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唐子淵問,思索了一會,反應到了什么,指著陳昭雪,生氣地說:“徐景顏告訴你我在這里的是不是,我就說我今天沒惹他,他為什么會把我扔在這里,原來是和你串通好了?!?p> 陳昭雪點了點頭,見唐子淵氣得轉身就走,她推開車門,靠在車旁,看著他的背影溫聲說:“聽說伯父要趕你去F市?”說完話,她在心里數(shù)著三二一,果真剛到一的時候,唐子淵就頓住了腳步。
他轉過身,眉頭緊緊簇起,盯著陳昭雪,他說:“你怎么知道?”還沒等陳昭雪回復,他又說:“徐景顏告訴你的?”
他走到她面前,煩躁地揉了揉頭,滿腔怒氣對視著她。
他不想朝她發(fā)火,可是如今他的這種處境究根結底還是因為她。
其實他沒想對徐景顏說明白,他父親是讓他盡早訂婚,可是他堅決不同意,他父親是被他氣急了,才會讓他去F市。
他真的就搞不懂為什么要這樣,就因為他們家對陳昭雪家有愧疚,所以就要犧牲他的自由和幸福嗎,為什么不用其他辦法彌補。
“不是徐景顏告訴我,是唐伯父給我爸媽打電話,我聽到了。”陳昭雪說
她年齡不小了,她媽問她,是不是非唐子淵一個,她點了點頭,以后她不知道,可是以前的她和現(xiàn)在的她是非他不可。
“所以呢?你來找我干什么,示威嗎?你以為我爸和你們聯(lián)合起來就可以讓我投降,那么你錯了。”唐子淵朝她吼完轉身就走,他這次走得很快。
陳昭雪沉默了一會,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咬了咬唇,心跳動地很劇烈。
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她的表情一閃而過的決絕,突然邁動了腳步,向他追過去。
因為著急,所以她跑得很快,可是忘了自己其實穿得高跟鞋。
扭腳的疼痛清晰地傳到大腦里,捂著腳踝,她看著他們之間原本很近的距離又在不斷地變遠,心突然就抽痛起來,曾經(jīng)她就這樣看著他的背影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那時的她是一個清醒的局外人,看著他的生活,可如今她成了一個脆弱的局線人,離他很近也很遠,掌控權在緣分上,可是她不滿足,她想做他的局內人,哪怕她對他所有的感情,他不屑一顧,至少她不用再演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站起身,抬頭讓眼淚倒回去,脫了高跟鞋,扔在一旁,費力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又往前跑去,可是他已經(jīng)不見了。
她看著寂靜的四周,寥寥散散有幾個人,可是沒有他。
她心身疲憊地坐在地上,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優(yōu)雅的,這是第一次她這么得…………狼狽。
本來只是嘲笑地笑了笑,可是眼淚就流出來了,她不想哭,也不愿意這樣哭,可是難過極了要怎么阻止,她沒法說服自己。
等她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后,往回走。
還距離車有一段距離時,一個靠著自己車低頭抽煙的男人映入她眼簾。
她眼里閃過一道亮光,像是快要熄滅的火堆,突然有一道火星從里面竄出來,照耀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