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只有小黛在家,文炎文冰與她互相介紹認識后,龍遙帶著兄弟倆來到了書房。
“說一下吧,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文炎開口道:“少主,我們接了你的命令,就按照如淵宮的花名冊開始排查?!?p> “唉,有的兄弟家里都不知道他出事了,還以為他在外闖蕩江湖沒回家呢。還有人是獨子,父親死了都沒人送葬,家里只剩一個老母親…”
龍遙深深嘆了口氣道:“唉!和夜王說一聲,這些兄弟的家人,能幫一下就盡量幫一下吧。待到時機成熟,我必然為他們設(shè)立靈位祭拜!”
文炎接著道:“還有許多兄弟都是孤兒,我們只能從他們的一些朋友入手,但我們也不是人人都很熟悉,故而調(diào)查很是緩慢?!?p> “但我們還是找到了線索…”
文冰插嘴到:“少主你猜我們查到了誰身上?”
“誰???”龍遙被勾起了興趣。
文冰“嘿嘿”一笑,“曹家莊柳寡婦!”
曹家莊就位于西王山山腳下,離如淵宮很近,龍遙也經(jīng)常去莊里玩耍,只是這個柳寡婦他實在陌生得很。
“這是誰?。俊?p> “少主你不記得了?咱們還偷看過她洗澡呢,哎呦那個白呦,我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p> “咳咳!”龍遙急忙咳嗽兩聲,“你自己做了那些齷齪之事不要帶上我,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此時恰好小黛端著茶水進來,疑惑地看向龍遙,心里想道:“哥哥喜歡偷看別人洗澡嗎?難道我和蓮兒姐姐…”
龍遙看小黛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便道:“小黛,這個人壞的很,他說的話你可不要相信,你看哥哥是那種猥瑣之人嗎?”
小黛自然是對龍遙百般信任,“哥哥,我當然相信你啦?!?p> 然后對文冰道:“文冰哥哥,你無恥!”扭頭走了出去。
“為少主背鍋,是我應(yīng)該做的?!蔽谋仓荒苓@樣安慰自己。
龍遙喝了口茶,若無其事地道:“說到柳寡婦了,然后呢?”
文冰又來了興致,道:“少主,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慈ゲ榱褘D嗎?”
“文炎,你來說?!蔽谋瓦@么被剝奪了說話的權(quán)利。
“是,少主?!?p> “柳寡婦是孟晟的相好。”
龍遙這些年對如淵宮花名冊已是背的滾瓜爛熟,自然是知道孟晟的名字的,還知道他是一個孤兒。
當年孟晟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如淵宮弟子,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故而龍遙對他沒有印象,甚至都不記得他長得什么樣子。
“據(jù)柳寡婦所說,八年前那晚,孟晟趁著大家都在為少主慶賀生日,偷跑出來到柳寡婦家與她私會?!?p> “后來看到山上起火,他才意識到宮里出事了,然后就回到山里。”
“第二天早晨,孟晟又來找柳寡婦,告訴她他要去做一件大事,從此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龍遙激動地站起來,“孟晟就是另一個活著的人!”
然后若有所思地道:“他要去做一件大事,莫非他看到了仇人的樣子?他是去報仇了?還是去進行調(diào)查?”
文炎道:“如果他還活著,他也一定會隱姓埋名,我們要找到他只怕不容易。”
龍遙眼中閃爍著光芒,“如果讓他來主動找我呢?”
二人疑惑地看向龍遙,文冰道:“少主。你不會要公布自己的身份吧?”
“我不僅要公布身份,還要重建如淵宮!”自從得知自己的對手有可能是人皇山莊那樣的龐然大物后,龍遙就有了重建如淵宮的想法。
就算是五岳劍派,憑他一人也對付不了。雖然他可以借助朝廷的力量,但借力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還是需要自己的勢力,才能在江湖上站穩(wěn)腳跟,才能讓那些仇人們忌憚他。
文炎立刻道:“少主!三思啊,憑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
“我當然知道,現(xiàn)在的我們要重建如淵宮無異于癡人說夢,但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饼堖b將衛(wèi)雪晴以及昨晚偷聽的事告訴了二人。
他們驚喜過后就開始發(fā)愁,無論人皇山莊還是五岳劍派,都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要對付這些江湖門派,我們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你們放心,現(xiàn)在時機不成熟,我不會魯莽行事。”
“重建如淵宮,我們必須借助他人的力量,此事還需好生謀劃一下。而我們的當務(wù)之急,是抓住五岳劍派這條線?!?p> “現(xiàn)在五岳劍派參與到定國公府謀反之中,我可以借助朝廷的力量對付他們,利用龍爪編外的身份暗中調(diào)查當年之事。”
“所以我們要從定國公府謀反這件事入手,好在你們回來了,你們先休息一天,我有事交給你們?nèi)プ??!?p> 文冰道:“少主,有什么事現(xiàn)在就說吧,我們不累。”說完卻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龍遙道:“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看你們疲憊的樣子,快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要你們?nèi)プ龅氖潞苤匾荒艹鲆唤z差錯,沒有精神可不行?!?p> 二人道了謝,便去休息了。
龍遙出了書房,叫道:“小黛!有沒有吃的???”
看著龍遙狼吞虎咽的樣子,小黛笑道:“哥哥怎么了?昨晚沒吃東西嗎?”
想起昨晚,龍遙眼神暗淡下來,道:“小黛啊,你花姐姐走了。”
“去哪了?”
“回家了。”
“花姐姐家在哪???她還回來嗎?”
“她家在武陵,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來?!?p> 小黛許久都未見過這樣低落的龍遙了,她抱住龍遙,道:“哥哥,小黛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龍遙笑道:“那可不行,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你以后還得嫁人吶?!?p> 小黛羞澀地道:“小黛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直待在哥哥身邊。”
“呵呵,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男子,到時候你就會只想和他在一起了。希望他能一心一意地對你,可千萬別遇到哥哥這樣的?!?p> “哥哥怎么了?哥哥很好啊?!?p> 龍遙憐愛地摸摸小黛的頭,“小黛,謝謝你?!?p> 吃飽喝足,龍遙恢復(fù)了精神,便騎馬來到了蘇蘭侯府。
蘭青對龍遙的到來有些意外,這個時候?qū)W堂還在上課,而且蘭霜月也在學(xué)堂,他實在想不出龍遙為什么來找自己。
“難道是來和自己商量他和霜月的事?”
蘭青在大廳會見龍遙,“哈哈,龍公子,好久不見了。霜月那件事又是多虧了你,你說我們該如何感謝你???”
龍遙施過禮后,道:“世子,救霜月是我分內(nèi)之事,感謝的話就別再提了。”
“我今日前來是有一件極為機密之事稟告,這里恐怕不是說話的地方。”
蘭青帶著滿心的疑惑,與龍遙來到了書房,道:“這里沒有我的吩咐不會來人,龍公子快快請講吧。”
“世子知道前些日子太子遇刺的案子嗎?”
“當然知道,聽說龍公子也參與了對刺客的抓捕呢?!?p> “那刺客名為陸同,人稱“饕餮”,是血手幫的護法。八月十五五更時分,我的一個朋友看到他從定國公府出來,前往大報恩寺。”
蘭青聽到這個消息呼吸都有些急促,他死死盯住龍遙,“消息可靠嗎?”
“我那個朋友追蹤陸同許久了,后來在德勝坊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陸同修煉了一門名為‘血煉神功’的邪功,需要吸食人血?!?p> “而定國公府里,每隔幾日就有人掩埋尸體,所以我那個朋友才盯上了定國公府?!?p> “尸體…”蘭青若有所思地道:“過了這么多天,他們一定都處理干凈了,要在此事上拿到他們的把柄幾乎不可能。”
龍遙接著道:“昨晚,定國公二公子史長安在仙芳樓宴請朋友,他們是來自東海城的武望東,五岳劍派的掌門親傳弟子明峻和五岳劍派恒山堂高手舒元白。”
“而陸同來京城,就是為了刺殺被近龍衛(wèi)抓住的曲倫,曲倫正是出身五岳劍派?!?p> 龍遙并沒有說他懷疑武望東是東瀛人的事,畢竟他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否則蘭青難免認為龍遙因為爭風(fēng)吃醋才污蔑武望東。
這些信息已足夠蘭青消化一陣了,窩藏刺殺太子的刺客,勾結(jié)江湖門派,他定國公府可以說是反意昭彰了。
但這一切,都沒有證據(jù),可以說都只是龍遙的一面之詞。
這些事龍遙并沒有稟告近龍衛(wèi),而是來告訴蘭青,蘭青還以為是因為蘭霜月的緣故。
“龍遙,這些事你萬萬不可再對他人提起,否則難免惹來殺身之禍。不過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有我蘇蘭侯府在,京城里沒人敢動你。”蘭青已經(jīng)把龍遙當作自己人了。
龍遙作出感激的樣子,“多謝世子?!?p> “龍遙啊,你對霜月的心意我都明白,霜月對你也頗有好感,你又為我們蘭家做了這么多。你放心,你們的事我是支持的?!?p> “只是上次我和你說過的加入禁軍的事,你還得再考慮考慮?!?p> “如果定國公府這件事是真的,那么你就立下了大功勞。到時候我向皇上請功,做個百戶不成問題?!?p> “如此年輕的禁軍百戶,與侯府的大小姐可是門當戶對,家父也必然會同意這門婚事的?!?p> 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一個無官無職的江湖游俠,哪怕掛著個龍爪編外的身份,也是配不上蘭霜月的。
我雖然同意你們的事情,但我們家老爺子就不一定了。
龍遙暗罵老狐貍,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世子所言有理,在下會好好考慮的。但眼下還是定國公府的事比較重要,在下也要先立功才能談進入禁軍之事吧?!?p> 蘭青見龍遙的態(tài)度較上次有了松動,如今更是一副為蘭家打算的樣子,心中更加高興,道:“哼!憑他一個定國公,就算是北疆軍大元帥,也不可能有本事造反,他的背后一定另有其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位藩王。”
龍遙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只是藩王造反在大周朝也不是第一次,故而他并不十分驚訝。
“過幾日,就是皇上的大壽,各地藩王都會派世子進京祝壽,到時候可以從這些世子身上入手。”
蘭青一根手指敲著桌子,進入了思考,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問龍遙:“聽說你與史八方的兒子史揚關(guān)系不錯?”
龍遙心中暗喜,面上依舊平淡地道:“史兄與我是知交好友,只是他在府中地位不高,雖說住在府中,但對定國公府的事也不是十分了解?!?p> “他平日受盡排擠,似乎對府里其他人也懷有頗多怨憤?!?
六色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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