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騎馬
周子玉沒再說什么,兩人到了食堂,碰上了萬東,打過招呼,汪崢向兩人又借了兩枚金幣,算上以前的債務(wù),他已經(jīng)欠下過十二枚金幣的外債。這些外債是學(xué)生時期為了玉蓮贖身、買房欠下的,他那時一個窮學(xué)生,哪有那么多錢,王啟年領(lǐng)著他找到一個人,一個專門放貸的西院武者,借了五枚金幣,到了畢業(yè)的時候,一年時間已經(jīng)達到了八枚金幣的債務(wù),武者追債,汪崢被威脅被揍幾乎想自殺,求王啟年幫忙,被拒絕了。被玉蓮欺騙,又背了一身債務(wù),那時候非常絕望,甚至不敢和母親說,也就在那個時候母親來了,不光解決了他的前程問題,還拿出三枚金幣給他,讓他更愧疚。
三枚金幣給了放貸的武者,并說了自己會留校,武者才放棄了硬逼,汪崢松了口氣,當先生第一天,就厚著臉皮借錢,他已經(jīng)是學(xué)院的名人了,沒人愿意借給他,只有周子玉和萬東關(guān)鍵時候伸出了手,一人借給他五枚金幣,當時,汪崢差點給兩人跪了。得到金幣的第一時間,汪崢便將錢還給了放貸武者,這時候總債務(wù)已經(jīng)變成了十枚金幣,除了還掉的,汪崢還需要再還七枚金幣,汪崢沒有爭辯,干凈利落地拿出錢接過借條撕了個粉碎,仿佛心頭去了一座大山一樣輕松。
留校兩年來,他只攢下一百二十枚銀幣,根本無法短期內(nèi)償還兩人債務(wù),汪崢只得將一年所得的蘊氣丹給了兩人,一年兩粒,一粒相當于五枚金幣,兩人客氣一番,拗不過汪崢收下了,至此債務(wù)全清。
這也是那名武者的目的,汪崢不傻,寧愿把蘊氣丹給兩位老師,也不愿給他。
汪崢再次打了飯?zhí)嶂@子走了,早晨是包子,稀飯,汪崢拿了六個大包子,和安琪吃得很香,安琪吃了一個大包子喝了半碗稀飯飽了,汪崢吃了四個,余下一個包子,汪崢放在了爐子上烤著,給安琪當零食。
“安琪,爹爹帶你到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怎么樣?”
“噯?!?p> 汪崢并沒告訴安琪是去找她媽媽,通過昨晚上的試驗,玉蓮十有八九是真的是修士,如果按照玉蓮講得口訣真意修煉,速度至少能提高二分之一倍。只是當時的汪崢惘然,真意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玉蓮雖然解釋很多,不過以汪崢的水平越解釋越糊涂,不信任的種子就此埋下,現(xiàn)在的汪崢,有了小人的幫助,很容易推斷出了玉蓮所言真意的真假。
玉蓮既然是修士,如果按照玉蓮所說,還是個法力境的修士,那么問題來了,她為什么拋棄了孩子,他不信一個女人千辛萬苦堅持把孩子生下來會拋棄她,難道那樣高度的修士真的很冷酷無情?這似乎是唯一的解釋;另外,一個法力境的修士會被人拐賣到青樓?同樣令人難以置信。
汪崢越想越頭大,干脆不想了,將自己積攢下來大約上百個銀幣拿上,抱著安琪出了門。路過東湖,湖面已經(jīng)結(jié)冰,藍得像塊寶石,一些年齡不大的學(xué)員在上面嬉鬧著溜冰。懷中的安琪盯著眼睛都不眨一下,汪崢看見,笑著說:“爹爹日后帶你玩兒!”
安琪點點頭。
汪崢到了雜役區(qū),去了馬廄,找到房子,汪崢走了進去,一個穿土黃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圍著爐子喝茶,汪崢上前見禮,“見過商執(zhí)事,不知道還有馬嗎,我想去趟鎮(zhèn)上?”
商執(zhí)事眼皮抬起瞟了汪崢一眼,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水,坐在椅子上沒動,汪崢摸出一枚銀幣奉上,笑著說:“請執(zhí)事喝茶?!?p> 商執(zhí)事沒客氣收了,笑瞇瞇地道:“好說!”拉動一根繩子,外面的鈴鐺響了一聲,一個年輕的雜役跑了進來,“執(zhí)事有事?”
“去,帶著汪先生找匹好馬!”
雜役答應(yīng)一聲,帶著汪崢去了馬廄,在一個柵欄邊上停下,“這是一匹好馬!”
汪崢一看,果然找了匹好馬,高大威猛,看見來人,雙蹄刨地又躍起,打著響鼻,噴出一道道白氣,嚇得安琪咧著嘴直往汪崢懷里鉆。
“麻煩你找一匹矮一點、性情溫和一點的馬,多謝!”汪崢盡量按耐住自己快暴怒的脾氣,心想,有一天,會讓你們這些東西好看。
“哪有那么多事兒!”雜役小聲嘀咕一聲,到了另一間房子,打開柵欄,“這匹馬怎么樣?”汪崢看了看覺得不錯,比剛才那匹矮了不少,關(guān)鍵是這匹馬眼中沒有那種桀驁不馴的神情,“就它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商執(zhí)事親自領(lǐng)著五名男女過來。雜役將韁繩丟到汪崢手里,小跑著向幾人迎了過去,點頭哈腰,“見過幾位老師,執(zhí)事有事吩咐?”
商執(zhí)事吩咐了雜役幾句才離開。
五人打頭的是一名身著藍袍的公子,長得玉樹臨風,汪崢看到他胸口上繡著一座山,這位無疑是一名修士教習(xí),而汪崢胸口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
在他身邊跟著四人,三男一女,兩名武者教習(xí),長相魁梧,腰上挎著兩柄大刀,身后跟著一名武者男學(xué)生,女子和藍袍公子并肩站著,同樣是一名教習(xí),眉目如畫,神情淡漠。
對于武者教習(xí),汪崢不熟悉,修士教習(xí)基本都認識,可眼前的兩位汪崢并沒見過,想著教師們的八卦,這兩位大概就是和他同入職的上宗昆侖派修士了,靈力境,男的應(yīng)該是南宮井,女的則是魏青青,他一直沒機會碰見過,這是第一次。
南宮井丟給雜役一枚銀幣,雜役滿臉堆笑,領(lǐng)著五人一間一間查看,并且介紹馬的特點,路過汪崢面前,雜役對他視而不見,故意扭過頭。
汪崢淡然一笑,并沒再動怒,無論哪個世界都一樣,汪崢也不是缺那一枚銀幣,該給的,他給,不想給的他絕不會多掏。何況,這是學(xué)院的馬匹,根本不需要付錢。
汪崢從幾人身邊經(jīng)過,南宮井看到汪崢的藍袍愣了一下,問:“閣下也是學(xué)院老師?”汪崢點點頭,“文化先生汪崢,見過幾位教習(xí)?!?p> “哦,文化先生呀,難怪不認識?!?p> 其中一個武者教習(xí)在南宮井耳邊耳語幾句,南宮井的眼睛笑了,點點頭,“原來你就是那個汪先生,懷中可是你女兒?”
汪崢點頭,“是我女兒,幾位別過!”
他沒有任何交談欲望,抱著女兒拉著馬走了,聽得后面哄堂大笑,用腳趾頭也能猜到他們在笑什么,汪崢臉色平靜,心如大海。
“爹爹,馬馬!”
“嗯,馬馬,小安琪,一會兒爹爹帶你騎馬?!?p> “噯?!?p> 兩人交談著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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