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文懵了逼,弋陽卻越說越激動起來:“啟文,四年前,我不是故意離開的。但是我……我覺得沒有辦法直面你,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p> 王啟文:“……”大兄弟,你已經說了很多了。我希望……不是我想的那種劇情。
弋陽來這里前的確喝了酒,而且喝得還是后勁比梨花釀還大的一種烈酒,此時整個人已經有些醉態(tài)了。
王啟文看著弋陽偶爾搖晃的身形,莫名地就想到了兩句話:酒壯慫人膽和酒后吐真言。
“啟文?。 边柡鋈灰话炎プ×送鯁⑽牡氖?,帶著些迷離醉態(tài)說道:“以前我們是玩得很好的兄弟,我也想一直這么下去。我不想陳溪看不起我,我更不想你看不起我!所以我應征入伍,我勤學武藝,我要當響當當的男子漢!這四年里,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硬氣,越來越像個真正的男子漢!”
王啟文嘴角一抽,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什么叫“像”,難道不是嗎?
“我以為我病好了,所以趁著現在邊境安穩(wěn),回到家鄉(xiāng)。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天賜的緣分,我居然一回來就遇到了你。”
王啟文聽著,隱隱有種接下來會非常不好的感覺。
弋陽停下來以后,一揚手又是將杯中的涼茶喝盡。不僅如此,他喝完以后,還“啪”地一聲將空杯子放在桌子上,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啟文……”
“弋陽!”王啟文覺得自己現在必須得做點什么,以阻止待會兒可能出現的不可收拾的局面。
“弋陽你喝醉了!”王啟文也不知道具體該怎么辦,眼睛四下望了一下,只好一把奪過了柳如眉手上的茶壺,急急忙忙地又給弋陽倒了一杯涼茶,說道:“你多喝點水,醒醒酒?!?p> 至于柳如眉,已經被剛剛弋陽突然抓住王啟文手的那波騷操作給驚呆了,正在無限石化當中。
正在深情講述自己多年心事的弋陽一愣,頓時臉上的表情更加難過起來,嘴上卻是說道:“啟文~你倒是曉得心疼我了?!?p> 王啟文聽著他名字后的波浪線,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嚇得她趕緊把手中的茶壺往弋陽懷中一塞,然后急退一步,說道:“你、你還是把這一壺都灌下去吧,我看你實在醉得太厲害了!”
“啟文,你這樣子……”弋陽看了看自己手中突然出現的茶壺,又看了看王啟文突然避開的身形,臉色一皺,頓時聲音中的委屈更甚,“你這樣子,看來是知道了?”
“我……我……”王啟文結巴起來,她知道了什么?她應該是知道了吧。
雖然說自己的心里的的確確是個女生,今天自從白天被弋陽拉了小手手以后,也不是沒有思春的胡思亂想過,但是那是建立在弋陽是個純正的爺們的前提下??!
王啟文可不想跟著弋陽搞基啊!她……
想到這里,王啟文突然自己就頓住了。
以她現在這種外男女內的情況,跟著柳如眉雙宿雙飛吧,是百合;跟著弋陽共度余生吧,是搞基。
臥槽!這這這……還讓不讓她正常地擇偶了?!難不成她這一輩子就出不了這gay圈了?!
想通了這一關節(jié)的王啟文,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突然出現了比弋陽還要難過悲傷的情緒,一下子就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啟文!”
“夫君!”
兩個人都被王啟文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忙過去,準備扶住王啟文。
然而就在他倆快要觸到王啟文的瞬間,王啟文突然拔高了聲音,喊道:“你倆都別碰我!”
兩個人又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停住了進一步的動作。而且王啟文這一嗓子,吼得弋陽的酒都有些清醒了。
從來都沒有真正認真想過自己外男內女身份的王啟文,突然又有了剛穿越過來時的絕望心情,對此她表示:“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p> 還順便給了面前兩位一個“你們兩個要是敢問我靜靜是誰,我現在就暴走給你們看!”的表情。
接觸到王啟文暴躁眼神的弋陽又是一抖,整個人又清醒了幾分。眨巴了幾下眼睛,弋陽似是這才想起了今天晚上自己酒后都干了些什么。
正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不期然撞上了柳如眉的眼神,下意識地就客氣了一句:“喲,嫂夫人也在吶……”
給弋陽倒過兩杯涼茶,又聽了他對自己丈夫“表白”一通,還把自己夫君逼成這副模樣的柳如眉:“……”原來你是這樣的弋陽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