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含怒出手,凝練在他身側(cè)的那些白練隨之鼓動,每一道白練都仿似他的兵器。
無需他可以去操縱,那些白練都卷起砂石亂飛。
楚秋淡然的看著老人如此氣勢,不在將兩只手負于身后,態(tài)度略微認真一些。
“喝!”
一聲輕喝,老人身子頓時化作十多道幻影,每道幻影都顯得格外真實,從四面八方朝著楚秋而來。
楚秋淡漠的看著那十多道幻影,淡然一笑,一指很隨性的點出。
噗——
一聲氣響,十多道幻影同時消失,老人再次出現(xiàn)在楚秋面前。這一次,相比較之前他距離楚秋更近,那如虹的氣勢更真實的壓迫著楚秋軀體。
“果然不出我所料,所謂的宗師,就是初步接觸到修士的大門。”楚秋心中暗嘆,至尊經(jīng)在體內(nèi)緩緩運轉(zhuǎn)。
“現(xiàn)在,換你接我一招!”楚秋輕笑,和老人剛才的招式無比想通,身子同樣化作了諸多幻影。
仔細數(shù)下來,此時楚秋所化的幻影比老人剛才所化的幻影更多,并且每道幻影都感覺和真人無異。
見著此幕,老人跺了跺腳,身子沖天而起,那些白練帶起砂石卷在他的身側(cè),頃刻之間形成了一層砂石鎧甲。
“年輕人,難怪你如此狂妄。如此年紀居然能夠臻至宗師之境,不過老夫告訴你,這……還不夠!”老人狂喝,他身側(cè)那些砂石鎧甲顯得更為堅實。
楚秋淡然不語,夠不夠可不是老人現(xiàn)在說了能算的,一切還是要用拳頭說話。
他浪跡宇宙萬載歲月,早已感悟,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唯有拳頭大,唯有實力強橫,那才能真正做到隨心所欲。單靠嘴巴上說的,那才是真正的不夠。
嘩——
聽得老人這話,童家一干人人全部目瞪狗呆,紛紛不敢置信的看著和老人對峙的楚秋。
他們聽到了什么?宗師之境?
不可能!
所有人都在心中狂喝,都不敢相信楚秋居然已經(jīng)達到了宗師這個層次。
特別是那幾個長老,眼珠子都快瞪裂了,每個人臉上都有懊惱之色。自己,居然想要去囚禁一個宗師,這……尼瑪傳出去該要被江湖上的人笑死吧!
宗師可鎮(zhèn)一族,宗師更不可辱。
自己,自己要想貪圖宗師之物,還要囚禁宗師自由,這妥妥得罪大發(fā)了??!
楚秋瞟眼看了一眼這些童家的人,卻是沒將他們的反應(yīng)都放在心上。他心中這些人都是螻蟻一般,就是眼前老者也只能算稍微強壯點的螻蟻。
沒有用言語去回答這個老者之話,楚秋諸多幻影又是合為一體,悍然出拳,拳中夾帶著點滴奧義。
他上一世縱橫宇宙萬載歲月,經(jīng)歷過的大小戰(zhàn)斗成千上萬,他能走到最后,從至尊之道的角逐上成為一古至尊,那是有他自己對天道的感悟在其中。
此時一拳,看似很是平靜,沒有多大威力,實際上卻是他融合了自己對天道感悟的融合一拳。
老人看著楚秋這一拳朝著自己打過來,臉色猛然變得十分凝重。
這一瞬間,他仿佛感覺有一頭洪荒猛獸正在吞噬著自己身軀,為了避免自己逃跑,那洪荒猛獸甚至用強橫無雙的氣勢將自己牢牢鎖定。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對拳意有這樣的感悟?哪怕那些古族大宗師都不可能有這般強橫??!
轟!
一拳落下,老人避無可避,眼睜睜的看著楚秋凌空而起,那一拳從正面擊在自己的砂石鎧甲之上。
咔擦——
砂石鎧甲應(yīng)聲破碎,很厚實的砂石鎧甲瞬間化作黃沙漫天,鎧甲之內(nèi)的老者仿佛被一輛滿載的砂土車從正面撞了一般,身子倒飛出去,一口老血從天下灑落。
“不可能!老家主怎么可能敗了!”
“老家主可是宗師??!就算老家主說他也是宗師,他也不可能這么強??!”
“他才多大,老家主都浸淫宗師之道十五年,他肯定用了陰謀詭計,肯定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p> “老家主,你不能敗??!”
一干童家之人看著老人倒飛出去,那灑在天上的鮮血漸漸落下,每一滴鮮血都很刺目的刺激著他們各自眼球。
頓時之間,慘嚎聲此起彼伏。
終于,老人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他眼中那精神變得很萎靡,臉上的皺紋在這一刻也好像多出了許多,比在場所有人都顯蒼老。
楚秋飄然落地,雙手再次背負在身后,如戰(zhàn)神一般漠視著童家一干人。
“你已經(jīng)敗了?!?p> 楚秋居高臨下的看著童家一干人,冷聲道:“我封你全身經(jīng)脈,你服是不服!”
在好幾個小輩的攙扶下,老人很勉強的坐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他虛弱無比的看著楚秋,咳出一口老血:“弱肉強食,我敗了,還能有什么不服?!?p> 江湖爭斗,強者為尊,實力就是一切的代表。如今自己身敗,還能多說什么。
“哼!”楚秋冷哼一聲:“方才你們圖我寶物,更想囚我之身。賠償或是滅族,自行選擇?!?p> 老人呆呆的望著楚秋,面若死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不光是達到了宗師之境,更是將自己完美碾壓。自己十五歲開始習(xí)武,五十歲臻至化勁巔峰,七十歲破堪宗師之境,到此已浸淫此道十五年,為一族底蘊。
而如今,卻慘敗在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手中,心有不甘,也不能如何。
“我們童家愿意賠償,若以后再見大師,我童家之人必定退避三舍,絕不再犯?!崩先似鄾龅溃骸敖袢罩?,也算為我童家上了一堂課吧!”
“老家主,不能這樣??!賠償要一半產(chǎn)業(yè)??!”
“對??!老家族,失去這一半產(chǎn)業(yè),我們就再也不能算是江北大族了?!?p> “老家主,那些產(chǎn)業(yè)都是我們童家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yè)啊!”
聽著自家人的慘嚎,老人又是咳出一口血,咆哮道:“胡鬧,不賠償,難道等著被滅族么?產(chǎn)業(yè)沒了,我們可以重新奮斗。地位沒了,可以重新去博。家族沒了,那就什么都沒了。”
任由老人眼下神態(tài)多么落寞,任由老人怎么來看淡事情,楚秋依然不喜不悲,淡漠的眼神彰顯了這一切。
塵世家族,對他而言,翻手即可滅。
沒有繼續(xù)多言,楚秋轉(zhuǎn)身就走,只留下輕飄飄的聲音。
“我給你們半月時間。否則,備好棺材,候我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