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后的裊裊看到場中情況連忙給幾妖傳音示警,讓他們注意萬不可輕敵。
先前平安一擊得中,那傅姓男修雖狼狽不堪但卻并未受傷,說明他們所穿的道袍有一定的防御力,就怕幾妖欣喜之下大意反中了他們的計。
與此同時與張師兄纏斗的獾子已是逐漸落入下風。獾子雖抗揍,但奈何實力不濟,他的修為足足低了張師兄四層,連續(xù)密集的戰(zhàn)斗使得他靈力與體力消耗甚大,已是力有不逮漏出了許多破綻來。
張師兄看準時機一鼓作氣手上的動作是越發(fā)迅猛起來,瑩瑩藍紗頻頻閃爍力量被消耗得極快,終于幾息之后被耗光了所有的靈氣,藍紗如煙一般消散在空氣中。
獾子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就連再拍張柔紗符護身的時間都沒有,轉眼之間便接連被張師兄手中的利劍擊中了好幾次,厚實毛皮上瞬間便出現(xiàn)了幾道猙獰的傷口。
眼看獾子落入險境,空中的阿鴷見狀怒從心起,他尖利的長鳴一聲翅膀猛烈的扇動了幾下,七八道灰撲撲的風刃便朝那張師兄飛了過去。
張師兄正專心的對付獾妖,正準備將那已經(jīng)受傷行動不便的獾妖一舉殺滅,冷不丁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殺意,緊接著他后背一涼,已然來不及多想連忙閃身躲開。
卻是遲了些,“刷刷刷”幾聲響,他后背的道袍已被接連飛至的風刃割破,萬幸他躲得快并未受傷。
然而狂怒的阿鴷哪里肯罷休,他一邊不停的變換方向急飛善出風刃去攻擊張師兄,一邊趁他躲避時找機會用雷火符攻擊,獾子見狀精神大振。
這個好戰(zhàn)分子也顧不得身體受傷,他尾巴一豎給自己拍了張上品柔紗符便又沖上前去找那張師兄的晦氣,兩妖心有靈犀配合得默契十足,直將那張師兄整治得心浮氣躁疲于應對。
而那廂修為最低的女修仗著有一件厲害的中品法器護身仍與朔僵持不下,無論朔怎么攻擊,就是打不破粉色綢帶的防護。朔雖被牽制著騰不出手來,但操控著法器的女修也十分不好過,幾個人修之中她修為最低體內蘊含的靈力本就不充沛,再加上驅使中品法器極耗靈氣,就算有丹藥支撐她也不過是強弩之末。
傅姓男修一看情勢不好,眼睛一瞇兇光頓出,他看了一眼大樹后頭露出一截雪白身體的裊裊,往身上拍了兩張輕身符便提錘飛掠而來。
眼見他沖著裊裊去了平安大驚,連忙激發(fā)了好幾張雷火符去擋那男修的去路,男修來勢洶洶見平安故技重施急忙施展身法極快的閃躲,也順勢激發(fā)火符去攻擊平安,一來二去一人一妖火符對雷火符炸得是“呯嘭”作響煙塵四散樹影亂晃。
躲在樹后的裊裊其實一直都默默關注著全場,她一開始不出手也是想讓幾妖磨練磨練,但見了這場景便知不能再耗下去,一來幾妖已經(jīng)快精疲力竭,二來打斗的動靜太大,若是惹來更多的麻煩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她細細的蟲舌一鉤,靈氣便夾裹著那首已經(jīng)吹奏過無數(shù)遍的柔和小調朝幾個人修悠悠然而去,在只傷敵不傷己的情況下情勢很快便有了大逆轉。
操控著中品法器的女修本就是強撐著,被裊裊的音訣輕輕一繞,頓覺元神震顫意識一下便昏沉起來,讓她再也控制不得法寶。
那根粉色的綢帶沒了主人的掌控瞬時便縮回原來的大小飄然落地,而朔也抓到了機會一爪將那女修打成了重傷,待她倒地昏死過去后,這才連忙閃身去支應已經(jīng)受了傷的獾妖。
另外兩個男修可比那女修小心多了,乍一聽到這支柔和的小調時便立刻心生警覺,調動起全身的靈氣極力抵抗。
張師兄的修為雖與裊裊相當,但妙覺瀾音鑒乃是天階功法,并且還是極為少見的專攻神識靈魂一類的音功,若未曾修煉過加強神識的功法或是無護持神識的法寶,單憑自身是根本抵抗不住的。
因此只幾息的時間兩人便在音訣的攻擊下迷迷糊糊到站也站不住,搖搖擺擺中甚至連手中的法器什么時候掉落了也不知曉,只如兩株隨風飄搖的草一般隨著那小調輕輕的左右搖晃,當最后一個音調戛然而止時半睜著眼睛的兩人才停止了晃動,僵硬的站著猶如一截木樁。
幾妖見狀這才放松了下來,平安與獾子更是累得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阿鴷與朔也各自在一旁休息。
裊裊見狀嘆了口氣傳音給他們道:“現(xiàn)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獾子應該在第一時間用靈蜜療傷,而平安、朔、阿鴷幾個雖未受傷可是靈氣也耗損得厲害,我備下的回靈花蜜便是在此時用的。若是遇上突襲你們也不至于因為靈力不足而被動,因為受傷而坐以待斃?!?p> 幾妖聽了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趕緊取了各自小背囊里的靈蜜出來服用。
裊裊又道:“若是靈氣恢復了便去將那三人的儲物袋與法器都收起來,這些寶貝便是我們的戰(zhàn)利品?!?p> 一提起戰(zhàn)利品,幾妖的眼睛就是一亮,不待裊裊再說什么,已經(jīng)自動自發(fā)的朝三個人跑了過去,而裊裊自己則抓緊時間去修改那三個人修的記憶。
不論是她自己還是靈符與音訣都是不能輕易暴露在人前的,若是泄露出去會給她惹來大麻煩,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除去他們這段記憶為好。
裊裊這邊動作極快,等她搞定了一回頭險些要笑死。
原來平安那個見財起意的小東西,不光拿了別人的儲物袋與法器,更是連有些防御功能的道袍都不放過,裊裊回頭時正好見著平安在扒那張師兄的衣領。
平安脫衣不得要領,累得“吭哧吭哧”的卻也拿那道袍沒辦法,于是連忙招了獾子與阿鴷過去幫忙,三只妖圍著那昏死過去的張師兄團團打轉。
可憐那道袍被三妖扯得七零八落,連張師兄那白生生的“香肩”都漏了出來,可道袍就是死死地裹在他身上扒不下來,獾子在阿鴷的示意下已經(jīng)伸出了爪子躍躍欲試的要去扯人的腰帶了。
裊裊倒是沒瞧上那些道袍但卻也知時間耽擱不得,他們剛才打斗的動靜頗大,就怕有人修過來查看,于是趕緊招呼了朔帶著痛心疾首的平安幾個拿著戰(zhàn)利品跑路。
幾妖小心翼翼匆匆在林間穿梭了許久才找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停下來休息,裊裊原本是想等大家都休息好后再來分配戰(zhàn)利品的,但看他們個個都是一臉精神亢奮的樣子,便決定直接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