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在一間陌生的病房里醒來,病房里的白光刺得眼睛酸澀,看向床邊,只有一個哭得稀里嘩啦女孩,她輕聲問道:“你是誰,”停頓了一會,又問:“而我又是誰?!?p> 女孩抬頭詫異地看著她,說出口的話帶著哭腔:“我叫葉白,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p> 余夏努力地搜索腦海里的記憶,可是只有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小葉看著她,忽而想到了什么,走到桌子那里,拿了一個白色的小方包,遞給她:“這是你的東西,你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p> 余夏在里面找到了身份證,上面名字一欄寫著兩個字,余夏。
而地址在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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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的包廂里,余夏看著趙曉婷遞來的一瓶酒,眉頭狠狠地抽了抽,她酒量本來就不好,是很容易就醉的體質(zhì),要是喝下這么一瓶,不知道會醉成什么樣子,但是要盡快離開這里,就必須喝,余夏深吸了一口氣,小葉看著她一副要拼命的樣子,忍不住拽了拽她的胳膊,擔(dān)憂地看著她,余夏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仰頭拿過酒就往嘴里灌。
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余夏已經(jīng)醉了,搖搖欲墜,小葉攙扶著她,她順勢賴在她懷里,伸手捏了捏小葉的臉,軟軟的,很好玩。
一個男人向這邊走過來,小葉拉著余夏讓開地方,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個男人一直看著余夏。
“總裁,我剛剛……,看見小姐了?!币粋€男人打開包廂門,對最里面正在抽煙的男人說,房間的燈很暗,但依稀可以看到男人英俊的臉。
他的聲音落下后,包廂之內(nèi)任何的聲音都停止了,這里坐的都是內(nèi)情人,能讓冷冽稱呼為小姐的人莫不是那位,可那位祖宗不是消失三年了嗎。
過了許久,久到冷冽都以為他不會回復(fù)自己的時候,徐景顏終于開口。
“哦?”
“在走廊上,小姐喝醉了?!?p> 徐景顏手中的煙已經(jīng)燃到了盡頭,可他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直到煙灰落到皮膚上,疼痛沖擊大腦時,他才清醒,原來不是他幻聽了,是她真真實實確確切切回來了。
這三年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在意她,她離開的那個晚上,第二天他就收到消息,她離開了這座城市,他讓跟著她的人撤回,不再去關(guān)注她去了哪里。
幾天后他也收拾了東西,離開了這座城市,想要讓自己不去在意,可一個深入骨髓融入血液的東西要如何讓他從中抽離出來,還分得清哪些是為她的嗎。
回來的第二天就聽到她的消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她身邊有了其他人嗎,腦海里有無數(shù)有關(guān)她的問題聚集在一起,他感到自己的頭疼病又犯了,用手揉了揉眉心。
“先走了”他沉聲說,至于去哪里他不知道,只是想先離開這里。
冷冽見自家老板走出去,也連忙跟上。
這一樓層的走廊很安靜,燈光打在上面,折射出的光有些刺眼,他們走到電梯口,電梯剛關(guān)上,冷冽連忙按了電梯,電梯門在他們的視線里慢慢地打開,徐景顏就看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