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色的火焰忽的燃燒起來,燙金色的火焰外面裹著一層淡淡的紫色。
班亞的爪子拍打在火焰上,火焰順著將班亞手上的毛發(fā)燒起來,速度并不是很快,卻給人一種無法抗衡的威勢。
“吼!”
野獸樣的嘶吼從班亞喉嚨里穿出,他雙眼瞪得老大,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班肯見狀,他連忙移動過來,鋒利的爪子抓在班亞的胳膊上。
“撕拉!”
非常血腥的聲音,班亞整只手被撕了下來,斷臂落在地上,紫金色的火焰很快將斷臂上的生機(jī)盡數(shù)吸收了個干凈。
斷臂上的紫金色的火焰燃燒了一會兒就消泯了,班亞的斷臂也還在原地待著,唯一的不同就是這斷臂已經(jīng)失去所有生機(jī)。
形如枯槁的斷臂平躺在那里,本來還有的血跡此時都看不到一丁點兒。
班亞看著這一幕,繞是被斷臂之痛摧殘著,他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這……若是沒有班肯幫忙,他妥妥要被抽成一個人干兒。
楚秋心中感慨,這些M國來的家伙還的確有帶腦子的,那么短時間中就能做出準(zhǔn)確的判斷,也是難能可貴。
誅邪之法自帶的紫雷霆火雖然比不上諸天星辰孕醞的星辰火,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一旦被沾上了,就可以將一切焚燒。
兩者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星辰火是焚燒一切事物,而紫雷霆火卻是焚燒一切生機(jī)。
“你是東方哪些傳說的修仙者?”
班肯雙手撐開,他示意他們的人全部退后一些,他面色低沉的問道:“一般哪些武者不可能有你這樣的手段,就算他們走移山倒海的能力,也不可能有徹底泯滅我們力量的辦法?!?p> 楚秋沒有作答,眉宇之間翻滾的神色并不是多么耐煩。
見到楚秋不答,班肯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鮮血撒了一地,一個很詭異的陣圖在這批M國人的腳底下生成。
這一切來的很突然,楚秋微微有些意外。
就在他意外這么短短的一瞬間,班肯身上那些銀白色的毛發(fā)也開始褪色,一股奇特的力量呼應(yīng)著他們腳底下的奇特陣圖。
蹭——
血紅色的光圈從那陣圖映射出來將他們幾個人全部都覆蓋。
“想跑?”
楚秋反應(yīng)過來,一指朝著班肯幾個人點過去。
“咻!”
光圈隱沒,班肯一行人的身體直接從光圈中消失。
噗通!
半截身子落在那奇特的陣圖上,頃刻之間就化作了寥寥黑煙。
楚秋沒有追擊,他注意力放在了地上那奇特的陣圖上,隱約中他感覺到了這陣圖好像很熟悉,曾經(jīng)似乎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只是……具體在什么地方見到的,他暫時想不起來。
冥冥之中,他能感覺到黑煙中有一種很讓他不舒服的力量,即便是他都感覺到了其中的一股壓抑。
蹲身在陣圖邊側(cè),楚秋彈出幾朵星辰火,這間包房中其他的東西飛快的燃燒著,除開那幾個水木大學(xué)的學(xué)生,包房中的桌椅板凳全部化作飛灰。
將陣圖拓印下來,楚秋看了看那幾個大學(xué)生,他心頭輕嘆了一聲。
這些家伙也真的是,沒事兒去找這一批M國的交換生麻煩,真的是嫌命長了。若不是他這兩天比較關(guān)注這批家伙的動向,這幾個水木大學(xué)的學(xué)生已經(jīng)被擰斷脖子。
“攝魂,湮滅,重塑!”
一連打出三種不同的光輪在這些學(xué)生身上,楚秋也是下了一些血本,只為了將這些家伙剛才看到的那些全部遮蓋。
超乎尋常的事情,不是他們現(xiàn)在有條件去知道的,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更容易死。
……
帝都香山之上,懸崖上的一個洞穴之中,一個和楚秋看到的那個奇特陣圖一模一樣的陣圖出現(xiàn),血光從這個陣圖上涌出。
噗噗噗——
好像下餃子一樣,好些個人從這個陣圖中被吐了出來。
被吐出來的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班肯一行人。
相比較之前的樣子,班肯一行人現(xiàn)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他身邊的一個同伴只剩下了半截身子,眼珠子圓瞪著,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
滿打滿算,班肯他們連帶著他自己在內(nèi),能喘氣的也就五個人了。五個人當(dāng)中班肯神情萎靡不振,班亞斷了一只手,臉色蒼白得看不見一點血色。另外三個人還算完好,只是眼中的神色明顯被嚇破了膽子。
他們都沒想到,只是想對論壇上的事情去找個場子,報復(fù)一下,就遇到了楚秋這樣的變態(tài)。
服用了X2藥劑的班亞居然都不是對手,看楚秋的樣子明顯還沒怎么認(rèn)真。
要不是班肯用大代價脫身,他們現(xiàn)在多半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口喘著粗氣,班肯癱坐在地上,他心有余悸的說道:“那個楚秋肯定是神秘的修仙者,要不是我當(dāng)機(jī)立斷,現(xiàn)在我們可能都死了,真正的修仙者果然很可怕!”
班亞四人默不住聲,他們都深有體會,實力的懸殊已經(jīng)不能用鴻溝來形容,那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無法相提并論。
“班肯,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還回水木大學(xué)么,萬一……”
“回,不回去怎么完成上面給我們的任務(wù)?”班肯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和狠厲:“那個楚秋的確很難對付,不過有人肯定會很樂意對付那個人,我們一定還會是最后的勝利者!”
“頭兒,你不會想……”
“沒錯!看來你們都猜到了。”
班肯冷冷一笑:“或許,我們可以套用他們東方的一句話,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他們是鷸蚌,我們是漁人!”
幾人全部眼前一亮,他們相互對視著,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興奮之意。
才經(jīng)歷了憋屈的事情,現(xiàn)在馬上就想到了更好的應(yīng)對辦法,天底下沒有比這更令他們舒服的事情了。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華國的這個典故的確很討人喜歡,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看看鷸蚌相爭的事情了?!?p> 班亞陰森森的笑著,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又是被掐住了:“不過……誰去通知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