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笑KTV的VIP包廂外。
顏夕穿著一件連體修身的紅色旗袍,下擺到腰際,隱約露出小片嫩白皮膚,臉上畫著淡妝,冷艷絕塵。
她剛走到301包廂門口,突然一陣莫名的眩暈,猛地一怔,只覺眼前一黑,全身乏力的癱倒在地。
路過的一個女同事見狀急忙將顏夕扶起,關切的問:“你沒事吧?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嗎?”
過了大概十秒后,顏夕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怔怔的望著女服務員,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睜得圓大。
“我不是跳下懸崖了嗎?怎么又回到這里了?難道剛才在做夢?”
顏夕不敢相信的掐了一下大腿,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唰”的傳到腦神經(jīng)。
頭痛欲裂,僅留的一點記憶慢慢復蘇。
顏夕奄奄一息的趟在河邊上,遍體鱗傷,吃力的望著眼前那位虛無縹緲的的身影,喃喃道:“求求您,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大仇未報。”
那道模糊的身影沉默半晌后,話出一道蒼老的聲音:“我可以幫你回到遇難前,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p> “什么事?”顏夕用力的掙脫出三個字。
蒼老的聲音緩緩吐出:“幫我找到蝶藏花,回去后你會迅速變強,你可以去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但是你的時間有限,只有盡快找到蝶藏花,才能延續(xù)你的生命,不然你的能力會慢慢的消失,最后眼淚枯竭而死?!?p> “好,我答應你?!鳖佅ρ劾镄老驳母‖F(xiàn)出一絲希望,咬破唇齒,眼睛里閃射著兇光,狠狠的答道。
“??!”
眼睛一陣灼痛,記憶的洪流再次將她拉回現(xiàn)實,她愣了兩秒后,自念道:“蝶藏花?是什么東西???”
“小夕,你真的沒事嗎?”服務員又關切上前一步問道。
顏夕搖了搖頭,回頭向周圍掃視了一眼,這正是她兼職的妃子笑KTV沒錯,包廂里也都是她的校友,甚至還有她曾經(jīng)的好閨蜜和死對頭。
她之前就是怕同學知道在這里兼職,所以將推車交給同事,借口身體不舒服就提前跑開了,沒想到離開妃子笑KTV沒走多遠,就遇到了那對可惡的母女,一時不忍心出手相助,卻慘遭不幸。
她想努力的想再回憶點發(fā)生了什么事,可越想頭越痛,腦子里好像裝得滿滿的,已經(jīng)捕捉不到半點有用的信息,想著頭都快爆炸了,只好放棄。
現(xiàn)在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不是在做夢,也沒產(chǎn)生幻覺,是她穿越回來了,那個讓她幫忙尋找蝶藏花的老人幫她重新回到了命運的轉折點。
只要還活著,一切都來得及。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休息下就好,你先去忙吧!”
顏夕向女服務員擠出一抹笑容示意不用擔心自己,女服務員見顏夕雙眸亮若星辰,顯然精神狀態(tài)好了許多,便放心離開。
顏夕這才微微抬起頭,眼中寒芒漸漸凝聚。
看著此時自己不再稚嫩,反而充滿了力量的雙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以為被薛家好心收留,終于找到了靠山,卻不知等待她的,又是一場巨大陰謀。
她無意間聽到薛穎的母親張曼娜說出收留她們母女倆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因為媽媽和張曼娜是閨蜜而同情她們母女,是因為看顏夕長得精致漂亮,正好薛穎有一門跨國豪門聯(lián)姻無法推辭,于是張曼娜陡生一計,表面上收顏夕為干女兒,高薪雇顏夕母親做薛家保姆,實則計劃將顏夕作為薛穎的替代品出嫁異國。
母親根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同甘共苦了十八年的男人掃地出門,她身上沒有一件值錢的首飾,沒有一張銀行卡和一點私房錢,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顏夕、顏偉和這個家上,只好暫時留住薛家。
為早日脫離張曼娜的魔掌,帶母親獨立謀生,顏夕白天上課,晚上瞞著母親到KTV兼職,爭取多存點錢早點搬出薛家。
她深呼吸了口氣,緊閉的雙眸再次張開,在心底暗暗發(fā)誓:“我,顏夕,回來了,你們欠我的,眥睚必報。”
她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小姐,也不會做一個甘愿平庸臣服的乖乖女。
她要主宰自己的命運,肆意的背命而馳,做操控自己命運的女王。
之前她因為害怕包廂里的校友恥笑,怕校友傳到母親耳朵知道她在妃子笑兼職的事,所以沒有推開門。
今天,她偏偏要與天作對!
“你們這些不知所謂的世家子弟,真不知道我到底是該討厭你們,還是該同情你們呢?”
我叫零七少
PS:我這一生都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唯有你,我希望有來生。 ——周總理寫給鄧穎超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