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清笑得像個孩子，揮著手，好像是在跟她的員工說著再見。
“這算不算他們的失職？”羅瑞看著楊玉清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有時候來自美人的笑容就是擁有這樣的魅力。
“當然了，這是一定要扣獎金的?！睏钣袂宸路鹗窃谡f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你這是何必呢？”羅瑞問。
剛剛在外邊的那群員工都已經(jīng)回來了，也包括大廳內(nèi)的那十位精心打扮的女士，一行人看到楊玉清后一時間都愣住了。
由于后邊的家伙沒有注意到，紛紛裝上了自己身前因為不知所措而立定站好的同事。
“搞毛啊？原定計劃里還有這一出嗎？”最外層的一名員工小聲地跟后邊的同事說道。
“不知道啊，現(xiàn)在怎么辦，傻站著嗎？”小聲地回應(yīng)。
“可是，那也太蠢了吧?！?p> 門口聚集起來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一個敢于做第一個發(fā)聲，或是離開的人。
這座商務(wù)樓里受奴隸式管理的人們似乎不想自己再多做什么思考，只是站在原地等待來自張老板的命令。
“大家辛苦了。”楊玉清從容不迫地走到人群的正前方，雙手合十搭在身前，微微地鞠了一躬，“你們都是很出色的員工，現(xiàn)在都回到自己的崗位吧?！?p> 親耳聽到如此動聽的聲音，親眼看到如此優(yōu)雅的人兒站在自己的眼前，大家先是一愣，在腦中質(zhì)疑了一遍站在自己的眼前到底是不是真人之后。又突然像是大腦中的某根神經(jīng)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突然四下散開，全過程幾乎沒有什么人說話，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
楊玉清也是一驚，她沒有想到這棟大樓的員工具有這樣的專業(yè)素養(yǎng)。
“誒誒誒?！绷_瑞扯著嗓子打破了這有條不紊的寧靜?！拔鼰熓以谀?，沒有的話，廁所也行。”
之前打扮的十分精致的十位女士突然站穩(wěn)，齊齊得轉(zhuǎn)過頭來，用一種合唱團都很難做到的整齊度回答道，“在安全出口的旁邊，安全出口在大樓的另一側(cè)觀光電梯旁，需要我?guī)闳?？?p> 十位女士聲音整齊劃一，每一位的聲音都不算大，但是十個人一起齊聲，這個聲音還是非常洪亮的，與其說洪亮倒不如說恐怖。
而且明明是十個人一起在說話，為什么還要用“我”作為第一人稱的描述。羅瑞眉頭微皺，輕聲道，“不用了，我不是路癡?！?p> 十位女士再一次整齊地點頭，同時抬起右腳走向前臺。
“這么恐怖的嗎？現(xiàn)在想混口飯吃還真是費勁吶?！绷_瑞來到楊玉清身邊，小聲說道。
楊玉清的雙眉微微蹙在一起，有些不自信地說道，“他們給我的感覺很不好?！?p> “恐怖？”羅瑞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不是不是?！睏钣袂蹇粗魉酒渎毜膯T工，道，“我是嫉妒張狗居然有這樣完美出色的員工?！?p> “嗯？好吧?！绷_瑞有些無語。
“看來我真得訓練一下自己員工了，連我的速度都跟不上，還拿什么保護我？”楊玉清笑盈盈地說道。
“那你剛才的行為算是一個測試咯？”羅瑞走向大樓另一側(cè)的觀光電梯，這樓層不少，與其等它下來，不如帶楊玉清先做另一個電梯，自己還可以抽抽煙。
“也算，也不算?！睏钣袂甯诹_瑞的后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拔覜_出來的目的一是想多跟你待會兒，二是讓張友知道你的重要性不亞于我，其三自然是鍛煉一下那倆傻大棕熊的反應(yīng)速度?！?p> “不愧是商人，牛逼。”羅瑞說，“不過以后自然有的是時間跟我待一塊，何必求于一時？”
“嗯嗯，對呀，為什么呢？”楊玉清俏皮地說道，“不知道，我樂意?！?p> 一路走了過來，羅瑞才發(fā)現(xiàn)這棟大樓里的綠色植被真的不少，每一個好像還都是不一樣的品種。可是雖然有不少植物，卻很少見有花朵的存在。
沒用太久，羅瑞與楊玉清就來到了大樓的另一次，正如之前十位女士所說。這里有一個大門緊閉的安全出口，不遠處就是一個不大的吸煙室，吸煙室與觀光電梯一樣，都是通體玻璃制成。
我抽根煙，你先上去吧，不管怎么說你都是老板。
羅瑞口中的煙嘴已經(jīng)有點濕濕的了，不過這倒是使得薄荷的味道更加明顯了一些。
“也給我一根，我也要抽?！睏钣袂逭J真道。
“真的不用等我的。”羅瑞說。
“誰說是想等你了？不要太自戀了好吧，我是真的想抽了而已?！睏钣袂遄旖巧蠐P，似乎在嘲笑羅瑞的自以為是。“你不是真把自己當主角了吧？”
‘臥槽！糗大了，本來還想裝個逼！’羅瑞心里一萬只檸檬第跑過。
羅瑞故作淡定道，“抱歉，是我先入為主了，我只是覺得女生都不會抽煙?！?p> “你性別歧視嗎？”楊玉清推開吸煙室的門，沖里邊偏了偏頭，“來吧，天書?！?p> 羅瑞從亮黑色的煙盒中又抽出一支，“給，主要是我認識的女生都不會抽煙，這不能怪我?！?p> “謝謝?！睏钣袂迨炀毜仄卦跓熥炖锏谋?，“跟別人談生意，你要是不會抽煙，他們會覺得你像個小孩子，會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下一些很弱智的陷阱，這很浪費時間。所以我就給它學會了。雖然抽煙確實挺high的，但是我并沒有癮?！?p> “嗯哼?！绷_瑞點燃了自己的香煙后，把火機遞給了楊玉清?！俺闊煵豢赡懿簧习a，你覺得自己沒有癮，是以為你沒有嘗試戒掉它?！?p> 楊玉清點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沒有什么是絕對的，我上次吸煙還是兩個月前和一群老頭談生意的時候?！?p> 靠在玻璃墻上抽煙的楊玉清，小家碧玉的形象感被不斷地縮小，她成熟鬼魅的形象被無限放大。
煙如厲鬼，奪人魂魄。
煙如魑魅，懾人心扉。
“看來有錢人之所以有錢，都是有他的道理的。”羅瑞被煙熏得瞇起眼睛，“你身為商人，會干不掙錢的事嗎？例如，搞個什么莫名其妙的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