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面以后誰都沒有過多啰嗦什么,都知道目前他們所面臨的狀況并不適合聊天。
教授金剛狼的慘狀大致敘述了一下,鐳射眼和暴風(fēng)女立刻坐上駕駛座并將濃霧彌散開,這才啟動飛機趕往自由女神像頂。
這架由前變種人科學(xué)家野獸漢考克獨自一人研制的飛機,實實在在是一個黑科技。
它不僅可以在一個室內(nèi)籃球場大小的空間里自由起降,底部的三個噴氣發(fā)動機還給予了飛機強大的滯空停留能力。
不過可惜的是,野獸現(xiàn)在放棄了科學(xué)家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yè),離開學(xué)院轉(zhuǎn)而投入了政治的泥潭......
暴風(fēng)女操控著飛機趕往自由女神像,使其與女神高舉著的火炬平齊,并將尾部的艙門打開,鐳射眼跳下來將擱置在一旁的小淘氣抱上了飛機,琴.葛蕾則直接站在機艙門口試圖用自己的念力將插在金剛狼身上的金屬拔除。
但是這似乎并不容易,那些金屬條不僅洞穿了金剛狼的身體,還深深地刺入了平臺上。
沒有覺醒鳳凰之力的琴,目前的念力還處在搬搬桌子隨手管關(guān)門的程度,她的念力包裹著金屬,用盡全力卻也只能讓它們左右顫動,想要拔下來就得需要會兒功夫了。
將小淘氣安放到機艙座位上并綁好安全帶后,鐳射眼來到琴身邊觀望了一下,隨后拍了拍女友的肩膀說道:“先停一下吧,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沒有這么多時間耗費...讓我先把那些金屬削下去一節(jié),你再直接將羅根從下面拉上來?!?p> “你說的對!他身體里都是超強的合金,那些金屬條只是刺穿了他的肌肉?!鼻傺劬σ涣粒瑳]有猶豫立刻停手讓到了一邊。
這就好像一根羊肉串被釘進了鋼板里,直接把肉擼下來總比去拔鐵簽子要省力的多。
鐳射眼站到了琴的位置上,將眼鏡對準平臺調(diào)整了一下威力后,用鐳射光線將那些長短不一的金屬條被裁斷成了整齊的水平線。
來回幾次后,被砸出的凹坑下面也隱約露出了狼叔殘破卻并不怎么血肉模糊的身體,強大的自愈因子已經(jīng)讓傷口包裹著那些金屬愈合了。
鐳射眼朝琴點了點頭:“這樣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p> “放心,交給我吧?!鼻?葛蕾從四肢開始,逐步的將金剛狼從密布的金屬當中抬了起來。
這個過程自不必多說,番茄汁飚了一次又一次,當琴將兩根從眼眶直插入腦的金屬條拔出來之后,十幾秒的時間狼叔就恢復(fù)了呼吸,不足半分鐘他就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有艾德曼合金保證了身體的完整性,那些肌肉的創(chuàng)口根本算不上什么。如果不是腦子也被捅了,被琴抬起一只手的之后,有處借力的金剛狼自己就能從地上爬起來。
恢復(fù)如初的狼叔雙眼銳利的環(huán)視了一周,隨后意識到事情應(yīng)該是完全解決了,便看向機艙門口,出聲問道:“萬磁王呢?被你們打跑了?”
琴沒有說話,反而有些表情不自然的轉(zhuǎn)身走回了機艙。
鐳射眼青腫的臉頰抽搐了一下,語氣古怪的說道:“打跑了......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諷刺我們嗎?”
“他把你‘隨手’釘?shù)降厣现缶蛷娜蓦x開了,有那頂頭盔在教授攔不住他......”在‘隨手’這個詞語上鐳射眼明顯加重了語氣:“還有,你褲子沒了,注意下影響?!?p> 那些數(shù)量眾多的金屬,讓狼叔身上原本穿著的黑色x戰(zhàn)警制服都變成了沒有絲毫遮擋作用破布條。
他低頭活動了一下那雙大毛腿,有些無奈的對鐳射眼說道:“那勞駕拿條褲子給我,要不然我就只能去扒那兩個死人的衣服穿了。”
“我倒很樂意看你這么做。”鐳射眼抱著胳膊說道,不過還是轉(zhuǎn)身走進飛機,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紙袋扔了過去:“這是我的備用衣服,先湊合穿一下。你來學(xué)校的時間還短,沒來得及給你專門預(yù)備制服?!?p> 狼叔接過袋子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
換好衣服后兩人走進機倉,薛蟠見到之后訕笑著從座位上朝金剛狼打了聲招呼:“咳,那什么...你還挺好的?”
干掉兩個兄弟會成員的這筆賬被不明真相的老萬直接扣在了狼叔頭上,狼叔純粹是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逃過一劫的男孩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以后還是老實一點吧,這些事不是你們能夠隨便摻和進來的。”金剛狼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卻也沒有再和這貨聊下去的欲望。
他覺得以后沒事還是少搭理這對兄妹的為好,他也聽說了學(xué)校里的傳聞,這兩人腦子好像都有點問題來著...今天一見果然不虛。
幫忙背鍋不說,之前還被這對兄妹坑了一把,讓溫斯黛對著他腦門開了好幾槍,就算身體能夠自愈,從情感上來說這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一路無話,得益于飛機上的反雷達裝置,一行人平穩(wěn)的回到了學(xué)校。
下了飛機,薛蟠本以為會被查爾斯那個老光頭叫過去教育一頓,沒想到卻被直接轟回了宿舍。
男孩也懶得多琢磨,和幾位教授道過晚安之后便和溫斯黛回到了學(xué)校二樓。
“今天多虧了有你在,要不然在女神像上我腸子都得被那個傻逼(劍齒虎)揍出來?!闭驹诟髯苑块g的門口,薛蟠拍了拍妹妹的腦袋,誠懇地說道。
“那以后就多陪我玩游戲。”溫斯黛淡然看著他說道。
“好!”薛蟠露齒一笑:“等我有錢一定陪你玩?zhèn)€痛快!”
女孩歪了歪腦袋,有些不明白有沒有錢和陪不陪自己玩游戲之間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互道過晚安,薛蟠回到房間就把自己摔到了床上。原本打算先歇一下再把血跡都干涸了的衣服換下來的,但是才一沾上柔軟的床墊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雖然數(shù)據(jù)化的身體沒有感覺到疲勞,但是精神的疲勞無法消除。
這一天下來先是抓捕了魔形女,又去忽悠了金剛狼,之后蒙騙了萬磁王還剁死了兩個變種人。
幾天之前還是一個扔進人堆里找不著的普通人,現(xiàn)在卻摻和到了這些各個意義上來說都很危險的事情當中。
就算已經(jīng)有所覺悟,巨大的精神壓力也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