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不吭聲,八戒師傅也不在乎,自顧自的說起來。
“男人也是要哄的,你不能仗著自己長得漂亮,仗著對方喜歡你,你就一直任性,這樣是不行的?!?p> “你應該時不時給對方一點甜頭,然后才能……”
手機響了,楚月以為是言瑾雪,也沒看就接通了。
“喂,還生氣呢?”楚月盡量將生硬的語氣放軟。
“月月姐?!钡统劣智酀纳倌暌繇懫稹?p> 楚月剛剛放軟的的聲調又冷了下來,“有事?”
“你還有東西忘帶了?”
“嗯?”楚月想了想,才想起是言瑾雪的三腳架。
不自在的補充,“哦,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拿?!?p>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楚月囑咐師傅后捂著臉默默想到。
不過,言瑾雪,真的沒問題嗎?楚月凝神想了想,越想越不安。
“我說姑娘,這吵架啊,也不是一方的錯,你等會回去好好說說,把該解決的事解決了,千萬別翻舊賬……”
師傅看著她回去又忍不住念叨起來。
楚月僵著臉不說話,面容越發(fā)冷艷。
師傅望著后視鏡那張臉,最終決定閉嘴,嘖,這么好看,確實有任性的資本。
快要到目的地時,楚月就瞧見了拿著三腳架在街邊等著的人,少年只身一人斜靠在站牌上,眉眼低垂,本是很正常的畫面。
可楚月就覺得他渾身都透著一股可憐勁兒,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明明前一刻還說出那樣的混賬話。
車開到他面前,他就敏感的抬起頭來,眼睛濕漉漉的,就像要被拋棄的小貓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瞅著你。
楚月明知道他這肯定是在演戲,但冷冰冰的話語實在吐不出口,干巴巴的接過三腳架。
清咳一聲,正待說什么,沒想到一直手里一直沒被打通的電話突然接通了。
“喂。”低沉而磁性的聲音,熟悉的讓楚月心中微熱。
不過她也沒忽略手機里嘈雜的背景聲,忽遠忽近的音樂,還有身體碰撞的悶響和疼痛的哀嚎和求饒聲。
“你在哪里?”楚月嗓音有些發(fā)緊的問道。
“砰”的一聲悶響,言瑾風踢開撲上來的人,然后甩甩手,一拳砸向從背后偷襲的人臉上,借著路燈昏暗的燈光,隱約可見“星月二街”二字。
模糊的說了大慨位置,只希望在她來之前把這些處理干凈走人。
雖然對于楚月為何沒有和言瑾雪在一起和言瑾雪今天發(fā)過來的東西讓他有點生悶氣,但他也知道這里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
看了眼癱倒在一旁的言瑾雪,言瑾風心里一陣發(fā)寒,如果不是今天恰好他出現(xiàn)在那酒吧,如果不是他看著這幾人多了個心眼,如果真讓這些混賬東西碰了她的話。
言瑾風掛了電話,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容變得鋒利起來,就像要收割生命的閻王,渾身散發(fā)出一種讓人心寒的氣息。
還能站著的人有些膽寒的退了退,他們只是收人錢財,并沒想替人賣命,互相看了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退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