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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懸案

第三十九章無路可走(下)

江湖懸案 貪狼星將 4041 2018-05-16 20:05:23

  本能的作用,讓鐘罄運(yùn)氣了內(nèi)功,試圖將上面的人拉扯下來,可是上面的人內(nèi)功似乎也不弱,使了半天勁卻是毫無作用。

  “鐘罄,我是中村,快停下運(yùn)功?!?p>  聽到上面的聲音,鐘罄但覺有了希望,中村確實(shí)是個可以讓人信賴的人,相交那么長時間,似乎自己多數(shù)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邊都少不了他的存在。

  所以鐘罄已停止了用力,任憑那只手將他拽了上去。他看到了那張久違的面孔,冰冷卻很親切。

  姝晴也緊隨其后爬了上來,見兩人很熟識的樣子,她也就放了心,默默的站到了鐘罄旁邊。

  “是楊韌叫你來的?”鐘罄笑問道。

  “那是自然,他說你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告訴了我這個地方,不過看來你似乎不太像有危險的樣子嗎?”鐘罄話里有話的看向了姝晴。

  鐘罄自然知道中村的意思,他撇了撇嘴道:“這種艷福我可是不敢消受的,代價可是我的命啊?!?p>  中村笑了,他自然明白鐘罄的意思,而且林鳳雪的表現(xiàn)他也是聽說了,看來這件事情后,怎么解釋對于這小子來說又是個難題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帶這兩人逃離這里,這半天時間,他已多次看到了金人的巡視隊(duì)伍,想畢為了捉拿鐘罄,他們也是下了很大的力度。

  “去哪?”鐘罄哭喪著臉問道,他并不是一個沒有主意的人,但這次他卻開口問了。

  “找楊韌,這是他交代的,在問題解決以前,只有他能保你。”中村道。

  鐘罄搖起了頭,對于這個烏鴉嘴他真的不想多見了。

  向南走了二十里路,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片很大的農(nóng)田,由于天氣寒冷,也便沒有農(nóng)作物耕種了,不過秋收時分的秸稈依舊還插在地里。

  “必須要穿過這里嗎?”鐘罄只感覺發(fā)怵,因?yàn)榻斩捝厦鏉M是冰碴,那么窄的路穿過去碰到冰碴一定十分的涼,況且路還那么長,這種罪并不好受。

  可是看了一眼中村那堅定的眼神,鐘罄便住了嘴,邁開步子就率先走了進(jìn)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大路太過顯眼,雖然好走,但對于自己來說卻是死路。

  就這樣挨著走了一段路程,鐘罄不禁打了個寒顫,看看身邊的姝晴更是凍的臉色蒼白,兩排牙齒直咬的咯咯作響。

  “再忍一忍,已經(jīng)走了一半了,再走上一半也就出去了?!敝写宓故沁€好,畢竟對于他來說這種罪還是受過的,在東瀛的時候,為了練功他時常會在冬季的時候站在瀑布下,任憑流下的水對自己沖刷,也因此耐寒性要比別人高上許多。

  突然天空被映成了紅色,一股暖流從身后隨之襲來,鐘罄眉頭一皺,心里自知不好。

  “鐘罄,你們逃不了了,乖乖跟我們回去吧?!?p>  鐘罄回頭看去,頓時吃了一驚,身后成群結(jié)隊(duì)的人馬正提著火把沖進(jìn)了農(nóng)田,為首的人正是當(dāng)初打過自己巴掌的沈谷。他捋著兩撇小胡子,端坐馬上,很是得意。

  “快走,這里路不甚好走,對他們也不利,加快速度我們還是可以從前面沖出去的?!敝写瀹?dāng)機(jī)立斷,率先甩開了腳步。

  鐘罄也不敢怠慢,拉起姝晴也隨之奔去,可是剛跑出去沒有多遠(yuǎn),沒想到前面也是燈火通明,豎起了一排火把。

  “慘了,這次中了敵人的十面埋伏了。”鐘罄嘆道。

  然而仔細(xì)看去,前面的隊(duì)伍卻并不似金人,跟自己一樣也是漢人的打扮,仔細(xì)看那旗號,正是大大的一個“董”字。

  鐘罄瞇起了眼前苦笑起來:“雖然是我們漢人的軍隊(duì),可是貌似他們目的卻是一樣的嗎,都是為抓我而來的?!?p>  拔出了劍,鐘罄將姝晴抓的更緊了,還不住叮囑道,要姝晴做好突圍的準(zhǔn)備。

  可是這次卻被一向好戰(zhàn)的中村打住了,這確實(shí)不像他的作風(fēng),一般情況下,好像都是鐘罄扮演這種角色的。

  前后兩邊都已排好陣勢,在火光的映照下,千萬支羽箭已瞄準(zhǔn)了三人,只要一聲號令,恐怕無論武功多么高的人也絕對避不開的。

  中村并沒有理會太多,而是繼續(xù)向前走著,邊走邊從懷里掏著東西,董平看的分明,這東瀛大漢他也是聽楊韌提起過的,也自知對方武功不弱。他并不想與其發(fā)生爭執(zhí),因?yàn)樗麄兊哪繕?biāo)只是鐘罄。

  所以他對著中村拱了拱手道:“中村少俠,鐘罄乃是兩國要犯,若今日不將其抓獲的話,恐董某難以對朝廷交待,還望中村少俠莫要管此等閑事。”

  中村冷笑道:“那是國與國的事情,我管不著,不過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而且還要你好生的給我讓開路把他請出去。”

  董平好歹也是個知府,旁邊又都是自己的手下,一個江湖草莽居然如此與自己說話,他的面子上自然是放不下的,所以他也是把臉一沉回道:“既如此,那就別怪在下得罪了?!痹挳叄瑢χ?duì)招了招手。

  現(xiàn)在弓弦已被拉緊,就等著董平的一聲令下了,再看身后金兵的前軍部隊(duì)也逼到了眼前,這種腹背受敵的情況,讓鐘罄不覺出了一身冷汗,卻完全想不出逃離的辦法。

  “董平,下馬聽令。”沒想到這千鈞一發(fā)的時機(jī),中村突然大喊了一句,聽的董平一頭霧水。

  董平將馬鞭一揮,指向中村問道:“你說什么?本官乃朝廷六品大員,哪里由得你指揮?”

  可是看中村氣定神閑的樣子,定是有他的道理,只見他把手一伸高舉過頭,隨即一塊金閃閃的令牌映入了眾人眼簾。

  “逆臣董平,還不下馬,你是想造反嗎?”中村瞪大了眼睛喝道。

  “這是......”董平終于看清楚了,中村手中拿的居然是皇上的貼身腰牌,見此牌猶如見皇上本人,雖然不知道中村是怎么得到的,那這金閃閃的腰牌卻是皇上的物事沒有錯。

  “卑職董平,參見皇上?!倍襟@懼的下了馬,趕忙跪地參拜了起來。其他將士見主帥這副模樣,哪敢繼續(xù)端著武器,也是趕忙跪地磕起了頭。

  中村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起來甚是滿意,緊接著他沖身后一指道:“董平聽令,閃開一條路,待我們通過后,由你率兵擊退這波金人?!?p>  董平先是猶豫了一下,但看到腰牌后趕忙拱手應(yīng)道:“遵命。”

  就這樣,鐘罄稀里糊涂的隨著中村就穿過了漢軍的隊(duì)伍,在里面挑選了幾匹快馬后,三人揚(yáng)長而去。

  董平本是個謹(jǐn)小慎微的人,本來若是自己的話,恐怕八輩子也不敢率先與金人挑起爭端,但是誰叫對方拿著皇上的腰牌呢?也是沒了辦法,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瞬間喊殺聲四起,漢軍直接沖入了農(nóng)田要與金兵決一生死,不過說也奇怪,可能是金人看到了漢軍這勢如破竹的氣勢嚇得膽寒了,所以在沈谷的一聲“撤軍”聲后,他們也便收起了兵。

  拿著這塊令牌,自然是沒有人敢攔他們了,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三人一天之間穿過了三道關(guān)隘。

  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安全的鐘罄又開始恢復(fù)了往日的作風(fēng),說話也是開始不正經(jīng)了起來。姝晴則是一臉羨慕的看著中村腰間的腰牌,她想不到漢人中一塊小小的腰牌居然能有那么大的作用。

  “這塊令牌果真是你們皇上的嗎?”姝晴好奇道。

  “那自然是,我想中村少俠恐怕還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技術(shù)去偽造吧?”鐘罄插話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么得到的?”中村也打起了啞謎。

  有些謎鐘罄是喜歡猜的,就例如這種謎他就非常喜歡,當(dāng)做消遣嗎!可是觸及到生死的謎他是真的不想再接觸了,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他真的已經(jīng)徹底怕了。

  鐘罄想了想說道:“應(yīng)該是烏鴉嘴給你的吧?”

  “烏鴉嘴?烏鴉嘴怎么可能給我東西?”中村只覺又好氣又好笑。

  鐘罄嘆了口氣道:“烏鴉嘴自然就是楊總捕頭了,本來他騙我說完顏永瑞為了金苓公主的事情想要起兵挑起戰(zhàn)亂,可是經(jīng)過我與他的交往后我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這回事,而且連金人的皇帝也沒有這個打算。”

  中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確實(shí)是,時候他跟我說了,這只不過是給你壓力,要你快些破獲金苓公主失蹤案的?!?p>  “所以才叫他烏鴉嘴?!辩婓揽嘈Φ?。

  烏鴉的叫聲總是不太好聽的,而此時剛好有幾只烏鴉在天上經(jīng)過,還不住的叫著。鐘罄大呼不好,可是已然晚了,他來不及躲閃,一攤鳥屎直接落到了他的頭上。

  “哈哈哈,鐘罄,這就是你給別人起外號的后果,連烏鴉屁股都已經(jīng)不高興了?!敝写逡研Φ暮喜粩n嘴了。

  鐘罄倒是沒有太過介意,找了條小河,他簡單的清洗了起來,順便也換回了自己的那身漢服,雖然這金人的衣服確實(shí)保暖性比較好,可是他卻真的穿不慣。

  待到整理干凈了,他又重新走了回來。

  “唉,看來認(rèn)識楊韌這個人我還真是倒了大霉,就連背后說上幾句都要惹上一身臭?!彼麛D了擠眼睛,一臉嫌棄的樣子。

  “可是我覺得這個人其實(shí)還是不錯的嗎?!敝写逍Φ?。

  “那自然是了,給你令牌,又教你怎么說,讓你過了一把皇帝癮,你自然覺得他不錯了。”鐘罄嘆道。

  皇帝癮并不是誰都能夠過的,而且一般來說想過皇帝癮的人的結(jié)果都不會太好的,中村確實(shí)是個例外,而且是個很特殊的一個例外,一個東瀛人卻拿著中土皇帝的令牌,然后接受著當(dāng)?shù)毓賳T的跪拜。

  鐘罄突然覺得重新回到自己的土地上真的很親切,喧鬧的城市里每一張臉在他看來都是那么可愛。

  姝晴是第一次來到中原,這里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那么新奇,在集市上買了幾件漢人的衣服,又選了些頭飾之類的,找了個隱蔽處換了起來。

  所以男人不懂女人的地方就是明明她們的衣服并不少,可是她們卻會選擇無止境的買,當(dāng)然她們并不一定會穿,哪怕只是收藏起來,對她們來說也是一種享受,這是一種病,一種女人天生的病。

  現(xiàn)在姝晴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并沒有鐘罄想的那么不倫不類,原本他以為一個性子直爽的金人姑娘穿上這包含文化的漢服一定會不倫不類的,可是貌似似乎沒有,反而映出了姝晴的別樣美。

  雖然相比一般中原女子姝晴確實(shí)顯得要粗魯豪放一些,穿上這身衣服似乎剛好將她的這種特點(diǎn)中和掉了。鐘罄摸著下巴不覺看的有些癡了。

  “怎么樣好看嗎?”姝晴轉(zhuǎn)了個圈問道。

  貌似女人還有一個特點(diǎn),那就是每換上一次衣服都會問別人好不好看,當(dāng)然你的回答貌似也只能有一種,那就是好看,因?yàn)檎l要是敢說出不好看這個詞,多么溫柔的姑娘也都會變得粗魯?shù)摹?p>  “我覺得你早該來這邊了,你穿上漢服比你那羊皮衣服要漂亮上不知多少倍?!辩婓蕾澋?。

  聽到鐘罄的話,姝晴已樂開了花,找了面銅鏡,她自我欣賞了起來。

  中村坐在馬上,不禁看著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鐘罄不解的問道。

  中村指了指姝晴道:“自然是笑你們了,鐘罄你倒真是花心,之前跟林鳳雪也是這般打情罵俏的,現(xiàn)在你剛出去沒幾天,就又勾上了一個,不過我還是要好言相勸,這兩個姑娘都是辣椒,碰到一起恐怕不好相處的?!?p>  鐘罄苦笑了起來,其實(shí)對于姝晴他自覺并沒有那種特殊的感情,可是可能就像中村所說的,他性格本就好玩愛鬧,所以有可能會讓一些姑娘產(chǎn)生錯覺,而且自己還有一顆聰明的腦袋,這無疑也是吸引女人的重要一點(diǎn)。

  然后他又想到了林鳳雪,不知道對方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他突然很想回去三十六寨看看她,然后將自己在大金國買的那串首飾送給她,因?yàn)樗X得林鳳雪的美貌才是可以駕馭各種風(fēng)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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