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楚月承認自己現(xiàn)在思緒有點混亂,于是只能告訴言瑾雪讓自己先想想,等會兒回去說。
然后楚月開始望著窗外理自己思緒,從見到那人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麻木,也不過短短幾分鐘。
可那人給她的惡心感卻一直沒散下去,她曾多次想過再見到她會怎樣。
是質問她,撕開她偽善的面容,揭露她的不忠,還是把她當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想過千萬種開頭的方式,倒是沒想過她能直接惡心得自己不敢上前,倒也是厲害。
那女人曾經(jīng)抱著她柔情蜜意的靠在她父親懷里,許著這輩子,下輩子都要在一起的心愿。
結果今天她看到了什么,她走后的幾年,也在夜幕的遮掩下給她找著身不由己的苦衷,沒想到她卻是一臉心甘情愿。
也不知她嬌羞的靠在那人的懷里是,腦海里會不會出現(xiàn)她父親的臉。
想到還曾在夜里翻看她的照片,擦拭著她的畫的父親,楚月痛苦的閉上了眼。
……
“楚月姐,楚月姐。”言瑾雪搖著楚月,“到了?!?p> 楚月睜開眼,眼里沒有剛睡醒的迷茫,反而出現(xiàn)了幾根血絲。
“?。〕陆?,你沒睡著嗎?怎么睡一覺反更疲憊了呢?”
“沒有。”楚月拍了拍她,示意她下車。
她剛剛并沒有睡著,只是沉浸在了紛擾的思緒里,有點掙扎不出來。
“看來楚月姐今天真的很累啊,快上去休息吧,我就暫時不打擾你了,先回學校去?!?p> “你有事打電話,電話不好說等你休息好了在打電話叫我過來吧?!?p> 言瑾雪嘰里咕嚕說了一大段話,楚月卻只聽清楚了一兩個字,看來自己卻是混亂的不行,給師傅錢時,還把十塊當成了一百。
最后言瑾雪看過去,自己抽出一百塊給了過去。
然后零錢也沒要,就扶著楚月上樓。
剛走出電梯,左邊的房門就打開了,穿著淺灰色居家服的言瑾風帶著笑意的走出來,在看到被言瑾雪扶著的楚月后,臉色瞬間變得冷硬。
長腿發(fā)揮出了優(yōu)勢,幾大步就跨了過來,把楚月接了過去。
“怎么了這是?”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
楚月又清醒了幾分,自己摸了摸額頭,“可能有點感冒了。”
比平時還低一點嗓音,聽起來軟軟的,脆弱了幾分。
言瑾風心疼得眉間起了條深壑。
“啊,感冒了嗎?”言瑾雪緊張的伸出小手貼上楚月的額頭,冰冰涼涼的觸感使楚月渾身一顫。
言瑾風不滿的瞥了她一眼,將人扶進了房里。
言瑾雪心虛的嘟起粉嫩嫩的小嘴,跟了上去。
言瑾風把人放在自己床上,找出自打買來就沒用過的家庭醫(yī)藥箱。
拿出溫度計讓楚月烤上,然后倒了杯溫水,讓言瑾雪伺候著楚月喝下去。
自己拿毛巾,本來拿去冷藏室凍一下效果會更好,但言瑾風俊朗的臉上有些糾結,最后還是決定只用涼水。
把干凈的毛巾沾濕后再用修長寬厚的手掌擰干,然后才拿去放在楚月光潔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