逆期了嗎?”
“呃,不是?!?p> 聽到這句話,老家伙似乎更失望了。“那是怎么回事?”
“她想回去見朋友?!?p> “哈哈哈?!崩霞一镉珠_心起來,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他的心情似乎就是波動巨大的模擬信號,“見朋友好,有朋友是好事兒。”
“可是合作的事情,只能您親自來一趟瑞士了?!?p> “那沒事兒,我正好飛美國,再去趟歐洲也不遠?!崩霞一镎f?!罢O,是男朋友,還是閨蜜?你知道不?”
“是不是男朋友不知道,但應(yīng)該是一個男性朋友?!?p> 老家伙皺了皺眉,隨即又笑了起來,“有朋友就好,有朋友就好。”
“那您忙,我回頭把文件給您傳真過去?!?p> “好?!崩霞一镫S即掛斷了電話。
伸出右手,正了正那塊要被甩掉的拖鞋。
“楊總,草莓口味布丁?!敝澳俏慌咳砹瞬级?,把它放在了果汁旁邊。
“嗯?!崩霞一锎曛s亂的胡子,可以看到這亂七八糟的胡子里還夾雜著一些白胡子。“小郭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說是要比計劃晚一些?!迸扛纱嗬涞卣f道,好像早就料到老家伙會問這個問題一樣。
“無妨,反正咱們這也是稍晚了一點。他那個獵物叫啥來著?”老家伙問。
“抱歉,楊總,只記得姓趙?!迸空f。
“嗯。算了,管他叫什么?”老家伙說,“你出去吧。”
女士沒再說話,安靜的離開了。
老家伙從桌子上拿起智能手機,終于關(guān)掉了這簡直洗腦的兩只老虎。
在手機上翻找了一會,按下播放鍵,音響開始放起了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唉。
老家伙站了起來,踩著兩個季節(jié)的拖鞋站了起來,伴隨著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的bgm站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西服,拿起桌子上的布丁,走向不遠處的床。這床看起來十分柔軟也非常舒適,短絨床單從床頭鋪到地上。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跪在毯子上玩著床上的樂高玩具。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開心地轉(zhuǎn)過頭來?!皸顮敔斉阄彝婧貌缓??”
“哈哈哈,好,不過你再過兩個小時,你得去睡覺哦?!崩霞一锇巡级∵f給小女孩,左手溫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眼神中滿是寵溺,“給,這是你安安靜靜的獎勵,呃,爺爺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楊爺爺真笨笨,我叫趙媛媛啦?!毙∨⑷鰦傻馈!翱墒俏疫€不困誒,我不想睡覺?!?p> “那也不行哦,一會到了新墨西哥州,那里就是晚上了,所以一定要早早把時差調(diào)整好,才能有精神哦。”老家伙溫柔地說。
“我的爸爸真的在那里嗎?”小女孩瞪著天真的大眼睛。
“你爸爸會晚幾天才會到哦,所以說你要乖乖睡覺,這樣時間就會變得很快很快,你也會早早的見到你的父親哦。”老家伙說。
“好?!毙∨⒐郧傻攸c著頭。
一萬顆咖啡豆
這一章信息量,,有點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