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徐輕之,王啟文意外地發(fā)現(xiàn),徐溪這小子還站在這里。
“喂,你還站在這里干嘛?”
“嗯?你說我?”陳溪詫異。
“廢話,這里是我家,不說你說誰?”
“……”
陳溪好尷尬,這逐客令也不要下得這么明顯吧……
“不說話我趕人了啊。”杵這跟樹樁一樣的。
“別啊。啟文,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一起去查賬?。 ?p> “什么?查什么賬?”我又不是審計專業(yè)的,查什么賬。
“查你家下邊布莊的賬啊……”陳溪被問得莫名其妙。
“哦……”
原來原王啟文他家的布莊還有分店。原王啟文作為總店的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每半年要去其他分店查一次賬。
“那為什么要我親自去查?不能給我送過來嗎?就算不能送過來,還有管家呢,讓他去啊?!?p> “這我哪知道,親自去鄉(xiāng)下查賬,不是你家定下的規(guī)矩嗎?你還反過來問我……誒,啟文,我怎么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
陳溪話說到一半,突然懷疑起來,連表情都很嚴(yán)肅,不再是之前的嬉皮笑臉模樣,連手上的折扇也不搖了。
王啟文腦袋轟得一聲炸在原地,糟了,暴露了。
“很……很明顯嗎?”
“嗯?!标愊嵵氐攸c頭。
“比如?”
“比如每年的六月初六、十二月十二,都是我們?nèi)ハ逻叢记f查賬的日子,你剛剛居然對此很陌生。再比如,我倆從小一塊長大,你從未嫌棄過我,這幾天突然對我避而遠(yuǎn)之。還比如,你以前每隔兩周就要去一次春香樓,可是你已經(jīng)三周沒去了?!?p> 王啟文:“……”靠,不說春香樓我還能考慮一下要不要跟你做朋友。而且,這個陳溪居然和原王啟文從小玩到大,怪不得陳溪進(jìn)府都不用通報。
看來她最近嫌棄得確實太明顯了。
王啟文被陳溪看出了破綻,心里慌得不行。正在想著怎么辦,一轉(zhuǎn)頭看到旁邊的柳如眉,頓時計上心來……
“咳,當(dāng)然要變一個人。我這不是成家了?哪能還跟以前一樣。況且我新婚燕爾,不想去春香樓,不想出門,不都是情理之中?我要跟我的夫人多多在一起,培養(yǎng)培養(yǎng)夫妻感情嘛?!?p> 王啟文說著,當(dāng)著陳溪的面,一把摟住了旁邊的柳如眉。
這回?fù)Q柳如眉驚慌失措了,一張小臉騰地就紅了。
小姐姐,對不起了,借抱一下。
“你……”陳溪還想反駁,可是當(dāng)他看到柳如眉的時候,腦子里就自動將柳如眉與“縣令小姨”劃上了等號。于是萬千反駁之言,在吐出一字以后,全都被他咽了下去。
王啟文舒了一口氣,看來以后還是得跟這個夫人搞好關(guān)系。反正她已經(jīng)不是白蓮花了,處起來應(yīng)該也不會太難。
“陳溪,你說……如果我執(zhí)意不去……會有什么后果?”
“也沒什么后果吧。最多就是你家的錢被黑了。”
“什么?”
“怕什么,反正你家萬貫家財,他們漏點下去,你損失也不大的。我們家都是一年查一次,就你家,定了個半年一查的規(guī)矩。你現(xiàn)在若是真的想跟夫人培養(yǎng)感情,不去也是可以的?!?p> “不行!”
我靠,早說啊,錢少也是錢??!又不是去偷,干嘛不要。
“嗯?”
“陳溪,我們現(xiàn)在就走,去查賬?!蓖鯁⑽乃砷_柳如眉,拉起陳溪就往門外走。
王啟文在現(xiàn)代兼職,累死累活才能養(yǎng)活自己,所以就算是穿越到了古代,腰纏萬貫,她也還是知道要開源節(jié)流。
開源嘛,她沒有經(jīng)商的頭腦,估計是做不到了,所以只能拼命地“節(jié)流”了。
“誒誒誒,啟文,那你夫人怎么辦?你不跟她培養(yǎng)感情了?”陳溪壞笑起來,他現(xiàn)在不敢對柳如眉放肆,調(diào)侃調(diào)侃王啟文還是敢的。
“不培了,回來再培,我們?nèi)ゲ橘~。如眉,如果到了飯點我還沒回來,你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吃飯了。”
最后一句話,是從院門外飄進(jìn)去的,王啟文也不知道柳如眉聽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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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溪,我們還要走多久?”已經(jīng)走了好幾萬步的王啟文欲哭無淚,恨不得就地癱倒。
在現(xiàn)代,她每天的QQ計步不會超過4000步的好嗎?
“啟文,你不想走路,那你為何不坐車???”
“嗯?”
“你家又不窮,馬車兩輛,駿馬三匹,你為何不用?”
靠!你丫怎么不早說?
“啟文……”陳溪又懷疑起來,他覺得這個王啟文,好像對一切都很陌生,實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他現(xiàn)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陳溪說完,就一步一步地朝王啟文走來。
“陳溪……你、你干什么?”王啟文被陳溪嚴(yán)肅的樣子嚇到了,他每走一步,她的心就下沉一分?!拔摇⑽沂菫榱藴p肥,才步行的?!?p> 陳溪看了一眼王啟文標(biāo)準(zhǔn)到擁有八塊腹肌的身材,步伐不慢半分,說道:“啟文,我聽聞這世上有長得極為相似的人。我本來也是不信的,但是……我想驗證一下,你到底是誰。啟文與我,從小一起長大,他身上有塊胎記,你給我看看,如果有,我就姑且相信你。你敢不敢給我看看?”
聽了這話,王啟文心里稍稍放下了點。她是魂穿,所以這具身體應(yīng)該是貨真價實的王啟文。如果只是要看胎記的話,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
所以,王啟文假裝淡定地說道:“有何不敢?”
也正是鑒于此,王啟文雖然心里慌得不行,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飛遁的腳步,告訴自己要穩(wěn)住。
不過,這個胎記在哪?。克蚕催^澡,可是除了看到某勢以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胎記啊。
難道在后背?
臥槽,那不是要扒衣服?
王啟文有心想問一問陳溪,好做個心理準(zhǔn)備。可是,又不敢真的問。問了不就是不打自招?
正在王啟文胡思亂想之際,陳溪已經(jīng)走到了王啟文的身邊。然后,果然就伸手就去解王啟文的衣衫。
“我靠!陳溪!”
王啟文猛得退后一步,雙手緊緊地護住了自己的衣服。這次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啟文……你的胎記在胸前。”陳溪臉上的表情嚴(yán)肅又戲謔,矛盾地表達(dá)著:你果然不是王啟文!
“胸前個屁??!我胸前根本什么都沒有!”
王啟文炸了毛,這陳溪是不是就是想找個借口扒她衣服???她洗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胸前有什么胎記。這個她記得清清楚楚。
為什么記得清清楚楚呢?
那還不是因為,那里本應(yīng)該有些什么,卻突然沒有了,一下子,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雖然說她以前也有點太平公主的傾向,但是好歹有啊不是?
“啟文……”陳溪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王啟文。
臥槽槽槽!
果然這個陳溪有斷袖之癖!
王啟文心中已經(jīng)有上萬頭草泥馬在奔騰:會不會連去鄉(xiāng)下查賬也是這個陳溪編出來的,為的就是在這個偏僻的城外,好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