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亮全程目瞪口呆地看著苗長傾與那老婦人合謀一道兒,誑了棺材鋪的掌柜的好大一疊黃紙,就付了幾個銅板。
苗長傾一出棺材鋪就與老婦人開始分贓,“這事兒多虧了我!要不是我,大娘你估計要被人趕出來了?!?p> 老婦人也不含糊,將黃紙你一刀我一刀倆人分了?!澳慵易∧膬?,隔幾天街的巷子里也有一家棺材鋪,咱們什么時候約個時間一道兒去?”
苗長傾搖頭拒絕,“今日我也是看在你一把年紀(jì)的份上,才出手助你一臂之力的。畢竟,我瞧著不窮吧,我怎么能做出這種訛人的事情來呢?”苗長傾的話雖然正義十足,但是手上卻是一點兒都不手軟,把最后一刀多出來的黃紙放在自己的那一疊上。
老婦人倒是豁達,也不跟苗長傾爭奪最后的那一刀黃紙,抱起面前的一大撂的黃紙,飛快地走了,就好像后面有掌柜的在追一樣。
苗長傾趕緊跟上,走到巷子口才發(fā)覺好像少了一個和一個鬼。
苗長傾忍不住搖頭,她一辦正事,總有人來拖后腿。
無法,苗長傾只得折回去找那人和那鬼。
抱著一大撂的黃紙又進了棺材鋪,只是不知道掌柜的看到這撂黃紙會作何感想。
一進棺材鋪,苗長傾就看到掌柜的拉著曹金亮介紹著棺材鋪的東西,大到棺材小到一張黃紙,一一介紹著,“怎么樣,客官,你想要什么東西?”這是要將剛剛的損失從曹金亮的身上給賺回來。
苗長傾仔細地打量著曹金亮,難不成他長得就像是一副冤大頭的模樣?大頭大腦,大頭倒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冤大頭。
“掌柜的,給他來一對紙人吧?!?p> 掌柜的一看苗長傾果然是“有恩必報”的好人,得了他的黃紙就幫他做生意,十分歡喜地給曹金亮拿了一對紙人?!澳惴判?,我家的紙人扎得十分的結(jié)實?!?p> 曹金亮看著硬塞過來的紙人,死都不肯接?!罢乒竦?,我不要這個,我用不上這玩意兒?!?p> “我沒事兒,掌柜的你往縣衙送去就成?!泵玳L傾順手一擼,就將曹金亮的錢袋子摘了下來,娶了一個碎銀子,“掌柜的,要不然買一對大的送一對小的?”
這一個碎銀子足足有一兩有余,掌柜的趕緊應(yīng)了,還十分客氣地又給了苗長傾一刀黃紙。這應(yīng)該算是提成了?
曹金亮一路哭唧唧地出了棺材鋪,“我爹要是知道我買了紙人,非得打死我不成!我家四世同堂,我曾祖父都還在世,我這紙人買回去,估計能氣死三代人,而我是被三代人活活揍死的。我們曹家這是要絕了戶了啊!”
苗長傾翻了一個白眼,聽著曹金亮一路哭唧唧地嘀嘀咕咕。
等回了縣衙,普華寺的和尚和七星寺的和尚還在對峙著,誰也不說個主意。大有一直憋下去的勢頭,苗長傾跟門房囑咐了一句紙人的事兒后,就回屋休息去了。
聽說,最后,還是七星寺的那個年近七十的玄星大師憋不住尿了,這僵局才打破。這一局,七星寺落敗。果然,年紀(jì)大了,身體就不好使了,連憋尿都憋不過年輕人??!
第二日一早,殷徹就帶領(lǐng)著一行人直奔天極村外的扎營的地兒,果然如知府所言,五步一士兵,將天極村包圍地嚴嚴實實。
苗長傾看著這大陣仗,有些微醺?!澳銈冞@是防鬼嗎?”
知府點點頭,“嗯,村子里的厲鬼很兇,這是防著厲鬼害人,五步一士兵也能有個防范,等到了夜間,就換成了三步一士兵?!?p> 苗長傾“哦”了一聲,看著一個厲鬼在士兵之間繞著8字玩兒。
殷徹臉色微變,他也看到了厲鬼穿梭自如地在士兵之間繞著走,但是他不能說,若不然,會引起動亂。殷徹盯著厲鬼看,厲鬼似是有所覺,突然朝著殷徹看去,陰測測地一笑,“小哥哥,來玩呀?!?p> 苗長傾捂著臉,“哎呀媽呀,這長得太丑了!”
苗長傾視線所對的方向的那個士兵頓時紅了臉,周圍的幾個士兵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
“這位先生,不知我哪兒長得太丑?”
苗長傾抬頭,這才看到那個厲鬼的邊上站著一個穿著鎧甲的年輕的士兵,明眸皓齒,唇紅齒白,想生氣卻不敢生氣的模樣,苗長傾突然有點兒手癢,想要給那個小士兵順順毛。
苗長傾如是想的,就是如是做的。
就在眾人的瞠目結(jié)舌的注視下,苗長傾已經(jīng)走到那個年輕的士兵的跟前,翹著腳,抬手默默那士兵的腦袋?!肮裕瑳]在說你。你長得那么好看,我怎么可能說你呢?你長得那么好看,難道自己都不知道嗎?”
苗長傾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撩人!
還是撩一個男人!
就算是長得好看,也至少要背著人再撩吧!
老道士一腳將厲鬼踢翻,占據(jù)了厲鬼的位置,企圖喚回苗長傾僅剩下的那么一點點的理智。但是可惜,苗長傾看到難得一見的美男,已經(jīng)魂兒都丟了。
原本有些惱怒的年輕士兵,這會兒只剩下了臉紅,低著頭紅著臉,苗長傾仰頭,正好看到了士兵帶著軟毛的耳朵都紅了,好萌好軟的小奶狗!
苗長傾的一顆心啊,蕩漾了。
“長傾啊,理智理智一點兒,你現(xiàn)在是一個男人??!”
“你看看你身后,都被你嚇破了膽了?!?p> “你若是真的喜歡,回頭等天黑了咱再來打探打探消息。”
苗長傾的理智回籠,一想到前頭遇上個男人要不就是有主的,要不就是已經(jīng)出家了,苗長傾緊張地舔了舔唇,問道:“你可有定親?可有成親?家中還有誰?”
年輕的士兵紅著臉不說話,但是邊上的倆個士兵早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也不管會不會上官處罰,趕緊搭腔說道:“韓暮楚來年就要行弱冠禮了,家中爹娘雙全,還沒有娶媳婦呢。”
來年就要行弱冠禮,這說明今年才十九。
嘖,跟她真配!
嗯,天生一對!
“韓暮楚,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名字好聽,人好看?!泵玳L傾使勁兒地撩。“你怎么長得那么嫩,一點兒都不像是十九的呢?!?p> 韓暮楚咬著唇,開口趕人?!澳?,你這人怎么這樣,趕緊走開。”
苗長傾樂了,“你害羞的樣子更好看!”
殷徹就站在苗長傾的身旁五步遠,一字不落地將苗長傾撩男人的話給聽了全。
并不是殷徹不想上前制止,而是殷徹已經(jīng)被驚嚇到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苗長傾竟然喜歡男人!
瘦若胖八
感謝冰魚領(lǐng)域的打賞。感謝98十一爺?shù)拇蛸p。感謝古小白詩語的打賞。 苗長傾:小奶狗,嘬嘬嘬,快來讓我擼擼毛。 殷徹:這本書應(yīng)該換個名字了! 弱若胖八:叫啥呢?暴力撩漢,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