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傾抬頭看著他,“師兄,具體什么叫請我上自習?”
沈似來說“跟我來?!闭f著他走在了陳傾前面,雖然他有那么一點想去牽她的手,可是他知道陳傾不會同意。沈似來對自己說“沒關系,慢慢來。”
陳傾其實內心在猶豫沈似來會把自己帶去哪,他又是老師又是師兄的身份,讓她覺得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她又看了太多案例比如借著老師的身份xxxx什么的……
“不用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沈似來好像懂她的“職業(yè)敏感”,“F大難能可貴的?;妹梦液煤帽Wo還來不及……”他對著陳傾笑了。
兩個人默默的走著,月光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師兄,剛剛張愷師兄說打賭?”她問“是指什么?”
“呃……”沈似來皺了下眉頭,她果然還是聽到了。而且按照她的敏銳程度,肯定會問“就是我和張愷還有劉長安打了一個賭。”他先把張愷如何形容給他們班代課是福利這件事說了。
“然后,我中午回到宿舍才發(fā)現(xiàn),你們班有38個人,我加了45個微信,蹭課的我都加上了,但偏偏沒有你?!?p> “所以,賭注是什么?”陳傾問。
“賭注就是,今天加不到你的微信我就吃掉張明楷的《刑法學》?!鄙蛩苼碚驹谒媲?,撓著頭說。
張明楷的《刑法學》是法學主干課程里最厚的一本,快150萬字,16開本,全書大約8公分厚。
打賭吃這個,還真是法律工作者的任性。陳傾忍住了爆笑的沖動,憋得不行。
“你們現(xiàn)在還沒學到刑法,當年我本科上《刑法學》的時候,這書厚到上課都背不動,無奈大家只能把書按照總則和分則拆開兩半,學什么帶什么,這樣還能輕一點。結果老師說這種行為是割裂刑法的完整性,破壞了刑法學整體的嚴謹。結果大家又只好默默的粘回去?!?p> “你要是想笑就笑吧……別給憋壞了。”沈似來攤著手說“畢竟我自己都覺得這可以說非常爆笑了。”
“那最后?”陳傾開心的笑了,她邊笑邊問。
“最后你也看到了,川味香戰(zhàn)勝了張老師?!鄙蛩苼砜粗f“沒有什么是一頓火鍋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頓。”
沈似來覺得陳傾大概并不知道自己美貌的殺傷力有多大,因為她那么自然而然,那么恣意而生動,她笑起來仿佛花都開了,但所有的花在笑著的她面前又瞬間都黯然失色。
兩個人來到了逸夫樓的4樓,這一層有一大半的區(qū)域是教師辦公室,另一半是會議室。
陳傾沒有上來過,她只在樓下三層上過自習。她跟在沈似來身后,后者拿著鑰匙打開了門。
一間小小的辦公室,三張桌子,三個鐵皮書柜,幾把椅子。桌子上都堆滿了書、紙、大量的卷宗。這些幾乎就是這個房間里所有的東西。
“這是?”陳傾問。
“你剛剛不是還問我為什么會住在這里而不是市里的研究生院嗎?”沈似來回答“因為我這學期要在這里給韓老板代課,校車來來去去不方便,我就申請了這邊的宿舍和辦公室。結果也巧了,咱們學校各種資源緊張到基本靠搶的情況下,竟然還真讓我申請到了。所以我和張愷、劉長安成了室友。三條單身狗……”
其實這是老天給機會的讓我方便和你見面吧,他在心里說。
辰頌凝
繼續(xù)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