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華年近衛(wèi)
“嗯?”
“先坐下,還有事沒說?!?p> “哦對,我也還有一事……”
“.………..”
“.………..”
一會兒后,姚藥走出蘇犰安的營帳??深D時,她又想退回去重新再掀開一次。
面前的秋陽和蕭秋意正不顧形象的扭打在一起。
秋陽加重手上的力道:“你個死娘炮,你裝什么呀,你怎么可能打得過我?”
蕭秋意尖叫一聲,心想著蘇犰安的男人絕不言棄,于是滿臉嫌棄的對著秋陽蹭滿泥巴的手臂上張嘴一口:“娘我認,打不過你,我不認!啊嗚……”
秋陽吃痛尖叫,另一只手抄起地上的泥巴狠狠的往蕭秋意緊致白嫩順滑的臉上糊:“最煩娘炮小白臉了,現(xiàn)在,小臟臉了吧!”
“啊!”
蕭秋意這一聲尖叫使得臉上的泥巴鉆進嘴里,還未揚起手來揮向秋陽又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
“你這個死孩子……咳咳咳……呸呸呸?!?p> 秋陽得意的叉腰大笑,小眼睛一瞄,看見營帳門口發(fā)呆的姚藥又秒變乖巧的走到她身邊:“族長,族長,怎么樣?。俊?p> “嗯。”
“嗯,”秋陽重復了一遍,“嗯是什么意思?。刻拥钕碌降子袥]有同意我以后跟你???”
姚藥點頭往前走了幾步,淡淡道:“同意了?!?p> 秋陽大喜一跳跳的跑到蕭秋意的身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你聽見了沒有,哇,你還說他不會同意的。他明明同意了的!哈哈哈哈哈哈,我以后就可以跟著族長了啊。”
“秋陽?!?p> “嗯,怎么了族長?”
“以后,不要喊我族長了……”
“那喊什么?”
“姚……姚公子?!?p> 片刻之前。
“這個好說,只是姚藥……”蘇犰安刻意避重就輕,“你是一個女子,我不方便將你帶回我府內(nèi),你,需要做一點……改變?!?p> “??什么改變?!?p> 切xx么?不對啊,她沒有啊……
秋陽輕手輕腳的替姚藥穿上最后一件衣服,生怕不慎一用力又碰到了姚藥的剛剛裝好的右臂:“族……公子,沒有很明顯的。”
姚藥:“什么?”
秋陽:“哎呀,那個啦。公子你本來就小,現(xiàn)在一綁,就沒了!”
姚藥:“.…..”
就這樣,姚藥踏上了離開故土走向金絲國國都的路。悲傷是有的,可,也莫名的心安了許多。
終于,不是族長了。
不用再逼著自己優(yōu)秀了,自己,就算是不夠優(yōu)秀甚至有什么意外也不礙事了。人質(zhì),大概就是……
她在,她的族人安全。
她跑,她的族人不安全。
她出事,族人無礙。
姚藥掀開馬車簾布,未向想象的一般能夠看到族人的大部隊,又失落的放下。是啊,很多事情都只是自己想的,哪有每一件事情都是跟自己想的一樣,哪一件事情都是心想事成的。
坐在對面的蕭秋意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小孩,你的族人,昨晚就隨著太子出發(fā)了?!?p> 姚藥:“哦?!?p> 蕭秋意繼續(xù)拿起書,這一回卻又開始了一番來自軍師的深思熟慮。
是,芍藥族人是得跟蘇犰安交代的一樣像心肝小寶貝一樣對待,給好吃的好穿的供著??蓪@個俘虜頭子都在干嘛?藥,上好的藥。刀,給好的刀。
昨晚還十分貼心的對他說道:“她傷口未愈,不可熬夜出行。父皇催的緊,我先帶著弒鹽軍回去。明天姚藥,就有勞你照看了?!?p> 去他媽的傷口未愈,去他媽的有勞我照看了。
蘇犰安對這個俘虜頭子,也太照看了吧?難道……不對啊,他明明不喜歡麻煩的女人,他喜歡干脆利落可愛的男人啊,就跟我一樣的男人啊……
不過,這個俘虜頭子穿著男裝,小頭發(fā)一提,小平胸一綁,也挺可愛的啊……
不對不對,再怎么可愛,也是一個女的,蘇犰安,蘇犰安不會喜歡啊??墒乾F(xiàn)在府里就只有他和小明、小崔和小溪四個男寵。去年氣走趕走一個,今年年初又被他陷害趕走一個,四個,府里就剩四個男寵了……他肯定會膩的,怪不得要找新的,哎,男人啊,就是這樣子花心。哎,可是他好好看而且好有才華,該死,我為什么要喜歡上這個男人……
蘇犰安,你這個死相……
蕭秋意的思緒萬千,正準備拿下手中的書好好打量姚藥一番時,卻不慎撞上了年華一雙明亮的眼睛。
年華對著蕭秋意微笑眨眨眼睛,又瞬時坐到他身旁。
年華對閱男無數(shù)的蕭秋意來說長得實在是平凡,既沒有蘇犰安那種迷倒萬千少女的臉也沒能擁有他那樣白白嫩嫩的皮膚,可這雙眼睛,是著實好看。蕭秋意那番對視還有甚至一點小鹿亂撞。
蕭秋意小書一合:“你一個近衛(wèi),怎么可以上車?”
“外面是車夫的事,不是我的事。再說,”年華指指坐在姚藥身邊大口吞咽食物的秋陽,“她都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蕭秋意:“她……”
秋陽叉腰:“我是貼身侍女,貼身!貼身侍女!”
“對,她是貼身的?!?p> 年華應了一聲,然后用力往蕭秋意身上一靠。
習武之人的用力一靠,讓弱小的蕭秋意頓時有種內(nèi)臟正在星球大戰(zhàn)的感覺,瞬間被擠到一邊。
年華:“你看你看,貼身了?!?p> “對吧?”年華望向姚藥,嘴角似有若無的揚起。
“對?!币λ幫蛔杂X地答道,可眉頭卻微微皺起,這個人,真的真的真的好熟悉啊。
由于此時的蕭秋意已經(jīng)被擠到了角落,所以坐在正中間偏右的姚藥和另一邊坐在正中間偏左的姚藥對視了一番。
這雙眨巴眨巴眨巴的眼睛,真的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年華先行出聲:“還是姚公子比較通情達理啊,若是我走回國都,怕是累到連太子殿下的面都見不著了?!?p> “嗯,”姚藥答道,“年近衛(wèi)?”
“嗯?”
“你認識我么?”
年華爽朗一笑:“認識啊,怎么會不認識呢?你是我們太子殿下的新男寵嘛!”
“男寵?什么男寵?”
“難道你不知道么,”年華指指蕭秋意,“他,金絲國國師。他,金絲國太子男寵?!?p> 他爽朗的笑著,“我們太子殿下喜歡男人的事情你不知道么?”,“沒事沒事,我來跟你講”,“我知道你是女的啊,我們以前見過啊?!保安痪褪亲蛱烀?,我們在太子的營帳那地方見過啊,你別打岔…..據(jù)我推測,你應該是他的第一個女的男寵……”
姚藥成功被“男寵”二字帶跑,不斷地跟年華提問男寵的詳情情況,卻終于是忽略了他眼底的憂傷。
可對于年華來說,憂傷什么的,也不過只是爽朗一笑就可以蓋過的而已。
接下來的好多好多年,他也確實憂傷著,也爽朗的笑著,更無人問津他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