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這是秦又杰最近總是刻意對南時的態(tài)度。
自從從西班牙回來以后,他總這樣……或者說得更準(zhǔn)確一些,自從南時那次要求他向她求婚以后。
此刻南時準(zhǔn)備好了晚餐,從六點等到九點,他來了通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個字
“我晚點回來,你自己先吃吧!”
南時把那些蠟燭點著,任它們在那里閃閃爍爍地燃燒著。桌上的晚餐就那樣放著吧,反正她也沒多大胃口。
又把燈打開,窩在一旁看選好的劇本。她看了看手機,21:34?!霸俳o你一個小時。”南時自言自語地說,又嘆了口氣爬起來把蠟燭全部吹滅。
南時平日里看上去雖然是高冷到不近人情的人,但畢竟是陷在愛情里的女生,如今秦又杰不分青紅皂白地冷落她,多少有點讓她委屈。
她扔下劇本,再看手機,才過去不到20分鐘……“可惡!”她看著手機屏幕罵了句。
隨后撥通了吳昊的電話,吳昊滿是驚訝地問她有什么事。南時用略顯微弱的聲音回答道:
“麻煩幫我買些退燒藥來吧!”
那邊有些為難,愣了半天,“我馬上打電話叫美莎過去!”
“算了,她晚上不能開車!我還是自己出去買吧!”
她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
南時聽見電話那頭,吳昊與秦又杰的對話,秦又杰隔得老遠(yuǎn)嚷嚷了句:“你待在家里。”
隨后聲音遠(yuǎn)了些,“吳昊你去買藥吧!”
電話掛斷了,南時把桌上的菜放進(jìn)微波爐里重新熱了一遍,重新準(zhǔn)備好以后,她看看時間,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于是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又喝了杯熱水,摸摸額頭,覺得還差了幾分,又跑去用熱水敷了個臉。
等她準(zhǔn)備再喝上一杯熱水時,外面?zhèn)鱽砹碎_門的聲音。南時放下水杯半躺在沙發(fā)上,此時她臉頰微紅,額頭上冒著細(xì)密的汗珠,是“發(fā)燒”無疑了。
終于門口穿來了腳步聲,腳步聲在她身旁停止。南時閉上眼也能感受得到那人正在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自己。
反正她眉間稍稍一擰,便會讓人生出無限疼惜,而這些人中,秦又杰是最最吃她這一套的。
所以當(dāng)他看到南時一臉痛苦的模樣,簡直心疼得不得了。剛剛在公司加班,突然聽到吳昊說她生病了,他立馬趕了回來。
秦又杰坐在她身邊,把她抱起來頭枕著他的腿,他手背觸著她滾燙的額頭。心里越發(fā)的焦急,忙問她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南時閉著眼睛回答:“頭疼……疼得厲害!”
秦又杰也跟著她皺起了眉頭:“怎么又感冒了?”他抱怨道,但更像是在埋怨自己,以往南時每次感冒必發(fā)燒,發(fā)燒必頭疼,怎么都不好使。
別人感冒算是排毒,而南時感冒一次卻像會要了她半條命。這幾年里,秦又杰最怕她這樣……可惜難受不能分擔(dān),每次只能在一旁焦急,卻無可奈何。
“我去接水,給你吃藥。”
秦又杰總算恢復(fù)了,他的溫柔她像是久違了。
南時搖了搖頭,指著一旁說“那兒有!”
秦又杰端過水杯,又試了試水溫,這才把藥送到她嘴邊,南時睜開眼睛看著他,心中不免歡喜,臉上的笑意綻開了花。
秦又杰臉霎時沉了下來,拉著一張頂臭的臉,這丫頭居然是裝的,“你拿這種事騙我?”隨即想著已經(jīng)喂進(jìn)她口中的藥,“快吐出來!”他警告她。
南時搖搖頭,同時緊閉牙關(guān),秦又杰又不敢大力去掰她仍有積血的嘴。秦又杰松開手,嘴角勾起一絲邪氣的笑,而后俯身吻住她的唇。
這一次的吻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